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繁注意到掉落的东西,正要伸手去拿,却被宫远徵先行一步拿起,金繁只拽住了一角,两人一左一右扯着医案,谁都不愿松手,金繁一边挥舞手中的刀一边捏紧医案。宫远徵飞身离开,随着“嘶啦”一声,医案被撕成了两半,失了力,宫远徵和金繁讯速弹开,手中各有一半。
远徵也知道继续纠缠无益,便拿着那一半医案跑了。
角宫,没合紧的门缝里发出一阵闷哼,远徵背上青一块紫一块,他躺在床上,宫尚角在给他涂跌打药。他紧紧握着床边的柱子,药酒擦过瘀青处,他疼得咬紧牙关,引得青筋暴起。
金繁那几招都是死手,让他几乎内伤,宫远徵咬着牙:
“区区绿玉侍怎么会如此厉害?”
宫远徵一方面是疑惑,一方面怕哥哥笑话,“按他的实力,至少也是个黄玉侍!”
“我回头查一下金繁。”
宫尚角涂好药,把宫远徵的衣服拉好。
宫远徵目光里有些愧疚:
“哥,医案我只拿到一半,要怎么指证宫子羽……”
话还没说完,他就看见宫尚角突然做了个噤声的手势,然后目光凝重地转向门口,门堪堪掩着,宫远徵闭上嘴巴,看向地面的缝隙,那里露出一个虚虚的影子,两人脸上均闪过一丝异常。
是上官浅在偷听,说是给远徵送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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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完远徵的讲述,你忍不住笑出来,这小子可能还不知道,不对,是他们这几任宫主,包括子羽,他们都不知道,金繁其实就是他们口中传说中的红玉侍卫,而且人家曾经小小年纪就通过了三域试炼。
要不是因为老执刃的委托,让金繁从高高在上的红玉侍卫一下子成了最低价的绿玉侍卫,他们几个估计不出意外这辈子接触不到红玉侍卫。
“姐姐你笑什么?”
不解的看着你,觉得你这一笑他受到了莫大的屈辱。
“没什么,过来”
说着你拍了拍自己的腿,他走过来摘下手上的黑色金丝编织的手套,靠在软榻下把头枕在你的腿上,你抬起手将他的衣衫解开露出被金繁打伤的肩膀,淤青已经消了不少,你抬起手轻轻给他揉了揉肩膀。
“是不是很疼”
你的语气很温柔,他静静的趴在你的腿上,声音很轻还有些闷闷的。
“已经不疼了”
你叹了一口气,手上的力度减轻了几分,在你面前他可以卸下所有的防备,不是徵宫的宫主,而是宫远徵,喜欢叫你姐姐的宫远徵。
“我会保护姐姐的,这点疼算得了什么”
过后你将他衣服整理好,轻声唤了他一声发现他已经睡着了,便没再打扰而是将毯子的另一角盖在他身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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宫尚角得知你从后山回来,特意去花房选了一束好看的月桂折枝,想着让你高兴,来到你的院中他的心凉了一大截,看着原本有这月桂树的地方如今只剩下树根,院里很落寞,就和他的心一样,来到屋内,透过屏风的缝隙看到你和远徵亲昵的动作他仿佛知道你前些时日的心里了。
这场景是那么的刺眼,出了你的院子他将那束月桂花丢进了墙根的角落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