闹剧散场,周子舒送张成岭入房间睡觉去,看着这个才十几岁半大不小的人,心下又想叹气了。
“师父,我不想留在这里,我想跟着你走。”张成岭眼看周子舒要离开的意思,他可怜巴巴的说着。
“我已经遵守约定,把你平安的送到了三白山庄,缘分已尽。你要学武,该找的是五湖盟的赵敬沈慎或高崇。”周子舒硬起心肠道。
张成岭失望之下,又想哭了。
“男子汉,不许哭!”
“……嗯,我不哭,我是男人。”或许从爹娘兄长都死去的那一刻起,他就已经没有了哭的权利。
之前也只是仗着有周叔他们宠着而已。
周子舒转身出了房间,青矾在外面等着他,伴着他慢慢的走着。
“既然担心又舍不得,何不干脆点带人走,我就不信你会看不出这个五湖盟全是吃肉喝血吞骨头的狼。”
“……”他怎么会不知道?但是自己这一副身子,又是这一种情况,收下张成岭却又能带多久?
四处奔波躲藏不适合孩子。
“暂时,五湖盟还算安全。”周子舒只能说这一句。
“干巴巴的,你自己都不信吧!这种勾心斗角的地方,哪平静了?”江湖,有人的地方就有江湖。
“这样不更好,这傻小子在这种环境中,总能成长起来的。”
“你说是就是,别到时心疼就行了。”青矾懒得拌嘴,事实会证明一切嘛!
“主子,前面那有人在吵架。”星三突然指着一处房子道。
“嗯?谁?”
“赵敬。”周子舒看那房子的坐落与格局,肯定的道。
“喔?儒雅温吞的三白大侠会吵架?”
周子舒子好奇,想上去看看,他看了一眼青矾:“我带你上去?”
青矾想想,星三能蹦,但是不能做到落瓦无声,就对周子舒说:“你自己上,我在这等,反正星三能听到,再不行,你八卦给我听也是一样的。”
惹来周子舒的白眼——我是八卦的人吗?当他是温客行怎么的!
“那你们躲好。”周子舒一个轻身飞跃,宛若飞燕般飞上了二层高的屋脊上。
“真漂亮啊!”青矾不辜于赞美之词:“对吧,星三。”
“……嗯。”虽然看不懂,但你说是就是了吧。
“他们在说啥?记一记,有空了说我听。”青矾找个树下坐着,大晚上的,月光不明之下还真难找到这里有人。
就在他们偷听人家兄弟差点阋墙的吵架中,巡逻的弟子在哪边嚷嚷着追贼,他们看着一道人影向个飞遁而去。
周子舒只来得及追上去而没有对青矾交待一声。
但他看着有星三在身边,阿青又是个聪明的,应该不会有事,才放心追上去。
青矾:……星三,走!咱也要看热闹!
地上跑的,并不比天上飞的来得慢。
等青矾到了,温客行与周子舒正在讨论着五湖盟中的“内奸”。
“什么内奸?”不懂就问。
等温客行解释一下后,青矾就持反对意见了。
“我个人呢,倾向于贼喊捉贼,赵敬的东西没丢。就他那个城府,就今天所见的那些个门人弟子宾客人,没一个能玩得过他啊!真的是内奸,他早就心知肚明了。赵敬这人的话,信他一成双目失明。”赵敬放人去别人家做内奸他信。
赵敬自己家嘛,暗桩都肯定是变明桩了。
——就赵敬的做派和那张嘴,探子被他策反了他也不觉得奇怪的。
“阿青似乎,很是对他别有戒心。”温客行仔细一想,这个赵敬,似乎也真的太过于软弱与处事完美了。
“你们要这样想,把这个人的所有光环——就是加在他身上的称号赞美去掉,纯以这件事的结尾利益论来看,这事谁的得益最多,最好,那这个人不论多完美,他也是主谋或主谋之一。”没办法,就赵敬这种适合从政的假面人,他见得多了啊!
套路差不多,他再是学不会,但见识过也能记心中警惕一下自己了。
那脸上的算计,都快打到人的脸去了。
“现在,他身上的琉璃甲说是被偷了,但实际上没有,好处是什么?”周子舒与温客行同时说:“武林人士的视线转移了!”他就能保全自己,隐于暗处。
“今天傲崃子死了,他身上属于丹阳派的琉璃甲也失踪了,说是落进了鬼谷手中。”周子舒道。
“但如果不是呢!又或者,我之前说过,假如赵敬派人冒充鬼谷下手,又或者他与真鬼谷合作呢?”
“那么丹阳派的琉璃甲又有可能要落到他手中。再加上成岭在他家,这可能就手握三块琉璃甲了。”温客行一收扇子,真会是这样吗?
这一路上的事,全是策划好的?
“我记得有个夏姓的天才侦探说过,排除了所有的不可能,剩下的那一个答案无论看起来多么的不可能,但那却是最终真实的答案。”青矾耸肩,福尔摩斯是说过这么一个意思的话吧?
应该有说过。
“有道理!”温客行拍手。
“那个侦探是什么?”
“刑名捕头。”青矾想了想回道。
“喔?哪个地方的名捕。”有这种见识,肯定破案率高,不是没没无名之辈,他怎么没听过?
“……不记得了,现在不是在说赵敬的琉璃甲吗?”英国的,别问了别问了!再问就穿底了!
(看到标题想歪的给我面壁啊!嘿嘿嘿嘿嘿嘿!然后跟你们说,真的三人(行动)那得二百多章后才会出现呐!你们别想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