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子舒拿着二坛子酒,来到了北渊的南宁王府。
一如既往的少人,平安已经经等着了,见到周子舒笑着上前:“周公子,我家公子在等觥风亭着您呢,这边请。”
“我说北渊,你这府是不是该规整一下呢?”向巫童点头示意后,周子舒看那个斜倚栏杆风华绝代的男子,这满园的落寞是在衬托他吗?
“有这么差吗?”景北渊懒懒的抬首四顾:“我觉得还不错啊!人够用就好了,我有平安!”
平安一个顶十!
“合着你就捉着平安顶缸呗!”周子舒转向平安:“平安啊!我把你抢过来打理府宅怎么样啊!”
“回周公子,平安可是不会离开咱家王爷的,只能谢过公子抬爱了。”平安放好菜就笑眯眯的退下了,主子间玩笑话,他掺和什么是吧!
“啧!有你这样做朋友的吗?啊?当我的面抢我的贴身侍从!”景北渊心想这个朋友不能要了!
周子舒打开一坛子酒的封蜡,盖子一掀,浓厚香醇的酒香四溢,引得在场的三人都忍不住抽着鼻:香!
是真的香!
“是吗?原来我这个朋友如此不及格啊!那这酒,怕是得自己独酌……唉~君子动口不动手啊!”手一扬,躲过了抢劫的手。
“唉呀!子舒,你不就是喜欢平安的周到细心嘛!我叫平安给你培养一个!酒你拿来啊!”景北渊表示,平安不能放出去,这是底线。
酒也不能不喝,这也是底线!
“啧!你啊!”周子舒把酒斟满:“干杯!”
一杯下喉,几个几度回味不止。
“这酒,谁家酿的,给我买十车回来!”景北渊是迷上这口感了。
北溪点头赞同:“十车!”他也要!
“我也想!”周子舒白眼一翻道,想什么美事呢!
他都没有!
是真的没有,他让人找了,看看货源是哪,他不截阿紫的源头,但他要知道。
这就是周子舒建立天窗以来,习惯了的掌控力。
有时候一丝的遗漏的线,都会扯痛人的蛋——血与命换来的教训。
“嗯?怎么说?”这酒难不成还有来历。
“这是阿紫昨晚给我喝的,今天才给了两坛子,全在这里了。”
“原来是阿紫姑娘的啊?她会酿酒?”还是金玉栏的?
景北渊想着要去金玉栏坐坐了。
“没有,应该是她找到了酿酒的人,但是没开铺售卖。”
“我怎么没在晋州听说过有这一位酿酒的高人?”他景北渊在这里不说是手眼通天吧,也不比人差多了——不和子舒比!
“我也没听过。”周子舒道,所以他才要找出来,就怕是个变数。
毕竟朝堂藩王鼎立,他身为晋王的幕后尖刀,必须把握了这道关口。
“阿紫姑娘是个妙人。”可不就是个妙人吗?
风趣幽默又不失尺度,能进能退,这样的人,如果没那些乱七八糟的心思与身份,那就真的妙极了。
“的确。”想一想蕈紫平时的言行,周子舒付之一笑。
要不是蕈紫一路成长来都清白的很,没有和任何各府各路的人有过接触,他也是不会赎下她的。
“佳人入怀了,还会和我去望月河畔吗?”景北渊是想看看自己这个好友对于蕈紫是个什么态度。
若是放心上了,那他就得想想怎么拦截一下晋王那边了。
不然,这位爷,可不会放着这么大的一个人不去控制。
估计现在也正在张望中了吧!
到时为难的,该是子舒了。
“去!”为她好,才应该维持原来的行动轨迹。
但睡是不会睡了,周子舒是个有点洁癖的人,以前没有固定的人,也是挑选得很,憋狠了才找的人。
当然也有做给别人看的一层意思在外。
所以就在这三十里风水场中,与景北渊一起闯下了这风月名。
如今,有阿紫,在外面他乐得糊弄一番。
“来,再满上。”看好友懂了,七爷也就没再说,但是这酒:“阿紫姑娘怎么不请暖房宴?”这酒勾人呐!
“……你要喝就明说,扯个啥!”周子舒那双黑白分明的大眼,明晃晃的送给七爷一对眼白。
酒坛子空了一坛了,后劲也上来了,三名号称海量的男人,却是熏熏然了。
却还是舍不下另外那一坛子……
今天的南宁王府,三只醉猫齐齐猫了,酒香在府中飘了一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