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危坐于湖心亭中,闻言攥紧手中的药瓶,幼时记忆每每想起都如剜心蚀骨般。
“看清楚了,你们的太子在我手上,薛远赶紧收手,要再不收手的话我就要了他的命!”
“爹...爹...”
“竟拿一个冒牌货来骗我,薛远还不速速撤兵交出真正的太子,要不然的话我就让你也尝尝丧子之痛.”
“我的儿子生为大乾而生,死也该为大乾而死,你用他来要挟我痴心妄想.”
“爹...爹救我...”
从那时起恨意便种于心底。
谢危.“咳咳咳...”
药瓶掉落于地,一双娇嫩白皙的小手抢先捡起药瓶,两手轻轻触碰在一起。
沈念娇.“你没事吧?”
沈念娇.“你的脸色很难看,我带你去御医院瞧瞧吧,钟太医的医术可好了.”
谢危倒了几粒药丸,猛的将黑色药丸咽下,见沈念娇要离去他伸手拽住了她的衣袖。
谢危.“咳咳咳...”
谢危.“公主我要出京去通州办事,你切记人之存世,先利己后利人的道理.”
沈念娇.“好,我记住了.这是些止咳的,这些是驱寒的,最重要的是它.”
沈念娇.“此物是我亲手缝的,有了它每逢寒冷之时你便会好很多,我是偷溜出来的先走啦.”
沈念娇轻放下包袱里面瓶瓶罐罐甚多,她精心准备了良久,谢危摸了摸毛绒绒的暖炉袋满心欢喜。
...
居数月又是一场大雪过后,天空比海蓝得更晶莹剔透,那绵绵白雪装饰着千峰万岭,琼枝玉叶粉妆玉砌皓然一色。
“先生,燕家军把上路修通了.”
“太好了,终于可以回京了.”
“可是先生您当真要带定非公子回京吗?万一他回去无法取信于朝廷...”
谢危.“不用担心,我自有安排.你且留在通州盯着金陵动向,一有风吹草动第一时间写信来报.”
谢危.“国公,看来公子的伤恢复得很好.”
“多谢少师挂记在心,烨儿的腿伤已经无大碍了.”
谢危.“对了国公,谢某已让燕六将军派人随行护送.”
“有兴武卫护送还不够吗?谢少师在担心什么?”
谢危.“国公何故如此反应,自然是防逆党了.通州的逆党虽已剿灭,但尚不能确定没有漏网之鱼,谢某这样做自然是防逆党在路上设伏偷袭.这样会安全一些,不然国公以为谢某在防什么?”
谢危.“况且定非世子回京事关重大,谢某也是为了定非世子的周全.”
“什么世子?谢少师此言何意啊?”
谢危.“国公还未告诉公子吗?通过几日的询问观中这位定非公子,正是当年的定非世子.”
“你胡说!”
“薛定非已经死了!”
“谁知他是哪里来的野种?”
“你说谁野种呢?我告诉你,你信不信我先把你的嘴撕了再打折你的腿呀!”
谢危.“真假到殿上一辨就知,又何必在这里动怒呢.对了谢某已将寻回定非世子之事飞鸽传书到京中,圣上得知后十分欣喜直言一定要亲自见见世子.”
“谢少师我定国公府自己家里的事情,还轮不到你一个外人来插手吧.”
谢危.“那国公是不想让圣上知晓,还是不想与定非世子相认?”
“谢少师你太放肆了吧!”
谢危.“定非世子之事即是家事也是国事,他是当年三百忠魂之中唯一幸存之人,其重要之处国公应该知道.只要谢某在一日,我就不允许他出任何问题.”
“还是少师考虑得周全,本公草率了,好了大家既已准备好出发返京.”
谢危.“走.”
遥遥千里之外的京城,冬日芙蓉枕枝头,依偎于京城宫院。绽放的朵朵芙蓉摇头问好,乐开了花似沈念娇的心田。
“公主您慢点...”
沈念娇.“本公主一人便可,韵儿你退下吧,不必跟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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