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于张玉森,镇上的人也还有印象,见他回来了,都笑意盈盈的打招呼,说句:您回来了。
即是问候,也是祝福。
客栈的掌柜在送上酒后:“客官这次进山还好吧?前几天还有场雪崩,不少人早早的就逃……就回来了,我见不到您,还挺担心的。”讲真,雪崩这事虽有但真不常见,这一批客人也真是倒霉得很。
而且没有经验的话,离近了还真不好说能逃得掉。
这批客人……咳,挺幸运的?
掌柜发现这,不好评了啊!
张玉森:……作为雪崩的主因的他相当的心虚!
“谢谢掌柜关心,还好,幸运的躲过了。”经历了这一个月的雪山洗礼,张玉森深深的知道一个导游是多么的重要。
可惜,他的事真的不能随便请个人参合的。
而且,都野外(雪山)求生了一个月了,再求生一个月或者多个月也不是不行。
难得回到烟火人间,张玉森拿银子让小二烧了几锅水,狠狠换把自己洗了泡泡了洗,才觉得自己把这一个月积下的泥给洗干净了!
好好的睡一觉后,张玉森又再准备进山的东西。
这一次,张玉森带的行李多了不少烧酒,这东西不好带,但是在雪山,它是真好用。
这一次,因为不用在前二座山谷摸索,张玉森在六天后就到了第三条山脉,也就是长明山的最高峰下,看着这覆盖着白雪,却还是陡峭笔直的山峰,张玉森说不怕,是不可能的!
想到容炫,想到甄家,再想到自己一家败百口人,张玉森硬是压下了所有的情绪,他必须见到剑仙。
琉璃甲引起的贪婪与动乱,之大之众之广之惨烈,已经不是一言一语说说就能压下来的了。
没有一个战力超群的人领头压下,甚至销毁,这江湖,还是得继续乱下去。
而那个人的野心也不允许这事能平的。
潜伏的毒蛇,比眼见的猛兽要危险多了。
张玉森此时是后悔自己把那块琉璃甲给成岭了,平白添了儿子的危险不说,还不知道会落谁手上?
对于自己小儿子不能保住琉璃甲这事,张玉森是一点怀疑都没有的。
假如现在在他手上,他只要交给了剑仙,谁也抢不走不说,到时候当众一销毁,这世上再没有人能开武库大门……
但说多了无用,若没🈶那位公子,他家怕是只得个死之一字的下场。
唉!
雪山积雪看着厚实,但其实有的地方上面就是一层冰薄片子盖了一层雪花!
底下是裂缝还是大坑,没踩塌前谁也不知道。
而厚实的雪呢,它又滑得要命。
不滑不薄的雪呢,它厚又深。
着实难走。
他还要时不时的停下来观察有没有剑仙的踪迹。
走了七八天,他连半山腰都没有走到。
张玉森看看天色,还是决定不再赶上去,刚刚看见背风的山壁下方好像有一个由两块石壁挨着形成的隙,应该可以充当一下今晚的宿头。
雪山的危险除了雪与冰的温度外,还有野兽。
雪豹首当其冲的成为最危险的一个,其他还有雪熊与雪狐,它们习惯了雪山,其行动再当的快疾。
张玉森武功尚可,不然当时怼上两只猎食的雪豹,真的有可能命陨雪山。
这里没有树,也就找不到起火的柴,他拿出馒头,捏~捏不动,最后放了回去。
拿出肉块放嘴里含软了点,才慢慢的磨着吃。
酒也就喝一小口暖身,不敢有多喝。
怕微醉状态,有事时反应不及。
当然,真的沉入睡眠也是不能的。
十六天过去了,张玉森千辛万苦的来到了一处平台,说平台也不平,就是山背后一处直立的崖壁前的一处平地——有斜坡的那种。
这已经是快接近最高峰了,空气有点稀薄,张玉森不断的调息内息,放缓了内息,绵长的吸着空气,他的呼吸才正常了点点。
肺部不至于抽着的痛。
看了看那笔直的山壁与高入云中的峰顶,张玉森确定了一件事:
山峰顶,他是真的上不去了!
完全爬不了,现在他的内力也只足够让他在这稀薄的空气中没会窒息,再想用轻功飞上去,实是太难为他了。
“怪不得,这么多年也没人找得到剑仙前辈。”住这么高,武功差的来不了,武功高的,人家没事不敢来打扰。
像他这种的,找是找了,人家也不一定愿意见……
心下也是会想,当年怎么就不问问容兄弟他们住哪呢?
来到了这里,张玉森有种感觉:长明剑仙应该就是在这里的了。
就是不知道是不是在山顶。
看着干粮,他来这里是真费力,不愿意就这样回去,然后再来,张玉森打量一下积雪厚度,再踩踏踩踏。
然后观望一下山顶的雪的厚度,在心里算算后,他决定冒险——他要在这里呼叫长明剑仙前辈!
因为这个背峭山壁有个特点——上方是慢慢倾斜突出的,形象半把举歪了的伞。
假如真有雪崩,这个壁峭下方肯定不严重的!
他自己只要贴墙站,应该不会出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