腹黑心机金主马·忍辱负重情人丁/破镜重圆/追妻火葬场/
07-
丁程鑫仿佛心脏被割剜至深处,血液淋漓直出贯穿全身,喉咙被堵住地说不出话,心沉重的跳了几下,眼眶酸涩夺涌而出。
他脑子一片空白,连带着眸色都黯淡无光。
过了许久,丁程鑫的嗓子染上浓浓的哭腔,哽咽至极,他委屈的像个被训的小孩子低头用双手抹不停地擦眼睛,“我没有,我没有。”
马嘉祺瞅见丁程鑫地头抹眼泪的动作,心里揪疼的难受死了,他很清楚自己向来不舍得丁程鑫哭,也觉得自己刚才的话有点伤人心了,于是他渐渐放缓语气,“那之前的分手呢?”
“只是为了我公司的财产吗。”
丁程鑫怔了怔,在一片迷离恍惚的光线里支支吾吾地找回自己的感知,他用尽一切力气咬出一个是字,而后像是被抽空力气地身子瘫软在墙上。
丁程鑫说完,感觉空气中稍稍缓和的气氛一下子落至冰点,马嘉祺收回去的愤怒又被丁程鑫轻易点燃。
马嘉祺上去掐住丁程鑫白皙的脖颈,丁程鑫涨红了脸,被强迫着地抬起头与他对视,眼眶打转的晶莹泪花一路滑落到马嘉祺的手背上,马嘉祺感受到忽而手背上的湿热,烫的马嘉祺心尖一颤,胸腔堵的窒息。
“你嘴里到底有几句真话啊,丁程鑫。”
马嘉祺不傻,丁程鑫嘴里吐出的拙劣谎言被他轻而易举的识破,他只是在气,气丁程鑫骗他骗了这么多年还是不肯松口,他们情感的破裂就是在丁程鑫的欺骗下步步堆叠起来的。
“我说的是真的,我讨厌你,讨厌你总行了吧!”丁程鑫蓦然情绪激动上涌,忍着被掐住喉咙的不适,用所剩不多的力气汇聚到双手全力推开马嘉祺。
丁程鑫弯着身子在马嘉祺后退两步的阴影下大口大口地呼吸新鲜空气,眼泪抑制不住地决堤,丁程鑫捂着此刻跳动都沉重无比疼痛的胸口,他的心脏像是被撕扯地淋漓尽致,没留下丝毫完整的部分。
被马嘉祺这么多天所受的委屈与坚守几年不能讲出秘密的孤独充斥在丁程鑫的脑海,丁程鑫从未哭的如此伤心难过。
马嘉祺冷眼看着丁程鑫的精神崩溃,握紧的拳头微微颤抖,“行,讨厌我是吧,那我偏偏就阴魂不散的缠着你,我要让你恶心死也离不开我。”
马嘉祺踩着地上阴影离开了这里,惨白的灯光又重新洒落在丁程鑫的身上,丁程鑫控制不住地跪在冰冷的地砖上,抽出来的哭泣惨惨续续的断裂成一截截,膝盖疼的麻木三分。
丁程鑫将自己的伤口裸露在空气中,褪下所有的光鲜亮丽的外表,无助地被世界孤立在一处逼仄的角落里遗忘。
而隔着一扇门距离的马嘉祺还是不放心的倾听里面的动静,门内安静的很,只传来渐渐弱小的哽咽哭泣声。
一股无能为力的心累感流至马嘉祺的全身,他也不知道该怎么样才能缓和自己与丁程鑫的关系。
要是以前的马嘉祺知道现在的自己让丁程鑫哭的那么伤心,他一定会打死自己吧。
一个更为巨大的阴影包裹着二人,最终化作日日在枕边的梦魇。
08-
丁程鑫现在被禁锢在家里几乎做什么都会有头顶上的监控监视着。
这是要禁锢我的自由吗。丁程鑫无奈地笑着。
他累了,真的累了,对这段日月蹉跎不断磨损他精神堡垒的感情而累乏,丁程鑫犹如折翼的金丝雀被人控制在牢笼里望着湛蓝的天空哀鸣。
马嘉祺现在更是每天都见不着人影,雇了位保姆来照顾自己,丁程鑫的计划不得不被耽搁,他透过窗户望着外面玩耍开心的孩子们眼里满是羡慕之色。
孩子们无忧无虑纯真的笑容深深颤动着丁程鑫已经临近崩溃黯然的内心,丁程鑫出神地在想他已经什么时候就不再笑的如此放松了。
丁程鑫手指摸上旁边的手机,犹豫了几秒,最终还是咬咬牙拨通了马嘉祺的电话。
电话机械的嘟了一声,竟出乎意料地很快被接通了,一个低沉清冽的男声夹带机械的磁音字字落在丁程鑫的心尖上,“什么事?”
丁程鑫手指不安卷着脖子边的发梢,在手指轻轻打了个圈又落下颈窝,他轻轻吐了口冷气,想要找寻说话的底气,“我可以去医院吗。”
“出什么事了。”丁程鑫清晰的听见那一端的声音不可微察地停滞了一瞬,紧接着淡淡的语气里竟浮现出一丝害怕与紧张。
“没什么,普通的胃疼罢了。”丁程鑫脸不红心不跳的坦然自若撒谎。
也不知道又戳中了马嘉祺的哪一点,单薄的声音也因他夹带的几分怒气而在这寂静无声的房间里显的振聋发聩。
“丁程鑫,你为什么总是不照顾好自己。”
丁程鑫瘪着嘴绷紧唇线,好不容易将眼眶里的酸涩硬生生收回去,也不知道是不是几年前被马嘉祺养得性子娇气了些,只要听到马嘉祺说自己,他就控制不住地掉泪珠子,声线都因委屈而微微颤抖。
“你还要我怎样,生病了我不也去医院治了吗。”
丁程鑫强行忍住声音的颤抖勉强把话说完,他背过身即使知道那个人此时看不见自己,他也依旧用纸巾把刚溢出来的眼泪擦干净,他不敢再让自己哭了。
空气又忽然沉默下去,直至诡异的安静被丁程鑫的目光抛至外面的天空,电话的另一端有了回音,“需要我去吗。”
“不用了。”丁程鑫心虚地瞥开电话屏幕的目光,这件事万万不能让马嘉祺知道。
“行。”正当丁程鑫得到回答后准备关掉电话时,手机的通话屏幕又有了动静,这次不同,掺杂了男人生硬的关心,“多注意自己的身体,有事给我打电话。”
丁程鑫又差点落泪,他想马嘉祺真坏,明明都对他这么凶了又干嘛突然关心自己。
“好。”丁程鑫简短的说下一个字后便迅速断掉通话,生怕让对方发现出一点端倪。
丁程鑫拿到诊断书时心情像是被钝刀划过,出奇的平静,上面赫然写着丁程鑫意料之中的结果。
“轻微抑郁症。”
他手指捻着惨白的纸张缓缓从医院走廊走,走廊人声嘈杂,不同人的肩膀撞上丁程鑫的身子,丁程鑫目光空洞的做不出任何反应,完全就是靠身体本能在走。
“你好,麻烦让一让。”
丁程鑫回拢心神,眸底汇聚了一点光彩,他反应过来眼神闪过一丝愧疚,轻声开口道歉,“对不起啊。”
那人没理他,仿佛只是单纯出声提醒他挡路了。丁程鑫收回目光,他加快步伐出了医院外,无意识地吸进一口冰冷的空气,一股冰凉进入肺管,神经质猛然绷紧,他才在一场迷离恍惚的梦里抓住了真实感。
丁程鑫现在一心只想着脱离马嘉祺,他把心全部祭奠给了马嘉祺,丁程鑫即使有心也终究无力地救自己一把了。
不是讨厌马嘉祺,而是他早已失去自我治愈的能力。
丁程鑫随便吃了一顿饭便打在路边打了辆车,饭没吃饱,他就这么撑着一个饥饿的皮囊回家。
他曲起手指敲门,里面的马嘉祺早已等急了地频频看向墙上的钟,此刻耳畔传来敲门声,他略微急忙起身,连迈开脚步的姿态都显出明显的慌张。
打开门丁程鑫略显疲惫的面孔映入眼帘,马嘉祺下意识张开双臂接住丁程鑫,丁程鑫却目不斜视地路过马嘉祺走进家里。
马嘉祺的脸色染上几分愠怒,他抓过丁程鑫擦肩而过的手腕,“为什么患了抑郁症还要瞒着我,”
丁程鑫蓦地瞪大双眸,语气尽是难以置信,“你调查我?”
被丁程鑫一语戳中的马嘉祺此刻竟也心虚地不自然躲开丁程鑫投来的视线。
“你是我的情人,我知道也是应该的。”话音刚落,马嘉祺便暗自懊恼后悔自己下意识所说出的不合时宜的话。
他偷偷抬起眼小心翼翼地关注丁程鑫,却发现丁程鑫红着眼眶,眼里溢满泪水仿佛下一秒都能直接哭出来的破碎模样。
“你,你别哭啊。”马嘉祺有些惊慌失措地摸索桌子上的纸巾。他真是怕了丁程鑫,只要每每丁程鑫哭,他就觉得自己有罪似的,根本没法子坦然面对丁程鑫。
“马嘉祺,让我走吧,欠了多少钱我会一分不少地还给你的。”丁程鑫的下一句话让马嘉祺准备递出纸巾的手猛地停滞在半空,在眼神失焦的须臾间遗失自我。
又是这样。
这一幕与多年前的冬夜一样令马嘉祺全身冰冷,只剩心脏在孤独倔强的跳动着,证明自己此刻身处此地的真实性。
他无奈的发现,这些年好像只有他一个人独守回忆的空城,那些令人窒息的寒冷冰封千里使其内心的世界荒芜,马嘉祺总觉得时间在惩罚他,罚他再次上演多年前的无助失落。
等再次开口,马嘉祺的嗓音喑哑的像是极力在压制什么痛苦,“不可能,我说过你既然那么讨厌我,那我偏偏要恶心死你,我不好过,你也别想好过。”
丁程鑫仿佛被针扎破似的泄了全身力气,他瘫软身子忍受着肚子饿带来的空虚感,这种无力感却恰恰令哭泣不受控制地向外倾灌而出。
“我求你了,马嘉祺放过我好不好,这不是我想要的,我好累,真的累了。”说到最后,丁程鑫的话语早已被哭腔浸泡的不成完整。
丁程鑫的话没有得到回应,落进寂静无声的冰点环环萦绕。
马嘉祺在丁程鑫断断续续的哭泣声里像是被轻易崩断脑海里名为理智的弦,他双手拎起丁程鑫的衣领,眼眶微红,嘶吼出声,“丁程鑫,你到底要干什么!多年前是这样,现在也是这样,你到底把我当做什么。”
马嘉祺直直盯住丁程鑫,却还是在丁程鑫绝望的泪眸中败下阵来,他用手掌捂住半边脸,语气里的情绪趋于平静,声线却依旧残留着浓浓的沙砾感,“滚。”
丁程鑫悲哀的眼睛里灰色无神,窗外的鸟儿也死在他的眼眸里,他像是得到了救赎,又像是彻底陷落黑暗,阖了阖眼,沙哑的嗓音带着轻颤,“好。”
“我滚。”说完,丁程鑫没有丝毫留恋走出这豪华的宅子,门咔嚓一下关上,马嘉祺半边身子无力的倒在柜子上,他不明白为什么丁程鑫还是如此执着于离开他。
他真的有哪一点不好吗。
马嘉祺陷入自我怀疑和迷茫,良久,眼神又覆上冷静的冰霜,幽黑深不见底,比沉沉的黑夜还悠长。
他放过丁程鑫了。
马嘉祺终究还是舍不得丁程鑫用青春时间与他耗下去的伤心痛苦,可丁程鑫呢,有怜悯过他一次吗。
每每夜晚他都要掐着丁程鑫的脖子让说我爱你,丁程鑫应该早已厌烦这句话了吧,但马嘉祺爱听,丁程鑫从嘴里艰难吐出我爱你的时候,马嘉祺才能寻得一丝安全感,即使丁程鑫的话里全无爱意。
但马嘉祺不在乎,他对丁程鑫爱恨交加,爱不纯粹,恨也不纯粹,他的爱意早已扭曲不已,只想疯狂的占用丁程鑫这个人。
现在他用仅存的纯粹的爱送他爱的人离开,丁程鑫最好滚的远远的,他们半生都不该相见。
09-
丁程鑫又当起了孩子们的舞蹈老师,他在孩子们期待的目光里小心翼翼地伸展身姿,像一只鸟儿在悬崖间练习飞翔。
当孩子们拍起他们稚嫩的小手对老师表示赞叹时,丁程鑫蓦然很想有流泪的冲动。
他已经有多久没有跳起自己所热爱的舞蹈了,笼子里的金丝雀终于寻得自己蔚蓝天空飞翔的轨迹。
那马嘉祺看到会开心吗。
丁程鑫被自己脑海突然蹦出的想法微怔,随后敛下眼眸,他苦笑一下,他忘了,马嘉祺现在应该很恨他吧。
放学后丁程鑫随意靠在镜子前低头玩手机,忽而门外传来窸窸窣窣的说话声,没过几秒,说话声停住了,随之而来的是一个女人小心翼翼地探出脑袋,“丁老师?”
丁程鑫抬眼望着女人,嘴角扬起体面的弧度,“过来吧。”
女人点点头,过来的时候眼里饱含复杂的情绪,丁程鑫看见她的窘迫,缓和气氛笑了笑开口:“叫我丁老师就行。”
女人闻言松了口气,她站在丁程鑫的对面,声音放的很小,似乎很怕隔墙有耳。
“丁老师,我只知道当时你不在的时候,曾经有位大人物到公司里也不知道干什么,反正那位大人物离开时就通知我们解散。”
丁程鑫追问,“那个大人物是谁?”
女人摇摇头,“不知道,我也只是见过他一面,公司的人都是第一次见,他打扮的很严实我大概只能判断那个人是个很年轻的男的,应该跟你差不多大。”
女人抱歉地笑了一下,“对不起啊,我当时只是个小组长,职位不大没法提供更多消息了。”
丁程鑫恍惚回神后摇摇头,“没事,你能提供这些我已经很感谢了。”
女人带着在外面等待的孩子离开了,留下丁程鑫在舞蹈教室脑海里萦绕着女人走时的一句话。
“或许你可以去看看刘东强,我记得那位人物到公司时正是被刘东强迎进来的,而且刘东强好像很殷勤的样子。”
刘东强。丁程鑫在脑海思索这个名字,好像是他爸的合作伙伴,丁家公司的最大股东。
是私下和那个私生子联合了吗。
丁程鑫觉得想再多也没用,还不如自己去调查一番。
他抬头看向窗外,心里默默数着这座城市的倒计时,快要到新年了。
10-
新年的临近让这个整日钢水流转的城市终于稍稍停下运转的步伐,家家户户都在备年货,这座城市即将迎来崭新的一年。
除夕当天丁程鑫正刚从与私家侦探联络的地方出来,他停下脚步环视四周的人家,家家户户都点起灯火,连冰凉的空气到处弥漫着人们的欢声笑语。
突然一个孩子撞向丁程鑫的膝盖,丁程鑫眼疾手快地扶住有些摇摇欲坠的孩子,弯身关心的询问没事吧。
孩子放下捂着自己额头的小手,摇摇头瓷声说着没事,丁程鑫刚想问他家人在哪,一个着急的女声就从不远处传来。
“乔乔!”一位母亲焦急地一路小跑过来抱住孩子,赶来的还有几个与孩子有关的家人。
“告诉妈妈没事吧。”母亲不放心地将孩子转一个身查看有没有伤口。
在确认孩子安全无事,母亲才直起身抱歉地朝丁程鑫开口道:“对不起啊,孩子乱跑给你添麻烦了。”
“没事。”
丁程鑫眼睁睁看着孩子蹦蹦跳跳地被家人接走,孩子纯真的声音还在问他的妈妈晚上吃什么,那位母亲和煦地低声哄着孩子,周围还有一家人在旁边跟随,和睦融融的一家人。
丁程鑫停驻在原地,灯光坠入眼眸中使其一阵恍恍惚惚。
家人...一个令他渴求又陌生的字眼已经很早就不出现在丁程鑫的世界里了。
自从母亲去世,父亲也不常常回家,每一年的年夜饭都是父亲订好后差人送到家里,而他自己也不在家留着吃饭,每次只剩下小小的丁程鑫望着一桌丰盛空旷的座位发呆。
小时候丁程鑫经常渴望爸爸能陪伴自己就像他看到的许多爸爸一样,但他的爸爸每次都说很忙,还呵斥他不懂事,久而久之丁程鑫也不敢再去打扰每时每刻都很忙的爸爸了。
长大后没被爱浇筑的丁程鑫也终于不再渴求父亲那虚无缥缈的爱,曾经希望被爱的小小少年需要用余生去愈合童年的荒芜。
他爱自由,期望着在广阔无垠的天空里飞翔,因为丁程鑫从没脚踏实地的踩过由爱形成的土地。
丁程鑫漫无目的地走在人声喧哗的街头,无数的车水马龙从他身边经过,他听着周围的话语,手指不安地在兜里扭动,像一个被人遗弃的小孩,万家灯火没一处为他所停留。
他似乎想到什么,最后荡到了戒毒所面前,丁程鑫隔着铁栏望进去见里面模糊的人影在开灯的走廊来来,他不由得回忆起自己曾经在戒毒所待过的经历。
其实戒毒所比家更有人情味。
丁程鑫回忆起在戒毒所过的第一个新年,在里面无论是犯人还是所警都不约而同的喜气洋洋迎接新年,他们无视身份的挤在一块等待锅里的水饺蒸熟,然后在热气腾腾的白汽中端着水饺互道祝福。
丁程鑫待在戒毒所的日子不多,因为介于是他人投毒的情况再加上主动自首态度良好,将自己被投毒的情节交代的清清楚楚,于是戒毒所判他的日子也比其他人要短。
可惜遗憾的是最后抓到的不过是那位私生子推出的替罪羊而已,但在戒毒所待的日子看身边的人洗心革面对外面的生活向往的目光总归比永远没为他停留灯火冰冷的家要好。
所警也对他很好,出戒毒所的时候还合伙一起送给他礼物,身边的人同样祝福他希望在外面越过越好,这种温暖的记忆足以被丁程鑫刻在心里。
那时候的丁程鑫出来后却迷茫了,自知被毒品沾染过的他觉得自己配不上已经小有名气有着大好未来的马嘉祺,为了马嘉祺,他用尽之前在外面积攒的积蓄去国外上了大学。
在国外的日子过得不错却也难熬,刚出戒毒所剪了寸头的他像一个奇怪的洋娃娃,再加上对外国语言很生疏,他总是被班上一些不怀好意的白人同学嘲笑。
毒瘾也偶尔会像万蚂拆卸骨头吞食的痛苦席卷丁程鑫孤单无人的夜晚,丁程鑫发起高烧,细心照顾的马嘉祺不在他的身边了,他只得与黑暗倾诉然后蜷缩在床上默默吞下咸涩的眼泪。
直到丁家公司破产后的债落到丁程鑫的身上,他才拾掇拾掇行李飞回国内。
即使到国内故乡也没让他停下忙碌的脚步,甚至丁程鑫没有稍稍放松安心的住处,他又投入还债的生活,为了还钱什么活都干,每每夜晚一无所有的少爷看自己长着厚厚茧的手然后蹲下来抱住自己低声啜泣。
向往自由的鸟儿最终还是被生活的牢笼所折断双翼束缚的伤痕累累。
丁程鑫观察着所警都卸下岗位回去吃年夜饭,他站了许久,被这里铺天盖地袭来的记忆吞噬了心绪,直至华灯初上,除夕迎来喜庆的高潮才缓缓离开此地。
丁程鑫随便点了外卖吃过后买了几根烟花棒在一处空地点燃,烟花棒点燃后的点点火光像斑驳陆离的繁星在丁程鑫的眼眸里跳跃浮动,他呼出一口白气,说出来的话有些许哽咽。
“马嘉祺,新年快乐呀。”
在俯瞰城市的高楼大厦的顶端办公室,马嘉祺还坐在电脑面前手敲键盘赶公务,房间没开灯,黑夜吞噬冰冷的房间几乎与外面落下的漆黑天幕融为一体,电脑屏幕反射的光打在马嘉祺面无表情的容颜上。
只有窗外大楼提醒着新年倒计时时马嘉祺才移开视线地眨眨眼,他放下手指熄灭电脑,房间在失去微弱的光点后彻底沦为黑暗,
他走到透明的落地窗面前,垂眼俯瞰底下繁华落尽的城市,情至深处触动起与丁程鑫曾经在一起过的新年,过往的雾霭早已使记忆模糊不清,令人心暖的余温却依旧残留在马嘉祺的心头里挥之不去。
倏地兜里的震动使马嘉祺骤然归拢心神,他打开手机是一通陌生电话,马嘉祺不可微察地轻蹙眉梢。
他的手机号有公共和私人的区分,私人号码一般只有关系亲近的人才能打通,可这通陌生号码他从没见过。
犹豫片刻马嘉祺还是接通电话,一个机械女音从电话那端传来,“你好,马嘉祺先生,丁程鑫先生嘱咐您,在办公室的柜子里有您的新年礼物,他让我们转告一句话,祝您新年快乐。”
话音刚落,电话那端便主动挂断,马嘉祺收回手机,他缓缓踱步柜子面前,伸出手指拉开,一个白丝绒盒子静静躺在空旷的小空间里。
他打开盒子,是一枚银色的戒指。
马嘉祺指腹摩挲冰凉的戒指,忽而摸到一小处凹槽,他止住动作翻过戒指,借窗外微弱的光芒看清戒指的凹槽,是他名字的缩写。
这应该是枚对戒。马嘉祺识破丁程鑫藏匿的小心思,他薄唇轻启,声音在这寂静无声的房间显得突兀,“有必要吗。”
丁程鑫,有必要用这种方式企图挽救两人之间的情感吗。
但在无人的夜晚,马嘉祺还是在新年倒计时数到零的时候,绚烂的烟花在漆黑的天幕绽放出耀眼夺目的光芒,他漏泄的轻轻吐出一句,“丁程鑫,新年快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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哎呀(怒吼)怎么还没写完啊!
作者家人们多多评论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