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毒?”
只见车架中被唤作公子的男子指尖轻弹,用内力将一粒丹丸送入了侍卫的口中。吞服了丹丸,那侍卫因着中毒而变得酱紫的脸色便肉眼可见地好转了。
侍卫得了解药,神色也不再像方才那样慌张。
“公子,草丛里的那人身受重伤,看着像是刀伤,时日无多的样子。”
“因着他重伤,属下便放松了警惕,近身查看。”
“谁知那人竟是浑身带毒,属下一时不察,刚触及那人便身中剧毒,幸得公子出手,方才保住这条小命。”
“浑身带毒?有意思。”
“瞧着可是无锋之人?”
“这……”
侍卫神色纠结。
“怎么?”
“属下刚触及那人便中了毒,因而并未仔细查看。”
“那人是否是无锋之人,属下不敢妄言。”
“既如此,本公子便亲自去看看。”
说着,车架上的公子便走下了马车。
观其穿着打扮,像是早已成年及冠,只脸颊上的小奶膘让他多了三分的少年感,也让人知道,这是个刚及冠不久的少年。
这人便是宫门的徵宫之主——宫远徵。
“咦?”
轻咦一声,宫远徵骤然出手,指尖搭上那侍卫的手腕。
“有意思!”
“当真是有意思!”
“这世间竟还有百草萃解不了的毒?”
宫远徵身为宫门的徵宫之主,精通药理和暗器,更是百年难遇的制毒天才,向来恃才傲物,不想生平第一次出远门便遇上了对手。
他戴上特制的手套,嘴角的笑意变得有些兴奋,跟着引路的侍卫走向那处草丛。
草丛里躺着的那个人,正如侍卫所言,仅剩一口气了,他若是置之不理,这人很快便会去见阎王。
宫远徵蹲下身子,探出手指细细查看,越是探查越是眼睛发亮。
片刻后,他向身后的侍卫询问道。
“周围可有无锋的探子?”
“回公子,属下并未在附近发现无锋的探子。”
“没有无锋的探子过来收尸?”
“既如此,那便将这人带上吧!”
侍卫大惊。
“公子?”
“此人身份不明,如何能……”
宫远徵抬手止住侍卫的话音,从腰里掏出一个小药瓶,将里面的药粉均匀地洒在唐无月的身上,而后又摸出一粒药丸塞进唐无月的嘴里。
“都仔细些,没有本公子的允许,他绝不能死!”
“……是!”
侍卫们面面相觑,终是拿宫远徵没辙,只能遵照他的指令,小心翼翼地将唐无月用棉被裹起来,抬进那唯一的一辆马车。
宫远徵知道,这些侍卫并不是有意驳回他的指令,他们只是在出门之前被哥哥宫尚角反复叮嘱,出门在外,要以他的安危为重,绝不能让可疑人物近他的身。
思及此,宫远徵好心情地解释道。
“无锋之人,向来是活要见人,死要见尸。”
“这人重伤至今,凭着最后一口气撑到现在,硬生生熬到被我发现,周围却没有无锋之人前来收尸,可见并非无锋之人。”
“更何况,纵使他真是无锋之人,如今落到我的手里,也绝无可能再有余力反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