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九章 夜间小谈

索托薇娅看着索瓦尔，后者有些局促，毕竟被这么一直盯着看，他也感觉有些尴尬。

许久后，索托薇娅开口说道，“我还是第一次看见会说人话的马呢，”她看着索瓦尔，后者从各个方向上来看，完全就是一匹马嘛。

“有什么特别的呢？”索瓦尔听到这话，只是怅然一笑，他喝下一瓶苏打水，对于这样一匹嗜酒如命的马，铁壳拉拉早已失去了任何劝诫的欲望。

“毕竟，”他打了个酒嗝，“你们都能接受其他东西说话，不是吗？”索瓦尔这话说的可谓是一点不错，在这个世界上，甚至路边的杂草都有可能突然跳起来跟你来上一段时间的探戈。

索托薇娅点点头，她看着火焰在木头中燃烧，“介意跟我聊聊你的过去吗？”许久后，她问道。

“我的过去？”索瓦尔只是稍加思索，“在遇见你们之前，我只是一匹在马厩里的马而已，对于马夫来说，我是他的摇钱树，只不过现在这棵摇钱树已经被人家连树根都挖走了，”索瓦尔笑着说道，只是这笑容并不纯粹罢了，“他从来没有爬上过我的背，他是我最好的朋友。”

“我做梦也没有想到，他会为了十万个金币就将我卖出去，那个白痴马夫，为了眼前的利益，轻易地就将我出卖了，”索瓦尔心有不甘地说道。

“他并没有栓住你，你随时可以逃走的，不是吗？”索托薇娅问道。

索瓦尔却摇摇头，“他会去找他的麻烦的，”他咬起一个瓶子，将其中的酒倒扣进自己的嘴里，“我不能给他填麻烦，你知道的，我们，曾经是朋友。”

“曾经吗？”索托薇娅看着他，“你不是现在也把他当做是朋友吗？”她看着他。

“我只是自作多情罢了，那是我在马厩里第一个见到的人类，这么久以来，肯倾听我的不满的，也只有他一个人而已，其他的，不过是闻名而来的酒鬼罢了，”索瓦尔难堪似的笑了笑，继续说道，“没想到，他还是把我当做是一个普通的商品，普通地将我卖掉了。”

索托薇娅看着这匹年轻的脚力，又问道，“那你满足现在的生活吗？”问完这话，她又意识到自己说错话了，因为铁壳拉拉完全是暴力驯服的这只马匹，而且根本没做栓绳，完全是靠毅力打赢了这只马匹。

“在我被栓住前，我的天空只有马厩里小小的天空，而现在，我踏过泥土路面，虽然没有了曾经的衣食无忧，但却有了种别样的自由，”他这样说道，“我既恨他，但多少也有些许的感激，你不懂我这种感情，索托薇娅，因为我并非你所驯服的，”他又咽下一口酒水后，目光也变得涣散。

索托薇娅看着索瓦尔就那样趴在了铁壳拉拉身边，他准备陪伴他入眠了，马一般是站着睡觉的，但当感觉周围环境很安全时，它们也会躺着睡觉。

索托薇娅将一根木头扔进了篝火中，夜晚的树林有种处处都是妖怪的感觉，她的伙伴又全部睡熟，这时，索托薇娅想起了自己的曾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