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喘着粗气,眼神空茫,像个没有魂魄的娃娃。
她的唇瓣嫣红,泛着润泽的光芒。
“阿箬……”弘历轻轻唤她。
阿箬恍惚中听见了他的话,她睁开了眼睛。她的瞳仁乌黑澄澈,如同两汪泉水。
弘历从未见过这样干净的眼睛,他一时间竟是看呆了。
他的呼吸有些紧促,嗓音低沉:“我送你一样东西。”
阿箬不懂他什么意思。
她的心突突乱跳,像擂鼓。
然后,她看到弘历走到了妆台跟前,取来一个锦盒。他打开了,里面躺着一条项链。
项链坠子是一颗珍珠,成色极其纯正,比阿念戴的那颗大三倍,是极品。
弘历把项链拿了出来,走到了阿念的面前,将项链挂到她的颈上:“这是南海进贡的珍珠。我听说你很喜欢这颗珠子,便替你求来,希望它能护佑你,福气永存。”
阿箬的呼吸停滞了片刻。
她的睫羽颤抖。
“谢谢王爷。”她垂下了头,不再看他,声音哽咽了起来。弘历再也抑制不住自己,他拥抱了她。
他抱得很紧很紧。
阿箬的身子有点冷。
她感受到了他炽热的肌肤。
她的身体在颤抖,她努力让自己平静。
良久,弘历终于稍微松开了她一些。
他低首,亲吻着她的额头和鼻尖。
他的嘴唇微热,落在她耳旁时,阿箬的脸颊烧烫起来,她的身子也微微颤栗着。
“你的手腕还疼吗?”弘历问。
阿箬摇摇头,声音嘶哑:“婢妾没事的。”
弘历叹气,怜惜她的倔强。
她明明喊痛,可还是逞强不肯示弱,宁愿忍着。
“你怎么会被人欺负?你这样聪慧机灵,谁舍得欺负你?你说给我听,我帮你报仇。”弘历道,他又俯身,在她耳畔低喃。
阿箬不想再谈论此事。
她道:“婢妾真的没事,王爷别担心。”
弘历见她如此,便也罢了。
“嗯。”他答应道。
他们俩说话的功夫,丫鬟捧了茶进来。
茶汤呈琥珀色,冒着袅袅轻烟。
茶叶的清雅扑面而来。
弘历喝了一口。
他问阿箬:“你吃过饭了没有?我让厨房煮了燕窝粥,咱们先用饭吧?”
阿箬的眼眸黯淡了几分。
“王爷,您还没吃呢。奴婢陪您用膳。”她道,“奴婢吩咐御膳房的小公公们快马加鞭赶回去,定要准备好的。”
她声音柔柔弱弱的。
这个声音,像蜜糖浸泡了他的心。他的心顿时变得柔软。
“好。”弘历应了她。
晚膳,果然摆满了八菜一汤。
菜肴都是按照阿箬最爱的口味来的,有酸辣土豆丝、醋溜排骨、麻婆豆腐、鱼香肉丝等;荤素搭配,营养均衡。
阿箬看得目瞪口呆,半晌才道:“王爷待婢妾真好。”
“你是我的娇娇,理应如此。”弘历笑道,并未注意到她语气里的失落,仍是笑容温暖,“这几道菜,都是你爱吃的,尝尝合不合口。”
阿箬就试着夹了筷排骨,嚼了几口,赞不绝口。
“果然好吃。”她道,“王爷,您也吃。”
弘历就陪着她吃了几块排骨。
晚膳之后,阿箬带着小宫女们撤掉了桌子。
弘历坐在床沿,搂抱着阿箬。他似乎很累,阖眼假寐,没有继续做坏事。
阿箬则靠在他怀里。他的手掌覆盖在她的腹部。他的拇指抚摸她的肚脐处,有点痒痒的。
她的心情复杂至极。
“娇娇……”弘历忽然开口,低低唤她。
他的声音里,充满了浓浓的眷恋,让她不知所措。
“嗯?”
“……我对你,总是控制不住。”弘历低声道。
阿箬怔了怔,随即笑起来,她伏在他的肩膀上,笑得花枝招展。
“娇娇?”弘历笑道。
他的语气里,略微恼怒。他的骄傲,让他很难受。
他的娇娇,居然嘲笑他。
阿念在床上翻了个身。
弘历就放开了阿箬,去了内室洗漱。
他的浴桶里放了玫瑰香露,氤氲蒸腾。他脱光了衣裳进去,水汽氤氲,他闭目享受着温暖。
阿箬穿着薄纱走了进去,站在他背后,轻轻替他擦拭身体。
他的肌肤很结实,线条流畅,每次碰到他,阿念的身子都酥麻起来,血液流淌更快了。
“王爷的皮肤真好。”阿箬道。
弘历的双臂搁置在桶沿上。
他的腰身很挺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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