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色如墨,凉风习习,火把的光芒在密道口摇曳生姿。
云为衫被束缚在地,双膝跪拜于这片幽深的暗影中。宫远徵面露嘲讽,杀意涌动,而宫尚角手持画卷,矗立于她面前,神情严峻。
“这幅宫门云图可是出自你手?”宫尚角目光如炬,话语中带着不容置疑的威严,“字迹昭然,否认也是徒劳。”
云为衫辩白道:“这图确实是我所绘,不过是初入宫门,迷失方向,随手勾勒的路线图罢了。”
宫尚角冷哼一声:“随手勾勒?那这图背的字迹,又当作何解释?”他猛地翻转画卷,背后字迹依旧清晰,那是云为衫的笔迹,记录着宫门岗哨的轮换与密道的秘密。
宫尚角字字铿锵,长老们的目光变得锐利,疑云消散。
他继续道:“确实方便出入,只怕是方便无锋的潜入吧。”
云为衫无言以对,只能低头沉默。
宫远徵追问:“到了此刻,还想辩解吗?”
花长老厉声喝道:“无锋的细作,绝不能留,立刻处死!”
花长老手中的大刀锋利无匹,他踏着沉重的步子,一步步逼近。云为衫绝望地闭上双眼,等待着死亡的降临。
就在这千钧一发之际,刀刃相交的清脆声响彻夜空。所有人的目光聚焦于挡下攻击的人——正是宫子羽,他及时赶到。
“子羽哥哥,你还要被蒙在鼓里到何时?”
宫子羽挥刀斩断束缚,将云为衫扶起。
“姒岑妹妹,有些事你还小,不会理解的。”
你一时语塞,他的辩解苍白无力。
云为衫却坦然承认:“不必为我辩护,我确实是细作。”
“阿云……你……为何离我而去?”宫子羽的声音里满是不解。
宫远徵打断:“她要传递消息,自然要逃。”
花长老再次举刀,宫子羽挺身而出,两人在夜色中刀光剑影,招招致命。
突然,花长老全力一击,直冲云为衫。宫子羽仓促应对,一声震响,刀刃相击,火花四溅,竟将花长老的长刀斩断。
断刀坠地,众人均感震惊。宫子羽亦愣在原地。而云为衫已翩然而去,立于密道深处。
宫子羽心如刀绞:“阿云,你真要走?”
云为衫背影坚决,最后一次告别:“你曾问我,你需要给我什么。其实,从一开始,我想要的,唯有自由。无锋、宫门,对我而言,皆是牢笼。”
她忍泪决绝:“羽公子,是我辜负了你。从此,你就当我从未存在。保重。”
话音未落,她按下机关,密道之门轰然关闭,隔绝了所有人的视线。
你身边的小叔叔轻叹,闭目沉思。你凝视那封闭的石门,若非戏中,你恐怕早已相信。
宫尚角下令:“封锁旧尘山谷,任何人不得出入,立刻追杀云为衫!”
宫远徵咬牙切齿:“跟我来,追!”
宫子羽却横亘于密道口,转身一喝:“我看谁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