蚀骨081：曾经的他，后来的他

垆边人似月，皓腕凝霜雪。

——唐·韦庄《菩萨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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屋子里正中央背对着门口站着一个青年模样的男子，你不知道他是否是他们口中的“高清泓”，又或许是他们随便找个人敷衍你的。

你从楼梯上慢慢走下来，踩在阶梯上的脚步声故意放大了一些。

他转过身来看向你，本来是面无表情，甚至眸色有些阴鸷可怖，但在看到你的那一刻，肉眼可见的欣喜出现在他的脸上。

这一刻你差点以为宫远徵来了，深深给你吓了一跳。但很快你就发现了不对劲，他与宫远徵看你的眼神完全不一样。

龙绮珊你......

高清泓珊儿，是我。

只有他会这样叫你，这一刻他与你小时候那个病殃殃少年重叠起来。你的眼前不知何时已经开始模糊了。

龙绮珊我亲眼...看着你被火化了。

龙绮珊你怎么会......

高清泓见你要哭的节奏，连忙跑过来将你搂进他的怀里。已经八年多过去了，她没有一天是不想你的。他每天都在盼望着能回去找你，可是师父不让他走。

他看着流泪似梨花带雨绝美至极的你，蹙着眉头情不自禁地靠近着你。低头轻柔地吻掉了你的泪水，但他还是不敢亲你别处。

高清泓那个不是我的尸体，他们只是找了一个假人做戏给你看的。

高清泓龙城主的命令，高家不得不从。

他深邃地如黑曜石一般的眸子一眨不眨地盯着你娇俏的小脸，八年多未见，你出落的亭亭玉立，本来就魅力绝艳的容颜此时更是妩媚动人，让他不由得看呆了。

龙绮珊我父亲吗？

高清泓我知道我不配娶你，我也知道只有宫门的公子才与你相配......

高清泓可是我还是想试试。

高清泓所以才惹怒了龙城主，得了那样的结局。

他的瞳孔中浸染着无法言说的悲伤，看的你心抽了一下。父亲不同意他的提亲，所以故意让高家演了这么一出戏，为的就是让你以为他从这个世界上彻底消失，好让你以后心无旁骛地嫁入宫门。

宫门在他眼里，就那么好吗？！

高清泓那日我再次醒来后，发现自己被带回了一个陌生的地方，我的师父救了我，他帮我调理身体，教授我武学，我才能有今天这般强健的体魄。

龙绮珊你的师傅不会是无锋的人吧？

高清泓听说了你父亲的事情，一直犹豫着要不要告诉你，可是此刻你已经猜到了，她只能点点头。

龙绮珊如果，我是说如果，杀害我父亲的是你师父，我也绝对不会心慈手软。

龙绮珊我死了一切都好说。

龙绮珊如果你师父死了，到时候你想找我报仇，我一定毫无怨言。

你眼神里的冷漠和坚毅深深刺痛了他的心，即使你的眼眸含着泪水，他也能看到你眼中仇恨的怒火。你们八年多未见，好像不似从前那么亲密了。

高清泓珊儿，这八年来......你有没有想过我？

他突如其来的问题让你有些摸不着头脑，按走向来讲，他不是应该立刻和你争执一下关于你报仇的事情吗？毕竟那可是救他命且传授他武功的师父。

这倒是让你有些不知所措了。

龙绮珊每年你的忌日我都会去给你上香，带给你喜欢喝的桃花酿，还有板栗酥。

高清泓珊儿，我不想再等了，我怕以后没有机会了。

高清泓突然抓住你的肩膀，双眸含泪认真的看着你。这样的表情你似乎在某个人的脸上也见过，和他这张脸极度相似的那个人。

你神情有些恍惚，眼神也有些闪躲，那有些楚楚可怜的表情看的人心痒。高清泓以为你想拒绝他，二话不说凑近贴上了你的嘴唇。

他看你有挣扎的企图，只能用尽自己所有的力气抱着你，一边吻你一边流泪。泪水从你们唇间的缝隙流进口中，冰凉的咸涩让你瞳孔一滞。

高清泓我想和你在一起，可以吗？

他泪流满面地放开你恳切地询问着你的想法，说话都带着些许哭腔。

龙绮珊我已经嫁入宫门，也与未婚夫君因意外行了周公之礼，我们......

高清泓我不在乎，我只想和你长相守。珊儿，答应我好不好？

高清泓将你紧紧揽进怀里，生怕你拒绝他，然后抛下他自己一个人离开。你看着他脖子上戴着的那枚戒指，那是你送他的生辰礼物。

高清泓我知道你心里是有我的，青云都和我说了，你的难过他都看在眼里。

龙绮珊可我们不是曾经的我们了。

高清泓我们可以重新开始，只要你愿意，我等你多久都可以。

他流下的微凉泪水沁润着你的发根，引起你头皮阵阵颤栗。你何德何能再让他等你，何况等你报完仇，你有没有命还不知道。

龙绮珊如果我能活下来，我们再讨论这个问题，好不好？

高清泓珊儿，我刚才就应该和你讲清楚，杀你父亲的人，不是无锋之人。

龙绮珊你说什么？

思绪乱做一团，看着他认真的表情你心里百感交集。他这话是什么意思？难不成龙飞燚骗你？怎么可能，他可是你亲弟弟啊！

你轻微的摇了摇头，一副不可置信的样子。可高清泓却一口咬定，杀你父亲的不是无锋。

现在的你需要证据，因为你感觉这种事情空口无凭，你没办法相信所有人的话。如果谁都来和你说不同的故事，你都信了的话，那你还怎么判断！

高清泓我会证明给你看的。

你不明白他为什么这么执着，可能他是在担心他的师父？又或者担心你不明不白丢了性命吧！

你们已经分开了八年多，这期间他遇到了什么人，经历了什么事，你都不知道。你无法确定他的心性和以前是否相同，更无法确定他口中所说的“长相守”是否真心。

你看着他的眼睛轻轻点了点头，此刻的你别无选择，但如果他证明不了，那你就继续查下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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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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