远处的山头,女孩蹲在地上单手托着下巴望向一处。
女孩穿着一身白色国风汉服,盘着头发,露出白皙的脖颈线条,海藻般栗色长发被风微微吹动,冷白的皮肤衬的嘴唇更显红润,睫毛下一双桃花眼微微垂着,带这些厌世感。
阮澜烛晚晚,待在这里。
女孩“哦”了一声,起身一跃而下,落地时巨狼已经被阮澜烛解决掉了。
凌久时谢了,哥们。
阮澜烛不客气。
凌久时是你,刚才是你指挥我?
阮澜烛听力不错,三个字就听出是我了。
谢晚凝什么嘛,阮哥你都不给人家表现得机会。
谢晚凝绕着面前这个新人看了一圈,一脸严肃的停在他面前。
凌久时被她盯的后背一凉,后退了两步。
下一刻就看到面前的小姑娘伸出手,眼睛如月牙般弯起,笑声温软。
谢晚凝你好呀,我叫祝柠。
手还没握上,脑袋被人按住,一条白色丝绸布遮住了她的眼睛。
阮澜烛攥着她的手腕把人拽到自己身边,轻轻的系上布条。
阮澜烛又在胡闹。
谢晚凝哪有嘛,人家就是想认识一下新朋友。
凌久时你,你好,你们这穿的挺古朴的。
谢晚凝我们在帮朋友的韩国品牌做模特,刚换上衣服就进了这个游戏里。
见凌久时还有些不解,谢晚凝扯了扯眼睛突然多出来的遮挡物,开口解释道。
谢晚凝意思就是你进了游戏,不通关就出不去的那种。
谢晚凝如果你在这里Game over了,出去也就真的over了。
说着,抬手在凌久时脖子前划了一下,后者似乎是被她的动作吓到,一个踉跄。
阮澜烛看着活泼起来的小姑娘,嘴角缓缓挑起一个笑容,上前握着住她的手。
被握住手的谢晚凝就如同被人捏住了命门,乖乖跟在阮澜烛身旁,三人朝前方走去。
注意到白色汉服多出来的那抹红色,谢晚凝停住了脚步。
阮澜烛怎么了?
谢晚凝你受伤了……怎么不说?
阮澜烛痛~需要小柠扶一下。
戏精!绝对的戏精!
谢晚凝撇了撇嘴,伸手要去扶他,男人一只胳膊搭在她肩膀。
谢晚凝小哥哥,你还没说你叫什么名字呢。
谢晚凝他姓阮,名白洁。
凌久时我叫凌久时。
凌久时白洁,听起来像个女孩子名字。
阮澜烛这肯定是假名字啊,难道凌久时是真名?
凌久时是啊。
……
谢晚凝愣了一秒,之后也只是笑了一声。
阮澜烛见她没了之前的活泼感,低声问道。
阮澜烛怎么了,眼睛不舒服吗?
谢晚凝没有,我只是在想他这个样子真的能活过明天吗?
谢晚凝你不会看错人了吧?
一时间阮澜烛也没有回话。
走了一段时间后,谢晚凝感觉到前方有陌生的气息,隔着布条只能看到是一个人影,看上去还挺壮实的样子,四人结伴而行。
熊漆叫我熊漆就行,第三次过门。
阮澜烛幸会,阮白洁,第四次。
熊漆刚才是你叫我?
凌久时是我是我,我叫凌久时。
话音刚落,胳膊便传来一阵痛感。
谢晚凝见他转头,松开手,故意压低了声音。
谢晚凝你别老说自己的真名。
凌久时大丈夫行不更名坐不改姓。
阮澜烛那些自认为是大丈夫的人最后都会死的很惨。
————抵达客栈————
进门后所有人的目光都落在了跟在阮澜烛身旁的谢晚凝身上。
这些目光中不少是震惊中带了些不屑。
用力捏了下阮澜烛的手,闹脾气的想要挣扎出来摘掉眼前的布条。
阮澜烛不许摘下来,你的眼睛刚好。
谢晚凝我不喜欢这个样子。
阮澜烛只有进门的时候戴,忍一忍,嗯?
客栈老板娘:“看来今天又有很多新人啊,真好,希望明天也能有那么多人,你们随意啊。”
老板娘笑了笑,目光落在下面抬头看她的谢晚凝身上时,脸上的笑容顿时僵住,转身离开。
小柯我来讲讲这的情况吧,这是我第三次国内,和大家一样都是从现实中来到这里。
小柯我们要在村庄里住上一段时间了,等问题解决了就没事了。
小柯我猜,已经有人遇到危险了吧。
熊漆我知道听这些很难接受,但这个游戏真的非同一般,我们在这受到重伤或者死了,出门回到现实一样会有生命危险。
熊漆不是吓唬你们,你们很多人都是一次进门,跟你们说这些不是因为我有多好心是怕你们耽误事。
说话间同时看向谢晚凝。
熊漆尤其是那位小姐。
在这个游戏里,谢晚凝因为一些特殊情况,进门后可以推测看到大家的生死,只不过每次推测都会有些损耗。
而阮澜烛刚好亲眼看到过她推测后出现的最严重的反噬,为此每次进门都会叮嘱她把眼睛遮住可她根本不听之后的每一扇门阮澜烛都会陪她过。
阮澜烛我的人我会照顾。
凌久时这就用不着你们操心了。
两人同时开口
因为眼睛的问题,谢晚凝在门里体验到了无数的恶意,遇到危险时总会把最弱的推出去,而她绝对是首选。
一向会抓重点的谢晚凝只听到了“我的人”这三个字,心跳似停了一拍,后如擂鼓般快速震动。
阮澜烛在想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