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锐提起茶壶斟满了茶碗。
有几片茶叶突破了细长的茶壶嘴的限制,冲到了茶碗里,上下浮沉。
因为也不是为了品茶,金锐没有进行涤器、洗茶等步骤,只是单纯地把一些茶叶拨入壶中倒入开水,就呈上来了。
即使如此,这茶水清透,也依旧茶气飘香扑鼻,只是一闻,都让人不会怀疑它是否是好茶。
上官浅笑了笑,用左手捋着右手边的宽袖,伸手拿起了那茶碗,仰头一饮而尽。
“执刃大人,这样可行?”上官浅把茶盏倒了过来,表示她已经全部喝下,一滴不剩,看向宫朗角浅笑嫣然。
“当然。”宫朗角笑着点了点头。
“哦,对了,”宫朗角看向上官浅,“上官姑娘这是去了何处?”
上官浅神色认真地答道:“去了医馆。”
“哦?姑娘身体可有不适?”
“前日替我诊脉的周大夫说我气带辛香,湿气郁结。所以我只拿了一个白玉令牌……因此我前去找他,想求个方子……”
说完这句,上官浅停了停,然后似乎鼓起勇气,脸上泛起红晕,看着宫朗角的眼神含情脉脉,“这样也许就能够拿到金制令牌,被执刃大人选中,成为新娘。”
她露出娇羞的笑容,明亮的瞳光华流转,很是绮丽。
宫朗角对她如此直白的话语颇感意外,但是似乎又在情理之中。
“不过上官姑娘,宫门内地形错综复杂,你是怎么找去医馆的?而且执刃和少主遇害后,宫门内高度戒严,你竟然可以一路畅通无阻,有来有回?”
上官浅微微皱眉的样子楚楚动人,“确实很复杂,把我都绕晕了,幸得遇到一个去医馆取药的姑娘,跟在她身后才找对了地方。回来也花了好多工夫,天都快黑了。”
说完,上官浅提起裙摆跪下,“小女子不知道宫门规矩,如果有任何逾矩之处,还请执刃大人责罚。”
宫朗角轻笑一声说:“责罚倒是不必了,不知者不罪。以后多注意就行,不懂的规矩,记得问富嬷嬷。”
众人听到上官浅如此轻松就过关,都窃窃私语。
“那今日就到这里了。对了,上官姑娘,虽然姑娘违禁带了药膏进来,我不多说什么,但是还请姑娘将剩下的药膏交给侍卫带去查验一番,以免膏药有异。”
“是。”
说完,宫朗角也不多留,转身离开。
后面的事情就交给了侍卫头领处理。
“主子,那位宋四小姐要怎么处置?”跟在宫朗角后面的金锐问道。
宫朗角说:“那宋四小姐一看就是没什么心眼的人,我也看了她的脉案,确实是有喘鸣之疾。”
“想来是被人嫁祸的。不过以宋四小姐的脑子,估摸着也是发现不了到底是何人嫁祸于她的,问了也是在做无用功。”
“金锐,等宋四小姐的毒消得差不多了,就派人将她送回家吧。”
“身患喘鸣之疾,在旧尘山谷多待总是没有好处的。”
“是,主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