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说江湖险恶,云溪见宫尚角突然离去,知道刚才的粉末有问题,连忙跟了过去。
宫尚角盘膝坐在榻上,运气想将吸入的毒粉逼出来,哪知他不运气还好,一运气身体里血液像沸腾一般,浑身燥热,额头上渗出豆大的汗珠。
云溪不懂什么内功外功,伸手按在他手腕上探脉搏,只觉脉搏跳动雄浑有力,而且很快,看刚才他吸入的毒粉应该不多,可又偏偏面色发红,再这样下去可能会出问题。
“我去找高益!”
宫尚角蓦然睁眼,反手握住了她的手腕。云溪见他眸中赤红,呼吸急促,随即有几分明白了。
“放手!”
宫尚角尚留有几分清醒,松手放开了她。
云溪跑到屋外,在院子里寻到一桶水,舀了一瓢回到房间,迎面泼在宫尚角脸上。
宫尚角哪里试过被如此对待?虽然猛然清醒一些,但心里的怒气加上药效还在,一把将她拉进怀里,顺势压在榻上,滚烫的唇落在柔软的唇上。云溪拼命挣扎,可她毕竟只是个弱女子,如何能推得开他?宫尚角有力的手指捏着她下颌,逼得她不得不张嘴,灵活滚烫的舌随即缠上她的。
意识迷朦间,宫尚角仿佛回到了那晚温热的温泉池中,上官浅像一条温柔的蛇缠在他身上。
云溪毕竟是清醒的,在他的唇从唇上转移到锁骨上时,手指摸到了水瓢。
卟的一声,水瓢重重地敲在宫尚角后脑勺上,让他猛然惊醒过来,缓缓抬起头,目光看进她惊慌委屈的眼眸里,从她的瞳孔里看到了陌生的自己。
她不是记忆里的温柔女子!
云溪用尽力气推开他,到院子里提着水桶进来,兜头浇了下去。
宫尚角已经完全清醒,右手出手如电点了自己身上的穴道,瞬即晕了过去。
云溪跌坐在地上,眼泪随即疯狂落下,把脸埋在膝盖间,呜呜哭了起来。
上次被人如此对待,还是她第一次穿越时。那一次她杀了自己所爱之人,从此走上了一条不归路。与其说她是被困住的,不如说是自己将自己困在循环里,因为只有这样她才能好过点。
眼泪流过了,云溪很快冷静下来,她知道药效终会过去,并不存在非得要用异性来解毒的说法,只是给宫尚角盖好被子便离开了。
这天晚上,应该是宫尚角前去客栈查看待选新娘的,因为这件事他并没有出现在客栈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