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魔道同人:当魏无羡回到流浪时

这日,最后一轮射完的时候,霍睦扬望着落日余晖,吐出句:“收了吧,不玩了。回去吃饭。”

江晚吟道:“今天这么早?”

他把弓扔了,坐到地上,神色莫名道:“没什么意思,我不射了。刚才哪几个名次最末?就跟着六师弟一起去捡吧。”

一名少年道:“大师兄,真是的,每次都让别人捡,这么赖皮。”

霍睦扬几句话又把这几个弟子混过去。

战绩最差的几名师弟调侃几句,嘻嘻哈哈的出门去捡风筝了。江晚吟双臂环胸站在一边,霍睦扬箕踞坐在地上,两人闲聊几句,霍睦扬又问道:“江宗主是今早出门的吧,怎么到现在还没回莲花坞来?赶得上晚饭吗?”

今早江枫眠和虞夫人又吵了一场。说是吵架也好像不对,一直以来都只是虞夫人单方面发脾气,江枫眠始终还保持着一点风度。江晚吟面露嫌恶之色。道:“还不是又为咱们的剑的事去温家了。一想到我的三毒现在说不定被哪只温狗握在手里,真是……”

突然,几名少年冲进了莲花坞的校场,面色惶然大声嚷道:“大事不好!大师兄、少宗主,大事不好了!!!”

这几人正是方才出去捡风筝的几名师弟,霍睦扬腾的一下站了起来:“怎么回事?”

江晚吟道:“六师弟呢?怎么好像少了一个人?”

霍睦扬记得,出门时跑在最先的好像是天真懵懂的六师弟,可现在他人却不见了。一名少年上气不接下气道:“六师弟被人抓走了!”

“抓走了?!”

霍睦扬把掉在一旁的弓捡起来,拿着一件武器在手,道:“谁抓的?为什么要抓他?!”

那少年道:“不知道啊!我们也不知道为什么要抓他!”

江晚吟急眼了:“什么叫不知道为什么?”

霍睦扬道:“都别急。你们一个一个来,慢慢的说清楚。”

那名少年道:“刚才、刚才我们出去捡风筝,风筝掉到那边去了,老远了。我们找过去,看到有几十个人,是温家的人,穿的都是他们的衣服,有门生有家仆,为首的是个年轻的女的。她手里拿着一只风筝,风筝上面插了一支箭,看到我们就问这风筝是谁的。”

另一名少年道:“这只风筝是六师弟的,他就说了是他的。那个女的忽然变脸,说了一句‘好大的胆子!’,这就叫手底下的人把六师弟抓走了!”

“就这样?”

众少年纷纷点头,道:“我们问为什么要抓六师弟,那女的不停地说他大逆不道、包藏祸心,吆喝着让手下人把六师弟押走,我们没办法,就先跑回来了。”

江晚吟骂了一声,道:“抓人连个理由都没有!温家要上天吗!”

“是啊!简直莫名其妙!”

霍睦扬沉思几息道:“都别说话。温家的人估计马上就要上门来了,别让他们听到了抓住什么把柄。我问你们,那个女的,是不是灵力微弱身上没有佩剑?是不是长得挺漂亮,嘴皮上有一颗碍眼的痣?”

师弟们道:“是!就是她!”

江澄恨声道:“王灵娇!这个……”

这时,一个冷冷的女声传了过来:“吵什么,一天也不让人清静!”

虞夫人紫衣飘飘地行来,金珠银珠仍是一身武装,一左一右跟在她身后。江澄道:“阿娘,温家的人来了,六师弟被他们抓了!”

虞夫人道:“你们喊那么大声,我在里面都听到了。这有什么,是抓走了又不是杀死了,这就急眼了?还又急又恨跺脚咬牙的,你还有没有点未来宗主该有的样子吗?镇定点!”

她说完,转身面对校场之前的大门。十几名身穿炎阳烈日袍的温家修士鱼贯而入。这些修士身后,一名彩衣女子款步轻摇地迈了进来。

这女子身姿婀娜,容貌妩媚,眼送秋波,唇如烈火,嘴皮上一粒细小的黑痣,倒是个颇为出色的美女。只是周身钗环璨璨,仿佛恨不得把一个首饰铺子和贵人对她的宠爱都穿在身上,很是跌品。正是温晁身边那边娇娇乔乔的爬床婢女王灵娇。

王灵娇抿嘴一笑,道:“虞夫人,我又来啦。”

虞夫人面无表情,似乎觉得跟她多说一句话都脏了自己的嘴。王灵娇走下了大门的台阶,虞夫人这才道:“你抓我云梦江氏的子弟做什么。”

王灵娇道:“抓?你是说刚才在外边抓的那个吗?这个说来话长。我们进去坐下后再慢慢说吧。”

一个家奴,没有通报,没有拜帖或是请求登门许可,便堂而皇之进了其他世家的大门,还反而是理所当然理直气壮地要求登堂入室,“坐下后再慢慢说”。虞夫人的脸色越发冷肃,左手手指抽搐两下,白皙的手背青筋微起。

她道:“进去坐下说?”

王灵娇道:“当然。上次来下令的时候还没来得及坐一坐,请吧。”

听到“下令”二字,江晚吟冷哼一声,金银双珠也微现怒容。可这个王灵娇是温晁身边得宠的红人,眼下是不能得罪她的。是以,虞夫人虽然满面讥嘲冷笑,满腔阴阳怪气,却仍是道:“那好,你进去吧。”

王灵娇嫣然一笑,果真就进去了。

然而,她说要进去坐,却没急着坐,而是在莲花坞里兴味盎然地小转了一圈,四处发表意见。

“这莲花坞还不错。真大,就是房子都有些老旧了。”

“木头都是黑漆漆的,这颜色真丑,一点都不鲜亮。”

“虞夫人,你这个主母可当得有些差劲,都不知道布置打理一下吗?下次多挂些红色的纱幔吧。那样才好看呢。”

她沿路走,沿路指指点点,仿佛这里是她的后花园。虞夫人和江晚吟的眉头抽动不止,看得霍睦扬和几个跟在江晚吟身边的弟子都怀疑她随时可能暴起杀人。

指点游览完毕,王灵娇终于坐到了厅堂之上。没人邀请谦让,她自顾自地坐了首席,坐了一会儿,见无人来侍候,皱眉拍桌,道:“茶呢?”

她虽然周身珠光璀璨,言行举止却毫无家教礼仪可言,丑态百出,一路看下来,众人也见怪不怪了。虞夫人在次席落座,宽大的紫衣下摆和袖摆散开,越发显得腰肢纤细,姿势美观。金银双姝在她身后侍立着,嘴角边带着浅浅的讥笑。银珠道:“没有茶。要喝自己倒。”

王灵娇美目圆睁,惊讶道:“江家的家仆从来不做事的?”

金珠道:“江家的家仆有更重要的正经事做,这种端茶送水之事不需要旁人代劳。又不是残废。”

她这句话无形间戳了虞紫鸢的心肺。

王灵娇打量她们几眼,道:“你们是谁?”

虞夫人道:“我的贴身侍女。”

王灵娇轻蔑地道:“虞夫人,你们江家真是太不像话了。这样可不行,连侍女都敢在厅堂上乱插嘴,这样的家奴在温家可是要被掌嘴的。”

虞夫人八风不动地道:“金珠银珠不是普通的家仆,她们从小就待在我身边,从不侍候除我以外的任何人,也没有任何人能掌她们的嘴。不能,也不敢。”

王灵娇道:“虞夫人这说的是什么话,世家之中,尊卑当然要分的清清楚楚,这才不能乱了套。家仆就要有个家仆的样子。”

虞夫人却对那句“家仆就要有家仆的样子”深以为然,看了围着江晚吟的弟子一眼,仿佛颇为认同,傲然道:“不错。”

随即又质问道:“你抓我云梦江氏的那名子弟究竟为做什么。”

王灵娇道:“虞夫人还是和那小子划清界限为好。他包藏祸心,已经被我当场抓住,扭送去发落了。”

虞夫人挑眉道:“包藏祸心?”

江晚吟还是急眼了,他忍不住道:“六师弟能包藏什么祸心?”

王灵娇道:“我有证据。拿来!”

一名温家门生呈上来一只风筝,王灵娇抖了抖这只风筝,道:“这就是证据。”

魏无羡嗤笑道:“这风筝是个很常见的独眼怪,算什么证据?”

王灵娇冷笑道:“你以为我瞎吗?看清楚了。”

她那双涂着鲜红丹蔻的食指在风筝上比划来比划去,振振有词地分析道:“这风筝是什么颜色?金色的。独眼怪是什么形状?圆形的。”

虞夫人道:“所以?”

王灵娇道:“所以?虞夫人,你还没发现吗?金色的,圆形的,像什么?——太阳!”

在旁人的瞠目结舌中,她得意洋洋地道:“那么多种风筝,为什么他一定要做成一只独眼怪?为什么一定要涂成金色?他做成另外一个形状不好吗?为什么不是别的颜色?难道你们还要说这是巧合吗?当然不是。这个人一定是故意的。他射这样一只风筝,其实是在借机暗喻‘射日’!他想把太阳射下来!这是对岐山温氏的大不敬,这还不是包藏祸心?”

看她一个人自以为机智、牵强附会地表演了一番,江澄终于再也忍不住了,道:“这风筝虽然是金色的圆形的,但是跟太阳差了十万八千里,到底哪里像了?根本半点不像!”

江晚吟从记忆里翻出一件事,道:“那照你这么说,那橘子也吃不得了。橘子不也是金色的、圆形的?可我好像看过你在岐山不止一次吃过吧?”

王灵娇狠狠一眼剜向他。虞夫人冷冷地道:“所以你这次来,就是为了这个风筝?”

王灵娇道:“当然不是。我这次是代表温家和温公子,来惩治一个人的。”

霍睦扬心中咯噔一声,心道不好。

果然,下一刻,王灵娇指向了江晚吟,道:“这个小子,在暮溪山上,多次捣乱,害得温公子心力交瘁,险些失手,连自己的佩剑都损失了!”

听她颠倒黑白、信口胡编,江晚吟一下气得笑出声了。

霍睦扬则想起了今早出门的江枫眠,心道:“他们是故意挑这个时候来的。或者根本就是故意把江宗主引出去的!”

王灵娇道:“还好!天佑温公子,纵是他失了佩剑,也还是有惊无险地离了那可怖的地方,脱离了险境。可这个小子,实在不能姑息!我今天来就奉温公子之命,请虞夫人严惩此人,给云梦江氏其他人做个表率!”

江晚吟道:“阿娘……”

虞夫人道:“住口!”

看见虞夫人的反应,王灵娇很是满意,道:“眼下江宗主不在,相信虞夫人掂得清分量。不然,若是云梦江氏执意要包庇他,可就真让人怀疑云梦江氏对岐山温氏的忠诚与否了呢。”

她坐在江枫眠平日坐的首座上,掩口而笑。虞夫人面色阴沉地把视线挪了过去。江晚吟听她意有所指,愠道:“什么意思?!”

“什么意思?自是让虞夫人好好惩戒你一番啊!”

王灵娇嗔怪道:“虞夫人,既然是惩罚,那么当然要让他终生都记住这个教训,终生都为此后悔,不敢再犯。如果只是让江公子挨一顿鞭子,他休养一段时间,不又能活蹦乱跳,那叫什么惩罚呢?这个年纪的小子,是最容易好了伤疤忘了痛,根本没有作用的。”

虞夫人道:“你待如何?是要砍了他的双腿,叫他不能再活蹦乱跳吗?”

王灵娇道:“温公子宽厚,砍了双腿这种残暴之事做不来。只要斩下他一只手,他便可以从此不再计较了。”

虞紫鸢站起身来,绕着她儿子,慢慢地走动起来,似乎正在考虑这个主意怎么样。

王灵娇继续发难:“虞夫人,您想清楚,这件事我们岐山温氏是一定要追究的。砍了江公子一只手让我带回去,有个交代,云梦江氏就能好好的,不然,下次温公子过问起来就没这么简单了!”

虞夫人的眼中闪过森寒的光芒,阴声道:“金珠,银珠,去,把门关上。别让血叫人家看到了。”

只要是虞夫人下令,金银双姝无不遵从,一齐脆生生地道了声“是!”,这便将厅堂大门牢牢关上了。

江晚吟听到关门声,心头一阵恐惧,他吓坏了,抱住他母亲的腿,苦苦哀求道:“阿娘?阿娘!你这是要做什么?你可千万别砍我的手啊!”

瞧这架势,王灵娇拍掌道:“虞夫人,我就知道您一定是岐山温氏最忠心的下属!来人按住这少宗主!”

虞夫人道:“不必你动手。”金银双姝走了过来,王灵娇道:“唷,你要让你这两个婢女摁着他么,也行。”

江晚吟道:“阿娘!阿娘你听我说!我求你了!别砍我的手!如果父亲知道了的话……”

他不提江枫眠还好,一提虞夫人陡然色变,喝道:“别跟我提你父亲!他知道了又能怎样?难不成真会杀了我不成?!”

王灵娇欢欣道:“虞夫人我真是太欣赏你啦!看来今后我们在监察寮也一定能很谈得来!”

虞夫人扯回被江澄抱着的那条腿和紫罗裙摆,转过身来,挑眉道:“监察寮?”

王灵娇莞尔道:“是啊,监察寮。这就是我来云梦的第二件要事。我岐山温氏新出的监察令,在每一城都设一处监察寮。我现在宣布,今后,莲花坞就是温家在云梦的监察寮了。”

难怪她方才在莲花坞里进进出出,俨然把这里当做她自己的府邸,原来是真的已经把莲花坞当成她在云梦的据点了!

江晚吟红着一双眼睛道:“什么监察寮?!这里是我家!!!”

王灵娇皱眉道:“虞夫人,您可要好好教教您的儿子。数百年来,百家都臣服于温家之下,在温家来使面前,怎么能说我家你家这种话?原本我还在犹豫,莲花坞这么老旧,还出了几个叛逆之徒,我还在思考你云梦江氏能不能担得起监察寮这一重责,但是看到你这么服从我的命令,脾气又对我的口味,我还是决定把这个殊荣……”

话音未落,虞夫人甩手给了她一个响亮至极的耳光。

这一耳光无论是力度还是声音都惊天动地,王灵娇被扇得打了几个转才跌到地上,鼻血横流,美目圆瞪。

厅堂内的数名温家门生齐齐变色,皆欲拔剑,虞夫人扬手一挥,紫电飞出一圈炫目紫光,瞬间瘫倒一片。

虞夫人仪态优雅地走到王灵娇身边,居高临下俯视她,突然弯腰,伸手揪住王灵娇的头发,提起来又是一记暴怒的耳光:“贱婢敢尔!”

她早已忍耐多时,此刻面目狰狞,近在咫尺,王灵娇吓得肿着半张脸尖叫起来。虞夫人毫不客气地又是一记耳光,把她刺耳的尖叫打得戛然而止,喝道:“打狗也要看主人!你冲进我的家门里,当着我的面,要惩治我家里的人?什么阴沟里爬出来的脏东西,也敢这样在我面前撒野!”

她说完便重重扔开了王灵娇的脑袋,像是嫌脏一般,抽出手帕擦了擦手,金珠银珠站在她身后,脸上是和她一样的轻蔑笑容。王灵娇双手发抖地捂着自己的脸,泪流满面地道:“你……你敢做这种事……岐山温氏和颍川王氏都不会放过你的!”

虞夫人把手帕扔到地上,一脚踢翻了她,骂道:“闭嘴!你这贱婢,我眉山虞氏百年世家纵横仙道,从来没听过什么颍川王氏!这是哪个阴沟旮旯里钻出来的一个下贱家族?一家子都是你这种东西吗?在我面前提尊卑?我就教教你何为尊卑!我为尊,你为卑!”

一旁看着这一幕的其他人都惊呆了。

虞夫人对身后使了一个眼色, 金珠银珠会意,分别抽出了一把长剑, 在厅堂中走了一圈, 下手又快又狠,顷刻便将几十名温家门生尽数刺死。王灵娇眼看着就快轮到她了,垂死挣扎地威胁道:“你……以为你能杀人灭口?你以为温公子不知道我今天到哪里来了?你以为他知道了后,会放过你们吗?!”

银珠冷笑道:“说得好像他现在放过了一样!”

王灵娇道:“我是温公子身边的人, 最亲近的人!你们要是敢动我一下, 他会把你们……”

虞夫人扬手又是一耳光,讥嘲道:“怎么样?砍手还是砍腿?还是烧仙府?还是派万人大阵将莲花坞夷为平地?设立监察寮?”

金珠提着长剑走近, 王灵娇满眼恐惧, 蹬着腿不断退缩,放声尖声道:“来人啊!救命啊!温逐流!救我啊!”

虞夫人神色一凛, 一脚踩住她那只手腕, 抽出佩剑。正在剑锋即将斩落之时, 忽然当的一声被弹了开去。

江晚吟扭头一望, 厅堂大门已轰然向两旁飞出, 一个身形高大的男子破门而入。周身黑衣, 面容阴沉。正是温晁那名修为了得的贴身护卫, 温逐流。他两人不过多说了几句,王灵娇便无法忍受地尖叫起来:“温逐流!你没看到我现在什么样子吗?!你不立刻杀了她还在这里磨磨唧唧讲什么废话!温公子让你保护我你就是这样保护我的?!你当心我告你,要你好看!”

虞夫人足下狠狠地一碾她的手臂,王灵娇嗷的哭了出来。温逐流则皱了皱眉。他奉温若寒之命保护温晁,原本就对温晁品性颇为不喜。谁知没有最糟,只有更糟,温晁又把他指派来保护王灵娇。此女矫揉造作,浮夸愚蠢,更是心肠歹毒,惹得他极为不快。但纵使不快,却又不能违抗温若寒温晁的命令,将她捏死。好在王灵娇也很是厌恶他,命令他只许远远跟随,不叫他出来就不要在她面前晃来晃去,正好眼不见心不烦。可眼下这个女人这条命就快丢了,若是袖手旁观,温晁必定要大发雷霆、不依不饶。而他若不依不饶,温若寒也不会善罢甘休。

温逐流道:“得罪了。”

一个灵鞭游出,虞夫人喝道:“惺惺作态!”

温逐流大手一扬,他竟然毫不在意地抓住了这根鞭子!

虞紫鸢凭着一根紫电纵横数年,从未遇到过如此难缠的对手,被抓住之后,虞夫人身体里的灵气竟也有了一刹那的凝滞。王灵娇趁机连滚带爬逃了出来,从怀里摸出一只烟花筒,在手里摇了两下。一道火光从筒中冲出,带着锐利至极的尖啸,冲破了木窗,在屋外的天空炸开。接着,她手忙脚乱地从怀中掏出第二只、第三只,蓬头散发,口里胡乱道:“来……来……都给我过来……所有人都给我过来!”

霍睦扬提醒江晚吟道:“别让她继续发信号!”

江晚吟并不理会霍睦扬这句话,反而想劈手一击击向王灵娇,而正在此时,温逐流刚好抢身逼近虞夫人,似要一掌得手了,江晚吟忙叫道:“阿娘!”

他立即弃了王灵娇,扑了过去。温逐流头也不回,一掌拍出,道:“差得远了!”

江晚吟被这一掌击中肩头,当即口吐鲜血。

同时,王灵娇也把信号烟花都放了出去,灰暗的夜空中一片璀璨和锐啸。

见江晚吟受伤,虞夫人怒吼出声,那根灵鞭一下灵光大盛,霎时亮得炫目发白!

温逐流被突然爆发的灵力炸得飞起,撞到了墙上。金珠银珠也从腰间各抽出了一道电光滋滋流转的长鞭,与温逐流缠斗在一处。这二名侍女自小便与虞夫人亲厚非常,师从一人,合力出击不容小觑,虞夫人得了这空隙,双手一左一右提起暂时动弹不得的江晚吟和迎战温氏门生的霍睦扬,冲出厅堂。校场之上还有不少门生围着,虞夫人喝令道:“江家弟子听我号令,敌袭!立即整队武装!”

她提着两人冲上码头。莲花坞的码头前总是停泊着七八艘小船,是江家的少年子弟们游湖采莲所用。虞夫人把他们扔上船,自己也跳了上去,抓起江晚吟的手助他平息乱窜的灵力。江晚吟只吐了一口血,伤得并不算太严重,问道:“阿娘,这可该怎么办?”

虞夫人道:“什么怎么办!你还看不出来吗,他们是有备而来,今日之战不可避免。不久之后就要来一大批温狗了,你们先走!”

霍睦扬道:“那大小姐呢,大小姐前天就去了眉山探亲,要是她回来……”

虞夫人恶狠狠地道:“你给我闭嘴!都是你们这个贱胚子……害的!”

霍睦扬只得讷讷地闭上嘴巴。

江晚吟茫然道:“阿娘,那……你不跟我们一起走吗?”

虞夫人凝视着他的脸,忽然一把搂了过来,在他头发上亲了两下,抱在怀里,喃喃地道:“好孩子。”

这一下抱得十分用力,仿佛恨不得把江澄变成个小婴儿塞回到她肚子里去,叫谁也伤不到他、谁也不能让他们俩分开。江晚吟从来没有这样被母亲抱过,更别提这样亲过了。他的头埋在她胸前,双眼睁得大大的,懵懵然不知所措。

虞夫人一手抱着他,一手猛地抓起霍睦扬的衣领,脸色恶狠狠的,似乎想把他活活掐死,咬牙切齿道:“……你这个死小子!可恨!简直可恨至极!看看,都是因为你,咱们家遭了什么祸!”

江晚吟急着追问道:“阿娘,你不跟我们一起走吗???”

虞夫人一下子撒开手,把他推到了霍睦扬身上。

她跃上了码头,小船在湖水中微微左右摇晃。霍睦扬明白了,金珠银珠,所有的门生,还有云梦江氏历代所有的法宝灵器和传物,都在莲花坞里,一时半会儿根本无法撤走。而且之后与温氏必然有一场大战,虞夫人身为主母,既不能只身退走,又怕亲儿出事,只得随着私心让儿子先逃。让人护着

心知此去别后,凶险无比,江晚吟惊惶万分。他站起身来也想跟着下船,虞紫鸢念了定身咒将他们二人牢牢捆在了船上,彻底动弹不得。江晚吟道:“阿娘,你这是干什么?!”

虞夫人道:“别大惊小怪的。到了安全的地方阿澄你就别回来了,直接去眉山,找你姐姐!”

说完,她转身指向魏无羡,厉声道:“霍睦扬!你给我听好!好好护着江澄,死也要护着他,知道不知道?!”

霍睦扬道:“虞夫人!”

虞夫人怒道:“听见没有!别跟我讲其他的废话,我只问你听见没有!”

霍睦扬重重地点了点头,可他心里却不是这样想的。

虞紫鸢见状挥剑斩断拴住小船的绳子,在船舷上重重踢了一脚。江流水急,风大,再加上虞紫鸢这一踢,小船立刻飘出了数丈。打了几个转,却平稳而迅速地顺水朝江心驶去。江晚吟惨叫道:“娘啊!”

他一连叫了几十声,然而,虞夫人和莲花坞越来越远,越来越小。在小船飘远之后,虞夫人便持着长剑,紫衣一闪,退回莲花坞大门里去了。

可一道剑气袭来,虞紫鸢回身一挡,莲花坞自江厌离主持修缮过的房屋一下子都垮了大半,连江家法宝灵器都露出砖块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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