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无题

古剑奇谭之苏苏

这时整个宫殿又剧烈地抖动了一下,祭坛中的血红之水开始翻腾,轰鸣声再次从深不可测的地底传来,仿佛兽类的低吼。

风晴雪风晴雪疑道:这是地动吧,我家乡那里时常有这种事的……

襄铃襄铃捂着耳朵,紧紧盯着那沸腾般的血水,声音都变得颤抖起来:“屠苏哥哥……水底下、水底下有什么……襄铃感觉得到,是好可怕的东西!

百里屠苏正要带二女离开此地,忽听闻殿外一个清朗但夹杂着焦急的声音高喊:“师弟!若有举火,速速灭去!”

百里屠苏立刻看向风晴雪掌心阴火,对她点点头,火光遂灭。

推开殿门,殿外已经乱作一团,铁柱观的道士个个张皇失措,面如死灰,为首一名老者大约就是铁柱观的观主明羲子,面上的皱纹沟壑纵横,每一道都述说着难言的忧虑。

陵端你居然还敢跑……”陵端眼睛最尖,见殿门开了,一甩额发冲上来便要搡百里屠苏,冲到半路肩膀却被一只手搭住,晃了几下都甩不开,被按在原地动弹不得,他刚要恼怒,回身一看是陵越,硬把即将冲出口的大骂咽了回去,“大师兄!快让我教训教训他……”

陵越进入此地,可曾举火?!陵越示意众人安静,赶忙问道。

百里屠苏百里屠苏心知不好,老实地点点头:以阴火照明。

龙套演员啥都扮演明羲子面皮抖动了几下,似有说不出的苦楚哽在喉头,半晌才发出一阵悲鸣:“终是晚了!终是晚了啊!天意何以如此不仁?!”他手指颤巍巍地指向百里屠苏,眼中混浊湿漉,欲有泪垂,“你……冤孽啊!”

陵越陵越的面色愈发凝重,“观主,算来他们进殿不久,此刻将火灭去了也无法挽回?

龙套演员啥都扮演明羲子将雪白鬓发都摇得散乱,“事到如今,于事无补啊!数个时辰之后那妖兽便会破水而出

陵越水下妖力之可怖,在此处亦有所感,只是不知究竟是何方妖孽,烦请观主细说,我们也好尽力寻求破解之法。”

龙套演员啥都扮演明羲子有些无奈地点点头,说道:“这禁地平台四周为咒水,咒水以下为空,一直用以囚拘作恶之妖。妖类囚于咒水之下,力量受制,轻易不得再出,经年累月,妖气亦趋微弱,化尽戾气。咒水与铁柱、法阵相辅相成,加以历代掌门加持,法力强大,故此水下虽有众妖,但实不足为惧。

直至三百五十年前,江西一带有狼妖作祟,身披烈火,号噬月玄帝,妖力之盛难以镇抚,折了不少道门中人。敝观十七代掌门道渊真人,领一干同门费尽心力将之降伏,囚于水底,但仅凭禁地之力,亦难保此妖不能破水而出,因此道渊真人与之立下契约……狼妖如见水面灯火,便可任意而去,反之不得稍离,若有相违,则受天雷之击,神形俱灭!自那天起,入禁地不得举火……那狼妖目力极敏,几百年来盼得今日,只怕水面微有光亮即能觉察,适才山石震动,便是它力量施放所致。”

百里屠苏回想一路上那些未曾使用的灯台,大殿里遍布的禁制,此时全都有了解答,百里屠苏看到风晴雪眼眸低垂,脸色难看,知道她为举火之事内疚,轻而不察地低语:因我而起,错不在你。”

陵越陵越又问:“请教观主,到得陆上,可有办法将狼妖制住?

龙套演员啥都扮演若其出水,贫道与徒儿布下法阵,加上此间禁咒,或可阻挡一时,却非长久之计。”明羲子眼光望向铁柱尽头,话语间已有决绝之意,“狼妖凶煞残忍,若能于此修身养性,将其放出亦是无妨,可惜它乖僻嗜杀,经年未改,二十年前贫道师尊洛水真人为防万一,以寒铁锁链将其缚于铁柱旁,恐更令其心生怨憎,一朝脱身,莫说观内,只怕方圆百里尽无活口!”

龙套演员啥都扮演听及此处,天墉城众弟子脸色俱是一变,陵端更是眼眉扭曲,再难抑制:“好个百里屠苏!你惹出来的大祸事!你当年害得大师兄差点殒命,如今我们都要被你害死了!”

百里屠苏面色不见波澜,眼中一片冰冷。

陵越陵端住口!事已至此,多说无益。”陵越转向明羲子,一揖到底,“陵越愿与几位师弟下水除妖,恳请观主和诸位道兄于陆上掠阵。”

百里屠苏师兄!百里屠苏喝道。

龙套演员啥都扮演万万不可!”明羲子也连连摆手。

陵端大师兄,不要啊!”惨叫的是陵端。

陵越师弟不肖,无心酿下如此大祸……”陵越看了百里屠苏一眼,眼中却无责备之意,“此事皆因天墉城而起,请观主予陵越一个将功补过之机!

龙套演员啥都扮演贤侄莫要以身试险,狼妖邪力无穷,此去大凶!”

陵越凶亦或吉,何妨亲身一试?陵越相信事在人为,万事不可轻言放弃。

龙套演员啥都扮演明羲子看了陵越半晌,才道:“心志果敢,颇有乃师风范。唉,罢了,素闻天墉城道剑惊绝天下,贤侄更乃紫胤真人高徒,兴许能够启得转机……

陵越陵越点头:“弟子不敢诳言,但会竭尽全力,以保百姓平安。

龙套演员啥都扮演明羲子点点头:“既是如此,贫道亦不再多言,若准备停当,便由我替诸位施以避水之术,进入咒水下囚禁妖类之地。”

陵越多谢观主。”陵越转身看众师弟,“陵阳、陵云、陵端,与我下水斩妖!陵孝、陵隐,随观主布阵!”

是!

陵端这、这分明是浑蛋百里屠苏闯出的祸事,为什么要我们替他送死啊!”陵端颤声大叫。

百里屠苏师兄,我与你同去。”百里屠苏紧握剑鞘。

陵越摇摇头。

百里屠苏祸因我起,怎可置身事外,无论如何,我要下水!

陵越陵越拂袖薄怒:“胡闹至极!今日一搏,生死未知,若你我均丢了性命,要师尊如何承受?至少……留得一人回昆仑山,尚能侍奉左右。”

百里屠苏便是如此,也该我去……

陵越不必再说。”陵越定定地看着百里屠苏,眉峰聚拢,似颇有不悦,“我这不肖师弟,素来被视为离经叛道、行止逆乱,便听师兄一回又如何?

陵越说罢,陵越再不理百里屠苏,“陵阳、陵云、陵端,与我来。”

陵端陵端明显向后退了一步,“大师兄

陵越陵端,在诸位师弟当中,你的法术修行最好,届时与狼妖交手时,还需你掠阵。再则你身为戒律长老的弟子,亦当为师弟们表率。”

陵端陵端本想分辩些什么,听到陵越这一番话,不由得傲气上涌,嗓音也比素日更尖利几分,高声道:“天墉城这一代弟子,若我陵端自称法术第二,无人敢称第一,就叫那狼妖瞧瞧天墉道术的厉害!”他一撩额发,轻蔑地斜一眼百里屠苏,便随陵越走了。

百里屠苏却根本没有注意到陵端说了什么,他耳边隆隆巨响,俱是陵越师兄走过他身边时轻声丢下的八个字:

如遇危急,自行保命。

陵越等人入水已经半个多时辰了,明羲子一边派出十名弟子遣散周边百姓,一边带领余下弟子布下结界法阵,以策万全。

百里屠苏倚墙而立,好似在闭目养神,但从睫毛的微微翕动便能感受到他内心的不安。

风晴雪苏苏……你很担心你师兄吧?”风晴雪不知何时也倚在一旁。

百里屠苏师兄他……百里屠苏依旧闭着眼,声音有些低哑,正要答话,却被明羲子打断。

龙套演员啥都扮演不好!”随着明羲子一声高喊,大地又开始震动,这次比以往的几次还要强烈,禁地四角的铁链亦随之颤抖,牵着水下铁柱,金铁交鸣之声刺人耳膜。咒水汹涌翻腾,竟兴起浪头来。水下妖力暴涨,红光冲天,感觉有什么东西即将破水而出……

又是一声狼吼,那声音不再沉闷低回,而是如携着利齿般撕破金铁和咒水而来,其中夹杂的怨愤之气令所有人心中一寒。

百里屠苏冲到水边观望,只见就连禁地下的那根铁柱,都隐隐出现细碎裂纹,只怕亦不能支撑多久。

龙套演员啥都扮演陵孝一把揪住百里屠苏:做什么?想趁乱逃走?!”

百里屠苏百里屠苏不理陵孝,甩开他走到明羲子面前,抱拳行礼:“烦请观主予我避水之术。”

龙套演员啥都扮演陵孝和陵隐跟着跑过来:“你不可下水!你若有闪失,我二人如何向大师兄交代?还不如我们下去!”

百里屠苏不怕我‘逃走’?

陵孝脸色红白难堪。

百里屠苏百里屠苏冷冷道:“我只会战,不会逃!师兄既然命你二人届时掠阵,自有道理,奉劝勿要擅离。”

龙套演员啥都扮演形势混乱堪忧,陵隐二人一时语塞,也不知如何是好,“我们……我们……唉!

龙套演员啥都扮演明羲子恳切地说:“这位……贤侄,你虽私闯本门禁地,招致大祸,然而一切阴差阳错,冥冥之中,又何尝没有天意使然……勿要因愧疚逞一时之勇啊。”

百里屠苏百里屠苏躬身道:“观主大量,但百里屠苏自非逞勇,唯愿亲身而为,略尽绵力。

龙套演员啥都扮演但你只身一人……

百里屠苏仗手中利剑,并无可惧

龙套演员啥都扮演紫胤真人的弟子啊……明羲子心中感喟,劝阻不能,“也罢,能破我门中禁地之咒,亦非等闲。你此去若是……若是情势不妙,还望早早回头,上岸再作计较。我亦会竭尽全观之力,守住此地。”

百里屠苏身后传来风晴雪声音:“苏苏。”

百里屠苏他没有转身,“心意已决,勿要阻我。

风晴雪风晴雪转到他面前,对着他的眼睛说:“不拦你,我要和你一起去!多一个人总是好的,再说……我点的火,要是不去,我不能安心!”

这个女孩每一次都会说出让他意外的话,亦每一次都毫不犹豫地站在他身边。

风晴雪风晴雪歪头粲然一笑:“我也是心意已决,说什么都没用的。”

襄铃原本一直捂着耳朵瑟缩在一旁的襄铃不知何时也凑了过来:“襄铃……襄铃也跟你们去……”

风晴雪风晴雪摸摸襄铃的头:“你不是害怕吗?留在岸上……”

襄铃襄铃急急地说:“我是好怕好怕,可如果只剩襄铃一个人在这儿,就更不知道该怎么办了……你们不要把襄铃丢下……

风晴雪那就来吧,大家一起,才好相互照应。苏苏你说呢?”

望着未知的咒水之下,百里屠苏点了点头。

咒水之下

避水之术只是能庇护他们通过咒水,吐纳自如,不受伤害,但水下情形,自明羲子的师父那一代之后铁柱观中便再没有人下去探看过。其间情形难以言说。

下到水中,他们才发觉事情远比想象的还要糟些。

水下铁柱原有两根,一方一圆,方柱乃是铁柱观建观伊始便铸于此地,禁有不少妖魔,但因当年镇锁狼妖噬月玄帝不成,已有碎裂之相,此时又被其释放的能量所震慑,几乎就要分崩离析,彻底倾覆了,而那些被囚锁的妖物,有的已经修道化去戾气,还有的则受妖力感召,一个个癫狂了起来,甚至有不少妖物已脱离铁柱禁制,想要飞到咒水之下,寻求可乘之机,借势逃出生天。

而另一根圆形铁柱,围抱竟有数百尺。乃是道渊真人为禁锢狼妖而重铸的,据说他当年踏遍千山万水,募得百万铜钱。一枚铜钱即是一缕意念,无数人的心念汇成无上禁制,其力直可禁锢仙神。这些铜钱被烧熔后浇入铁水,才镇住噬月玄帝的千年妖法、万缕怨愤。而此刻,这根铜铁之柱也已出现道道裂痕,可见柱底的狼妖已经快要破水而出了。

狼妖妖气渐盛,陵越生死不明,百里屠苏他们一路上已经顾不得对付那些闲杂妖物,只求速速通过此地,除去大患。

愈往柱底深处去,反而愈不见那些碍事的小妖,妖类亦有强烈的趋利避害之本能,可见噬月威慑之悍,众妖辟易。

百里屠苏回身去看襄铃,已经是脸色煞白,抖得如风中落叶。再看风晴雪,并没见害怕的样子,遇到攻击上来的小妖,便一镰挥开,却不收割性命。

地底就在眼前,铁柱也到了尽头,只见地上几个人衣衫染血,正是陵越、陵端他们几个。

百里屠苏师兄!

百里屠苏几步跑过去。

襄铃啊!狼……狼!”襄铃突然尖叫起来,整个身子都在瑟瑟发抖。

风晴雪循声望去,倒吸了一口凉气,一时间几乎觉得自己的心跳都要停止了。

狼,那的确是一头狼,但她就算是在梦中,也没见过这样一头可怖的巨狼。它的身体恍如一座小山,一呼一吸间都能带来浓烈腥臭的风,口中利齿便有半人长,黑色的皮毛上似有血红火光灼灼燃烧,赤金的双眼散发出逼人的凶戾之气。风晴雪有一种错觉,这头巨狼只需要抬起爪子轻轻一拍,就能把他们所有人瞬间碾压成齑粉。

大约它已经煎熬了太久,等不及重获自由,此刻瞪着一双赤金色的眼睛,望着这几个新的入侵者,不断地挣扎嘶吼,宣泄它的恨意。它的四肢和脖颈上都缠锁着泛着寒光的铁链,向后连接在铁柱之上,能活动的地方不过一步之地,但它每一次前爪踏地,都会引起一阵地动山摇。它用力地甩着脖颈,似乎已经完全不在乎锁链的束缚,那强横之力扯得锁链抖动狂舞,看上去残破不堪,左前爪的链子已经脱了环扣,余下的只怕也维持不了多久了。

陵越陵越勉力拄剑站起,见是百里屠苏一行人,不由得恼怒失措:“你来做什么!速速扶陵端他们一同走!趁这妖怪还未完全挣脱锁链!”

百里屠苏百里屠苏不置可否地想了想,然后转头说:“晴雪、襄铃,将师兄和其他人带走!”

风晴雪我们走?那苏苏你呢?”

百里屠苏百里屠苏将手中的剑丢在一旁,开始解他身后那被布层层缠绕的焚寂之剑,“我要催动体内所有煞力,与狼妖一战!

风晴雪风晴雪大惊失声:“苏苏!”

陵越陵越勃然大怒:“狂妄!你以为能赢?!我四人合力,本想一举将其灭去,反被重伤至此,你只得一人,如何行事?!”

陵端这时原本昏在一旁的陵端苏醒过来,他身上并无明显伤痕,大约只是遭受法术反噬之力,一时晕厥而已,长长的额发也被冷汗粘在额上,全没了随风舞动的倜傥样子。他才历生死一线,此刻见到百里屠苏,可算逮到了罪魁祸首,心中万般恼恨涌上心头,大吼道:“你这浑蛋惹下祸事,现在倒来邀功!”

陵越陵端!大敌当前,岂容内乱!

陵越陵越不再理睬陵端,只是傲然挺立,唇边血色触目惊心,“百里屠苏,若还当我是师兄,便听我一言,与它不可硬拼!上岸后让所有人逃离,再谋后计!”

百里屠苏百里屠苏摇头道:“师兄你在此处不觉,水面之上已是妖气冲天,若无人牵制,噬月很快便可挣脱。破水而出不过须臾间事,届时所有人都来不及逃,都不过一死!”

陵越陵越气极反笑:“所以你就想舍身绊住它?为我们争得苟延残喘之机?!好,真是我的好师弟!你以为我会感激?!”

百里屠苏百里屠苏昂首相对:“我为求胜,不为求死。”

陵越求胜?!不自量力!你有万一,叫我如何向师尊交代?!”

百里屠苏百里屠苏摇摇头,说道:“师兄若死,师尊亦会难过,芙蕖师姐更要伤心。”

陵越什么?

百里屠苏师兄,你说过,你我至少活下一人,那么——你走,我留。”余音未落,百里屠苏右拳已落在陵越腹部,这一击来得突然而准确,陵越全无防备,齿间迸出“混……账……”二字,便软倒在地。

陵越陵端在旁大骇:“你……你要干什么?!”

狼妖见这些人在眼前,愤懑更盛,自肺腑之间泄出怒号,柱底的温度都被这一吼之力掀高。紧接着一阵刺耳的金属断裂声响起,狼妖又往前踏了一步,几乎要将铁柱拉倾……

百里屠苏百里屠苏招呼襄铃和风晴雪扶起陵越等人,“带他们走。”

风晴雪风晴雪眼底焦灼,“那苏苏怎么办?!用了那煞气你自己会痛死吧?!”

百里屠苏百里屠苏手握焚寂:“走!”

风晴雪我……”风晴雪还欲说什么,但看着百里屠苏坚毅的眼神,慢慢有了勇气,“好,我、我会相信苏苏,所以……你一定要平安回来,不然我……

襄铃屠苏哥哥……一起走好不好……襄铃真的好怕……你也不要一个人留在这儿……”襄铃唇齿微颤,揪着百里屠苏的衣角,百里屠苏只是径自向狼妖走去。

风晴雪襄铃,我们走,在这里帮不上忙,只会妨碍苏苏,他激发煞气时谁也不认的……”

襄铃可是……襄铃圆圆的脸庞整个被打湿,泪眼模糊中,是百里屠苏手持焚寂的背影,下一个瞬间,黑气暴起,就如另一只愤怒的妖兽。那股强横凶煞的力量,令狼妖都安静了下来,紧接着,爆发出一阵长嚎……水面上的人听着这毛骨悚然的长嚎,竟似能从其中听出带着杀意的兴奋……

百里屠苏心知这是一场恶战,从明羲子口中得知狼妖法术高强,属于土系一脉,五行之说,恰恰火生土,自己的火系法术对其奈何不得,反而有所助益。唯有以天墉剑术辅以煞气,方有一搏的可能。只是焚寂之力本为禁术,煞气之凶,反噬人心,若不能早早结束这一战,不但自己可能失魂癫狂,一朝噬月玄帝脱离了锁链束缚,再想困住它亦是不能。

因此他提剑近身而上,仗着身形敏捷,招招直逼狼妖要害,也不给狼妖以施放法术的空间。这噬月玄帝身形巨大,又为寒铁锁链束缚,腾挪不便,免不了结实挨了百里屠苏几招。

百里屠苏虽然暂时占了上风,心中忧虑却有增无减,狼妖之力并无衰减之相,可见所受之伤都只是皮毛。而自己身上的煞气蔓延,令百骸经络都如遭撕扯啃噬,痛到皮肤都欲爆裂绽开,他的眼睛被煞气催动,染成一对血色琉璃,有那么一个瞬间他觉得被浓黑煞气包裹着的自己,与对面那身披烈火的黑狼并无不同……

百里屠苏摒除杂念,在此一击!”百里屠苏又一次将煞气催动到极限,一跃而起,趁狼妖俯身欲攻击之时露出的破绽,使出一招毁殇,这是他每月为煞气反噬所苦之时想到的招数,将体内凶戾之气融入天墉剑术,最后一击贴近敌人时,将煞气之力灌注其中,但对自身损耗极大,属于杀敌一千,自损八百的凶煞之法,却没有想到真有一天用得上。

黑雾暴涨,剑光都为之暗淡,随着一声凄厉的长嚎,剑锋深深地刺入噬月玄帝脖颈和左肩相连之处,一蓬暗黑色的妖血飞起,那霸道的煞气之力像是有生命的鬼怪,啃噬着狼妖的血肉,更加倍了痛楚

百里屠苏成了?”百里屠苏觉得自己所受的反噬之力亦难承受,握着焚寂的那只手的力量也要被消耗殆尽,只盼这一击堪毕全功。

龙套演员啥都扮演哈哈哈哈哈哈……狼妖竟然狂笑起来。那笑声蕴涵着内力妖法,激得百里屠苏又是一口心血涌上,顺着齿缝泌出嘴角……

狼妖被这一剑伤得狂性大发,猛地一甩,百里屠苏支持不住,连人带剑被甩到十几米的高空,空中无处借力,被狼尾横地里一扫,直跌在地上,跌的力量只是皮外伤,但经脉肺腑早已不堪强行催动煞气所受到的损耗,仍是重重咳出一摊血来。

噬月玄帝原本是妖兽,奔扑龇牙、挣扎嚎叫都是动物本态,然而此刻,对着奄奄一息的百里屠苏,它前肢微提,脸色倨傲,颇有帝者之风,喉咙翕动,吐出的竟是人言:“有趣有趣!几百年来,你是第一个让本座有兴趣交谈的活物!小子!明明身体里充满黑暗之力,居然为救同伴留下送死。”

百里屠苏一瞬的惊讶之后,百里屠苏蹭了蹭嘴角,一点一点地拄着焚寂站起身来,“你若应允不杀他们,我便罢手!”

龙套演员啥都扮演噬月玄帝又是一阵狂笑:“可笑,为何不杀?!本座来了此处方才悟到,杀人乃是世上最好玩的事情!人阴险狡诈,胆小又懦弱,只敢用卑鄙的手段玩弄伎俩,将他们开膛破肚,让他们再也说不出那些虚伪之言,岂非好玩至极?”

百里屠苏百里屠苏淡然提剑:“那你我今日唯有不死不休!”

龙套演员啥都扮演噬月玄帝却似乎有再聊下去的兴致,眼光灼灼打量,说道:“小子,替别人死值得吗?你心里深埋的阴暗和怒火,本座可是看得一清二楚!

百里屠苏心知噬月玄帝施的是攻心之术,可他心中的煞气却被这样的话语牵引,掀起一阵又一阵的痛楚。

龙套演员啥都扮演你的心时时刻刻被黑火烧灼,比起像人,更像是妖,我们岂非再相似不过?你却要杀本座?”噬月玄帝说着,赤红的眼睛越来越亮,就像它身上的烈火颜色,映得百里屠苏的眼瞳亦是赤红一片。

百里屠苏我们……再相似不过?”又是一阵眩晕,百里屠苏退了一步,扶住剧痛的眉心,适才似乎也有过类似的想法吧,它和自己,又有什么不同

百里屠苏身上的煞气忽盛忽衰,显然已经失去了控制。

龙套演员啥都扮演噬月玄帝又向前踏了一步,语带蛊惑:“你感受到我心中的怨愤了?这种怨恨你不会陌生吧?被人目为异类,未曾做过的事遭人冤谤,被欺骗、失去所有一切、被所谓天注定的命运翻弄得遍体鳞伤……

龙套演员啥都扮演哈哈!本座落得今日田地只因信了道渊那臭道士!当初他是如何说的?说要与本座做朋友,千年来他是独一个……可是呢?最后却将本座骗来此地,囚于禁水之下,天光不见!日日煎熬,何况百年?!他的徒子徒孙更是卑鄙怯懦,企图用这锁链限我于方寸之地,看看本座如今的样子!辱我至此,怎能不恨!!”噬月玄帝越说越怒不可遏,随着“铮铮”几声刺耳的巨响,捆缚前肢的几根铁链被完全扯下铁柱。

百里屠苏百里屠苏的眼中一片火光,那已经不是映出的颜色,而是燃烧的凶煞,盘结的戾气,他喃喃道:“恨……我也恨……为什么……都要死掉……为什么……肇临并非……我害……”

龙套演员啥都扮演噬月玄帝柔声道:“不如与本座一同出去,杀尽那些丑陋之人!岂不痛快?!

百里屠苏杀、杀了他们……!”百里屠苏的右手不受控制地提剑前指,“我……我要……”

即将陷入墨色之中的那一瞬,好像有一道白光闪现,听见一个人在说:“你一定要平安回来。

百里屠苏谁?”是谁在唤他回去?百里屠苏脑中一片混沌沸腾,却怎么也抓不住那只手,“有什么……不对……我……我还有事要做……”

另一个清越的声音在耳际回响:“今日一搏,生死未知,若你我均丢了性命,要师尊如何承受!至少……留得一人回昆仑山,尚能侍奉左右。”

百里屠苏所以呢?自己似乎说了什么:“我为求胜,不为求死……

又是那个温暖的调子:“好,我、我会相信苏苏……你一定要平安回来。不然我……”

百里屠苏不然会怎么样……我不知道……”百里屠苏揪紧了胸前衣襟,仿佛那颗心就要这么生生炸裂:“我得回去……不会输……我不会输……”

龙套演员啥都扮演还有一个苍老忧愁的声音在说:“若他一朝脱身,莫说观内,只怕方圆百里尽无活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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