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月光穿透了薄云,为屋顶铺上了一层白鳞,微风从未拉好的衣领中钻了进去,带来丝丝凉意。
坐在屋顶上刚好可以看到忍者城的万家灯火,街上比平日热闹多了,今天是什么日子来着?啊,对了,刚刚看过日历的,是中秋,一个从古老东方传来的节日,团圆的日子。
他将酒瓶拿起,猛灌一口,酒是辛辣的,顺食道而下,像是有团火在身体里燃烧。
酒是烫的,心是冰的。
他将白色碎发随意拨到耳后,取下头上的帽子,将三张泛黄的照片拿出来:第一张照片上是四个年轻的小伙子,一个姑娘,一个小孩,还有一个蓄着长髯的老者;第二张上有一对夫妇,头发花白,中间站着一个金发青年;第三张是一个女子,脸上画着精致的妆容,仪态大方。
他们,是他生命中极为重要的人。
可现在都在哪里呢?
人越老会越多愁善感吗?
他也是第一次做老人。
他将瓶中剩余的酒一饮而尽,现在他已经有些醉意了。
月明星稀,那空中的银盘也愈发显得近。
团圆的日子啊……
我的家又在哪里呢?
他不知道,幻影忍者王国早已不是原来的样子了,忍者城不是,道场不是,他也不是。
时间是无情的。
“说真的阿林,你的手艺越来越好了。”
“我也这么想!嘿!再尝尝这个口味的索拉!我赌你肯定喜欢!”
“好吧,我还是不清楚,人为什么能飞到天上去。”
“怀尔德菲勒,那只是一个传说,用来寄托人们美好愿望的。”
“……”
道场并不冷清。屋内,他的徒弟们吵吵嚷嚷的声音刚好证明了这点。
他收好照片,从屋顶越下,骨头发出了“咯咯”的声音。年龄大了,身体也愈发差了。
他曾经也有过飞檐走壁,健步如飞的时候吧?
那是很久以前了,他记得那时自己还非常年轻。
“劳埃德大师!进来尝尝我做的月饼吗?”阿林看见了屋外的他,打开窗户问道,他嘴边还粘着一些碎屑。
他摇头拒绝。
屋里是其乐融融的,但他的心空空荡荡的。
他清楚,自己不属于这里。
“去吧……去你该去的地方。”
心底有个声音低喃着。他拉好衣服,拿着那条木杖,走了出去。
那么就这样离开吧。
他走下一级级的楼梯,穿过一幢幢高楼,他不知道自己应该去哪里,就这样漫无目的的走过大街小巷。
不经意间,一座宫殿映入眼帘。宫殿的围墙早已残破不堪,断壁残垣上挂着蜘蛛网,月光照在这座昔日辉煌的宫殿上。
他记得这座宫殿,它成为了他记忆中独特的一角。
他第一次见到她就在这里,少年时代的惊鸿一瞥成就了这永世不忘的印记。
“劳埃德,绿色忍者,天选之人……”
银白长发盘于脑后,一袭绿色衣裙,粉脂铺成的面具温柔而又高贵的笑着。
“劳埃德,我们两个人之间什么也没有……”
脸上绯红色的漆妆如血液般铺在她脸上,红的刺眼,她狞笑着,白发如雪。
有一个人曾经说过,这是秘密宫殿。
这的确埋藏着许多秘密。
他曾经相信,老者总有许多智慧,可以透过表象读懂一切的真意。他坚信着这点,从小孩成长了老人。但他始终无法透过厚厚的粉黛窥见最真实的她。
她却对自己了如指掌呢……
但这不是他要去的地方。
于是,他离开了。
他故意绕开了大路。
游人的灯为运河镀上粼粼金光,月影映在河水之上。使他有些恍惚。
“我们必须扮演好上天赋予我们的角色,我们无从选择,不是吗……”
我们无从选择。他默念着,命运选择他成为了绿色忍者,光明神殿,腾云国的学士都证实了这一点。
命运也注定了他们有缘无分,这又是哪一位撰写命运的学士开的玩笑呢?
河水不断涌来奔向远方,就像这世间的人们奔向死亡,河水是匆忙的,不能停息,人们也是。一出生,结局就已注定。
往生世界会很拥挤吧,每天都有人去到那里。
那么,她也在往生世界吗?
昔日的伙伴,他们也在吗?
他走上木桥,这木桥很结实,漆色鲜亮,是政府新建的。这是第几座了?他记不清了,只记得有她足迹的那个的桥塌时是个雨天,木桥就那样,毫无征兆的,忽而塌了,不过幸好没有造成人员伤亡。
油漆味还是有点刺鼻。他想回忆曾经的点点滴滴,却发现自己根本想不起细节了。
时间将一切都抹去了,她的面孔也是模糊不清的,她的笑容是怎样的?很温柔,却又隐含着淡淡的悲伤,她有酒窝吗?她的眉目是怎样弯曲的?他记不清了。
或许他见到的从来不是真正的她。
真正的她,早已经迷失在面具中了吧。
“我从来不想当公主,就像我从来不想是个孤儿一样!而这一切都是拜你所赐……”
他也犯了很多错误啊。
他抽动嘴角,露出一个苦涩的笑。
这里也不对,离开吧。
高楼林立。
她就死在这里,这些钢筋水泥组成的怪物吞没了她。根据后来的统计,她是唯一一个死在这幢楼的废墟中的。
她死了,身体是冰凉的,到处插着玻璃片,血液混杂着泥土早已结凝固成黑红的印子,衣服破烂不成样子,一只胳膊被楼上的东西砸断了,露出白骨,阴森森的。
他那时还很年轻,是第一次目睹这种死亡方式。
他当时的心情是怎样的?他忘了。
他忆起她死前几秒钟的表情,他们对视了,时间只有短短的几秒。他想去救她,他想,但他做不到,也不能做。距离是遥远的,责任是沉重的。他是绿色忍者,是救世主,他背负着整个世界的命运。他不只是她的劳埃德,他不能为了儿女私情去……
后悔吗?
后悔终生。
他对不起她。
他还能听见能量帝国见到的那个虚拟的晴美说的话:
“你要拯救世界劳埃德,可我需要你的时候你在哪?那个时候你在哪?”
对啊,他在哪?
他曾经没能救下她的父母,又没救下她。
或许,自己从来不是合格的救世主。
离开吧。
就这样一直走下去,漫无目的地走下去。
“劳埃德。”
仿佛遭到了电击般,他全身的血液猛然凝固,他记得这个声音,是那位长者,他的叔叔吴大师的声音。
他又幻听了?
他抬头,面前是一片湖,湖中央倒映着圆月,圆月之上,吴大师,凯,妮雅,杰,寇,赞他的伙伴们都在,在伙伴们旁边还有他的父母。
除了吴大师和父母外,他们都是年轻时的样子。
“我们的小忍者在胡思乱想什么呢?”凯笑嘻嘻地冲他吐了吐舌头。
“凯,你别这样,劳埃德,来我们这边吧。”
“来吧劳埃德,大家都在这里。”
他就像中了魔似的,朝着他们走去。直到被警戒线拦住才回过神来。
警戒线旁的牌子上写的很清楚,水深危险。他深吸一口气,是的,这湖很古老了,有传闻说,在满月时来到这里会看到自心底渴望见到的人。
太玄乎了,就像那人可以飞上月亮的传说一样。他可不会相信这种故事。
可他却真真切切的看到了他们。
他欲转身离开。
“劳埃德。”
他不得不信这传说了,一个女声又在耳畔响起。他努力在记忆中搜索这是谁的声音。
“劳埃德。”
又是一声,他转身,只见一位女子正立于溶溶月光中,似笑非笑地盯着他。
“你是……小美……真的是你吗?”
“劳埃德。”
“我……”
“劳埃德。”
她机械地重复他的名字。
他应该怎么样?哭么?眼眶是酸涩的,没有湿润的感觉,老人不像年轻人,他是哭不出来的。
“你真的是晴美,对吗?”
她不语,只是点头,月光映着她如雪的长发,如瀑布般垂下,她的脸是苍白的,无力的。
“我想你,我真的好想你。”
这么多年来堆积着的情绪在一瞬间找到了发泄口。他发现自己根本没有办法抑制它们。
“我爱你,我对不起你……”
她依旧不语。
“我知道你恨我,可我不想让你再走了,我知道,你只是个幻影,哪怕幻影也好,不要离开……”
他无力的重复着,他清楚这幻影只存在于满月之夜。
谨慎了一辈子,又得到了什么呢?
不如,任性一次吧。
他顾不得其他了,他开始奔向她,他冲破了警戒线,他跌入湖水,湖水冷的刺骨,他开始拼命游向她。
他产生了一种错觉,自己在变得年轻。
“对不起,劳埃德,我很抱歉……”
他的意识在变得模糊,他感到一阵阵倦意,湖水在变得温暖,好想就这样,一睡不起。
她走向他,他用尽力气抱住她。
“不要再离开了……”他喃喃道。
“我不会走了。”她说。
“这是,我们的归宿。”
“就在不久前,忍者城警方从水中打捞出一具男尸。”
听到新闻中的消息,阿林和索拉相互对视一眼,心中的不安愈加浓烈。
自从昨晚劳埃德离开后,这种不安就一直伴随着他们。
“经确认,死者为绿色忍者,劳埃德·蒙哥马利·加满都,追悼会正在举办中,许多民众自发前来祭奠,他将被安葬于为忍者英雄设立的陵园中,和其他英雄一起……”
——end