你×爬爬
公主王子ooc了请别喷,俺是玻璃心❤
已经不知是第几日了。这里所有的窗户都被钉死,阳光不愿眷顾这个地方,于是黑暗无处不在。
没有光,没有水,没有食物。
时间已经成为了掩埋于泥沙之下的历史。
在这个“新文明”里,你如同旧文明的奴隶,被新文明的一切压迫着,不让你有一丝空隙去存活,去呼吸。
苦寻许久,你都找不到赖以生存的生命之源,躲避那些怪物又耗费你太多的精力。
几乎是不可置疑的,你的生命即将走至终点。
穷途末路之时,你微散的瞳孔中赫然出现一个熟悉的身影。
它长发披散,匍匐于地,唇角以诡异的弧度上扬着。
你素来知道它的移动速度,也恐惧着,因为它不知哪一秒便能铺上前来将你啃食致死。
众多怪物中,它最好对付,也最是难缠。
人之将死,其言也善。你明白你的生命即将走至尽头,抓在手中的撬棍紧了一紧,又终是松开。
叮咚一声,掉落于地,刺耳的声音仿佛在为你鸣钟。
许是从前被这撬棍打怕了,它惊惧,身形一抖,见你没有动作,又稳定住。
你有些自嘲地笑了,“原来,是做你的腹中食。”
它最好对付,一根撬棍便可将之打跑,却也最是难缠,它最喜跟踪。
被它捡漏吃掉,也是情有可原。
力气全都耗散,你再也撑不住,天旋地转。
你记起许多,但都是些不甚美好的画面。
狭小的缝隙中,有东西觊觎你的心脏;阴暗的实验室里,你差点成为那些解剖刀具的亡
魂;那把巨斧,时刻准备着将你处决;言语不通,你亦听不明白那生首的话,只知它攻击性最弱。
曾经为人的种种已经从你的记忆淡出。
似乎你是个人类的证据,只有这具躯体,和那孤独的语言。
你抓不住那些,也无知觉于那些,亦无知觉于现在。
只余黑暗。
混沌中,你感受到一股冰冷的力量,柔和地轻抚着你。
你缓缓睁开双眼,入眼的是你再清楚不过的一个鬼怪。
心中惊惧,却无力呼喊出口。
发现你醒了,它似乎很是开心,抚摸着你的头,像是摸小狗一样。
见它没有恶意,你的情绪慢慢平复。
“####”(你?虚弱?)
你听不懂,循着本能只想找点水喝,你的目光顺着它,看见了它胸间赫然的红色。
似乎是新鲜的血液......
本能在这场与理智的搏斗中获得压倒性的胜利,你支起身子,它见你要起来,贴心地扶住你,也正好行了你的方便,
你朝它扑过去。
它反应极快地抱住身形摇晃的你,于此同时,它的胸口传来一股炽热,随即是什么湿、滑的东西在舔、舐。
它不明白你在做什么,只是心情高兴地抱紧了你的腰肢。
“######”(你,可爱)
感受到液体的滋润,你好像恢复了些神智,想要退出怀抱,奈何力气悬殊,它的怀抱纹丝不动。
你试图推推它,它好像明白了你的意思,稍稍松开了些,但你跨坐在它身上,它的双手依然圈着你。
你依旧是被禁锢于它怀中的。
你的两颊出现了绯色。
见状,它好奇地戳了戳你的脸,情绪明显兴奋了些,又接着揉了揉。
绯色更加明显了。
意识到自己竟然在害羞,你有些不可思议。
它......是与你相差悬殊的鬼怪。
你竟抱着它舔食......鲜血,
鲜血......
想起这个,你只觉得又快晕了。
见你状态不对,它不再揉你的脸,换做了轻轻地抚摸,温度是异于人类的冰冷。
它如此冰冷的体温,却让你有了依赖感。
你正式端详这曾经被你用撬棍击过的怪物,青白的皮肤,长发及地,眼睛被遮去,一衫破袍。
你坐在曾经你恐惧之物的怀中,气力消散之时得它一救,如今还抚着你的脸予你安慰。
不知集聚多久的疲惫与委屈霎时涌上来,冷不防的,你伸手,摸上它的头。
你记得初见时它也曾摸过你的头,但由于你的害怕以为那是它想要自己的脑袋,一撬棍敲走了它。
现在看来,它只是想要摸你的头而已。
对于你主动摸它的头,它似乎诧异了一会,又变得高兴起来,便也轻轻将手附上你的头,温柔地抚摸着。
你忍不住哭了。
原来你还有泪可流。
它对你的忧伤有所觉察,替你拂去了泪。可它不明白这是什么。
“######”(神奇,害怕?)
你听不懂,又不想浪费了这泪液,抓住它的手,将它指尖染上的泪吃掉了。
它的心情更加愉悦了,也抓住了你的手含进嘴中。
它冰凉的舌头柔软地触着你的指尖。
你也渐渐接受,至少,在这里,它对你是温柔的,没有敌意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