日中。
圣上沈琅身患重疾药石难医,山雨欲来风满楼,各方势力随之暗流涌动。
“谢卿来找朕所为何事啊?”
谢危.“圣上臣听闻您与太后有意为公主择选伴读,臣在想公主虽身为女子,但也是皇室贵胄,除了闺秀一般的课程之外还需学些别的.”
谢危.“臣请命为公主授课.”
“居安有大才,朕可要替芷衣和念娇谢谢你了.”
谢危.“臣不敢当.”
居数日奉宸殿。
授课之日到沈芷衣与沈念娇而至,红衣似火温柔可人,粉衣明媚可爱。
“见过长公主,宝珠公主.”
沈芷衣.“以后都是伴读了,你们不必每次见我们都行礼,你累我们也累.”
沈念娇.“都快坐下吧.”
沈芷衣.“宁宁,你怎么坐最后面?”
姜雪宁.“臣女性情愚顽学业不精,坐在前面只恐先生见了心烦,回头一个不小心叫我滚,岂不坏了.”
沈念娇与姜雪宁自幼相识,听闻启唇替她撑腰,引得薛姝嫉妒之丝暗生。
沈念娇.“傻宁宁,有本公主和皇姐在,谁敢叫你滚呀.”
沈芷衣.“阿姝姐姐,不如你给念念让个坐吧.”
沈芷衣.“行了,以后就这么坐吧.”
谢危一袭蓝衣至,众人作揖。
“拜见先生.”
谢危.“不必多礼,今日初刻,料想殿下与伴读对先生们还不熟悉,也不曾提前温书.所以谢某与先生们商议今日先不上课,主要让大家了解一下这后半年要学些什么内容.”
果然还是那个谢危。
“先生,学生有一事不明,家父曾言天下自古乾坤分明阴阳有序,男子主外女子主内泾渭分明不应有改.政论乃是男子才该学的,请恕学生冒昧先生学贯天下,却编撰出如此课本来教我等女儿家是否与礼合?”
谢危.“谢某也有一事不明,太后出身薛家当年平南王之乱时,太后坐镇宫中临危不乱指挥大局方有今日之治.那敢问薛姑娘,太后所凭借的是女诫女德还是这书中的东西?”
“可家父说过……”
谢危.“薛大姑娘,谢某知道翰林院众夫子与薛家关系匪浅,但你记住此处不是定国公府,薛姑娘若不愿学可以走.”
谢危瞥了一眼坐于窗户旁的沈念娇,太阳初升照于她身,他嘴角上扬笑了笑。
...
即日申时二刻谢危授琴课,纤长细手拨动琴弦琴声悠扬,此琴名曰峨眉。
一振高名满帝都。
归时还弄峨眉月的峨眉。
谢危.“谢某知道诸位姑娘包括长公主殿下宝珠公主在内,都对琴有所了解,但谢某希望大家将往日所学全部忘掉.”
谢危.“从头来过,琴道不易有时甚难更甚于读书,所谓三年小成五年中成,七年大成者乃以术论.然则学琴是道,有了道方能称得上是有成.”
谢危.“你等年岁不大,半年的时光谢某实也教不了什么,但若能得其皮毛略通其术也算不差.”
谢危自四岁开始学琴。
如今勉强算是摸着门槛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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