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溪知这些日子一直在为挽秋张罗着婚事,忙的不可开交。
宫远徵也忍不住打趣她,倒是比自己的婚事看的还紧。
夏念安这些日子以来除了偶尔去骚扰宫远徵,一直也算是老实。
终于到了秋日天气也凉爽了起来。
南溪知看着挽秋屋里放着的婚服,有些感慨。
南溪知我们挽秋也要嫁人了。
这些日子以来,南溪知和挽秋都不太积极的去送情报,但无锋那里却显得更加急迫要把解药送进来。
两人也都没有受过毒发之苦,安稳度日到如今。
挽秋是啊,但我心里总觉的有些不安。你说,我的婚礼会不会......
南溪知立马打断她。
南溪知好了,你打住。哪有新娘子那么咒自己的啊?
挽秋点点头,看着南溪知为自己准备的嫁妆首饰,忍不住感谢南溪知。
挽秋谢谢你,为我操办那么久,办的那么好。
南溪知摇了摇头。
南溪知怎么突然跟我这么客气?这还是你吗?
挽秋也觉得自己太肉麻了,忍不住打了个寒战。
南溪知好了,新娘子,这两日早些休息吧,待成亲那天有你忙的。
挽秋点头,南溪知便离开了。
南溪知打开房门走了出去,就看到远处有个衣角消失在转角处,似是夏念安的。
南溪知不敢掉以轻心,回去嘱咐江临好好看着夏念安,特别是在挽秋大婚那日。
没过几日就到了挽秋大婚当日。
徵宫小小的办了一个喜宴,让下人们都来热闹热闹。
众人平日生活无趣,这次赶上挽秋与景启鸿大婚,都来凑热闹,整个徵宫都弥漫着欢快的氛围。
南溪知一早就起床,去挽秋那看着挽秋上妆。
挽秋干嘛啊?怕以后看不到我了?你又不是新娘子起那么早。
南溪知对对,就是怕看不见你了行吗?你要是嫁过去,我身边不就少了个人了吗?
挽秋少不少你还不知道啊?说的好像我不在你身边侍奉了一样。
南溪知唉,人还在,魂却没了啊!
挽秋低头浅笑。
挽秋别卖乖了,等等元文她们都要来帮忙了。
南溪知就一直在挽秋屋里带着,看着挽秋一点点上妆,盘发,穿婚服,再到景启鸿来迎亲。
直到有人来叫,南溪知才依依不舍的走。
虽说就在徵宫里,但南溪知心中还是莫名的不舍。
挽秋与景启鸿对着长辈拜了天地,宫远徵和南溪知本该坐在堂上受礼,但南溪知还是觉得让景启鸿的父亲坐在那儿更好,于是便打算在一旁坐着。
但最后宫远徵还是站起身来,将位置让给了南溪知。
南溪知和景父一起受礼,喝了敬的茶,挽秋便被送到后院里了。
南溪知带着两个孩子在前院玩耍,徵宫里有会杂耍的下人,此刻正在院子里表演。
南溪知本想去找挽秋说些话,却被两个孩子拖着一直走不开。
景启鸿被还在前院里喝着酒,却借故离开了。
南溪知朝景启鸿那儿望了一眼,并没有注意到什么。
兀的,南溪知发现夏念安好像不在席上,就问江临。
此刻的江临随下人们喝酒划拳着,早就忘了南溪知嘱咐给他的事了。
南溪知糟了!
待南溪知反应过来,将两个孩子给林婵照顾,就立马去挽秋的婚房了。
等南溪知赶到,就看到夏念安的剑,刺向了挡在挽秋身前的景启鸿身体里。
鲜血顺着剑柄流了下来,嘀嗒、嘀嗒的刺激着人的耳膜。
夏念安见南溪知过来,不欲和两人缠斗,转身就离开了。
挽秋接住倒下来的景启鸿,景启鸿摊开了自己的手。
手心里攥着个手帕,手帕里包着的是挽秋最喜欢的糕点。
景启鸿知道挽秋一早就要起来,辛苦了一日定然饿了,看到桌上有挽秋爱吃的糕点就打算亲自来给挽秋送些。
却不想遇到了挽秋和夏念安缠斗,挽秋不敌之际,景启鸿以身挡剑,倒在了挽秋的怀里。
挽秋你怎么那么傻啊!
挽秋的眼泪横流,往日里再怎么坚强的她,此刻也哭的像小兽般。
挽秋为什么要救我,我不会有事的。你这个傻子!
景启鸿张张嘴,嘴里吐出了几句话。
景启鸿对不起,我可能......我,我,爱,你。
说完,景启鸿就在挽秋的怀里失去了气息。
南溪知看着这一切,不敢走近。
本该是洞房花烛,春宵苦短,却不想此刻阴阳两隔。
挽秋痛苦的嘶吼着,呼唤着,但是景启鸿渐渐变凉的体温提醒着她,那个一心一意对自己的傻子,再也回不来了。
就在此刻,前院的人也都听到动静陆陆续续赶来了。
待到众人看到这样的场景都吓了一跳,不知是发生了什么。
夏念安也混在其中,突然指着南溪知身边说到。
夏念安是夫人杀了景启鸿?!
南溪知这才低头一看,方才只顾着担心景启鸿,却不知什么时候,一把剑落在了自己身边。
众人都看向南溪知,一瞬间南溪知便成了众矢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