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之羽》宫尚角28

除了白芊芊和祝如月外，所有的新娘都死了，如果不举行大婚，恐怕宫门会成为江湖上的笑话。

长老们最终同意了留下云为衫，让宫子羽与她再次举行大婚之典。宫思羽选了祝如月，而宫远徵则须等到后山试炼结束、白芊芊通过考核后才能成为他的新娘。宫尚角以得知幼子之丧为由，推迟确定大婚人选。

宫思羽很清楚：他在等云溪的答复。他们都是成年人，应该懂得如何取舍和为自己的选择负责，别人多说也只是局外人而已。

宫尚角回到角宫便只待在书斋里，直至晚饭时候，高益和侍女一个手里捧着各地送来的密报，一个捧着酒菜进了书斋，放下东西后便被遣了出来。

云溪站在门外，她的过往他无从得知，所以也不欲参与他的过去。宫尚角知道她在，过了好久，才开口说道：“进来！”

云溪推门而入，见宫尚角盘膝坐在榻上，身旁放着一个玉佩。

宫尚角拍了拍身旁，让她坐下。于是，云溪便听了一个忧伤的故事，关于他母亲和朗弟弟的，还有关于上官浅的。

作为交换，她是不是也得和盘托出她的过去？然而宫尚角并没有问，而是坐到矮桌边喝酒吃菜。

“你不必告诉我你的过去。”

云溪反倒好奇，难道他不想知道？

“为什么？”

“没有一个男人会不在乎自己所爱的女人曾经爱过其他男人。”

云溪静静地看着他，然后拿起酒壶给他倒酒：“可他已经死了。”

宫尚角把酒喝光，将酒杯放在她手心，狂傲地冷笑着道：“但他从未得到过你！”

原来这才是他注重的地方：呵，男人！

“知道我为什么不敢答应你吗？”

“为什么？”

云溪褪下一侧衣领至肩膀，露出藏在后肩皮下的感应器：“因为这个。”

宫尚角盯着看了一会：“这是什么？”

“带我来到这儿的东西，所以我不知道自己将会去哪里、什么时候会离开。像我这样的女人，你还会相信、还会要娶她为妻吗？”

宫尚角捏着酒杯沉思。他知道她很特别，但她所言却是他就算走南闯北也闻所未闻、见所未见过的。

良久，他才问出了他想知道答案的问题：“你爱我吗？”

云溪没有多作思考，只是想了一下答道：“爱，但我不知道有多爱。”

“可以共度一生吗？”

“或许能。”

“能还是不能？”

云溪在脑子里设想：没有宫尚角的话，她会怎样？伤心难过在所难免，但也仅此而已吗？假如她留在这里，她往后的人生会在后悔和无奈中度过吗？

“能！”

她选择了“能”，是因为她想到往后的世界里没有他时，她更难过，甚至……心会痛。

宫尚角摸着她肩后的突起。

“假如你选择留下来，这个怎么办？”

云溪淡淡一笑：“把它挖出来，毁了！”

宫尚角亲吻着她滑腻的肩颈，不忍心想象刀子划在她皮肉上的感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