宫远徵有点不好意思,但表面上仍是既凶狠又不屑的瞪了他一眼。
上官浅嘴角在昏睡中微微勾起。
很快,毒雾被宫尚角的内力逼退。
贾管事的尸体显现出来,后背上赫然是三枚发亮的暗器。
宫子羽仿佛抓到证据一般:
宫远徵“你好歹是羽宫的人!难道看不出来是贾管事自己咬破口齿中的毒囊吗?我的暗器只能使人昏迷!你自己把人绑来对质难道不知道检查清楚吗?”
宫子羽“一面之词!”
宫远徵“尸体送入医馆,一验便知,我有必要撒这么拙劣的谎吗?”
宫子羽“哼,我自然会验。但真相查明之前,你还是摆脱不了嫌疑!”
宫远徵“他刚刚畏罪而逃,难道还不足以证明我的清白?”
宫尚角谁知宫尚角却直接开口:“既然现在宫远徵嫌疑最大,那便先将他收押了吧……”
宫远徵宫远徵愣住了:“哥——”
宫尚角“之后的审问就请长老们亲自负责吧!如果这件事真是远徵所为,我必不清饶!”
他抬起手放在宫远徵的肩膀上,是安抚亦是保证
宫尚角“但如果让我查到是有人故意陷害,我一定会让他付出代价!无论是谁!”
宫远徵被轻易地哄好了,神情间又是那个倨傲的公子,朝着宫子羽挑衅一笑
宫远徵“地牢的路我最熟了,就不劳烦你了。哦,对了,还需要什么能让人生不如死的药?徵宫多的是,我让人送给你啊。”
看着宫远徵故作潇洒走向地牢的背影,上官浅却看出了心酸,她一瞬间竟然想冲到宫尚角面前质问他。
承诺,责任或是其他诸如公正清白的乱七八糟东西真的比满心满眼都是哥哥的弟弟重要吗?宫门也真的比至亲重要吗?
冲动的热血很快消退,上官浅知道,不论是上辈子的她还是这辈子的她,都没有立场去问宫尚角这些话,这只会让他,让他们觉得自己可笑。
也对,公正无私如宫二先生怎么可能会产生那么自私自利的想法,别一厢情愿了,他是她第一个爱过的男人,心里总是贪恋那点温存,才会落得那般悲惨下场。
这个男人好像总是吝啬于施展爱意,所以宫远徵总是患得患失,担心自己这个绿茶嫂嫂抢走哥哥,担心自己没用会被哥哥抛弃……她又何尝不是呢?
她已经把自己的心剖给宫尚角看了,可换来的不是怜惜,不是信任,而是猜忌,利用与羞辱。
因为她总是那么心机深沉,总是那么自私,因为她曾是无锋之人,所以身上就满是无锋之人谎话满篇,虚情假意的劣根!
可他若是一视同仁,我绝无二话,他被无锋伤的那么深,他不信她,那她可以忍痛去理解,去证明。
但他偏偏就信了云为衫。连理由都那么可笑,因为那双眼里的真诚打动了他,所以愿意相信吗?那你可曾记得我眼里的真诚与泪光,我的呼救声被你们漠视,所以为了自救,为了复仇,她既自私又无情,他们又怪她的自私,怨她的无情,结果最后又惺惺作态,说,看啊,我早知她如此。
一滴泪无声的落下,思绪却悄然清明。
这是她最后一次自怨自艾了,那点子不甘也全都放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