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母亲，孩儿知错。
既已知错，便去跪着，好好反省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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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父亲死了，兄长也不知所踪，母亲，就算已经牺牲这么多了，也还是要继续么？”
......
“无数个日夜，母亲都会不停想起你的祖母祖父还有鹿氏所有人。”
“那是几百条人命啊，叫我如何放得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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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晗儿，母亲一直因为那些仇恨耿耿于怀，咳...咳咳...你一定要杀了姬伊尹，不然我——”
“死不...”
“瞑...”
“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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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鹿梧桐，你不许死！所有的罪所有的错都是我犯的，凭什么要你给我偿命！”
“我不允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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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雪皑皑，风萧萧兮，鹿晗站在山巅，雪白的衣袍被风吹得猎猎作响。凛冽的寒风裹挟着雪花卷向远方，也卷起他的长发在空中肆意飞舞。
鹿晗却只死死盯着眼前，那片被白雪覆盖的埋骨地。
那天，鹿梧桐就是从这里跳下去的。她分明有一万种逃罪的方法，可偏偏为了保全他和鹿衿，生生葬送自己的性命。
至今，尸骨不全。
“鹿梧桐，值得吗？”
“这个结果你满意吗？”
“为什么，你和母亲，都要这样选择啊......”
他闭上眼睛，身形晃了晃，似是也要从这里倒下去。
“阿晗！”
这时，一名身着华服的女子逐渐从山下走来，她出声唤住鹿晗，止住他的动作。
她稳步上前，将大氅披在鹿晗的肩头，握住他垂在身旁的手，声音中确是不加掩饰的慌张。
“阿晗，我们成功了，我坐上女帝的位置，你也为你的家人报完了仇......”
“过去的就放下好不好，我们一起经营北昭国，还它海晏河清好吗？”
男子的手指纤瘦细长，此时却泛着透骨的冷，让她心疼死了。
鹿晗不声不响地攥紧拳头，挣开姬再凰的手，将身上的大氅脱下，披回她的身上，细致地系好带子，不让一丝寒风吹着她。
“天冷，陛下注意身体。”
“臣自然会陪着陛下打理好北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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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陛下放心，臣现在不会离开。”
“阿晗，是吗？你会一直陪着我吗？”
“你该唤我妻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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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该死的，你是不是早就知道我们的计划，早就谋划着对付我们了！”
“没有人能掌控别人的命运，也别想从这里偷盗走任何气运。”
“就算是你——系统，也不行！”
“你不能这么做！是我们给了你生命，鹿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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与子书：
鹿氏岑也，瞒心欺罔。术蔽其真，利用其力。昔者，已知尔非子朝也，孺慕之性情，余所洞悉也。其聪慧固在，志向不甚高远，最乐莫过于与人同乐。实则，始时对尔颇存怨怼，讥汝窃夺我子生之机，冒充以生存耳。然尔诚有灵智，与梧桐愈形相似，似我子愈甚。
......
愿汝余生，无忧无患，无灾无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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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确定要这么做？毁了我，你也不能回到现实世界，肉体也早以消失殆尽，你就陪我一起灰飞烟灭，哈哈哈哈哈——”
“心之所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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