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之后就是宫远徵轻而易举的从郑南衣手里救下了宫子羽,再之后少主宫唤羽出现,三下五除二地就当场拿下了无锋刺客。
再然后就是少主吩咐人把刺客郑南衣押到了地牢里。
宫远徵像往常审问犯人一般,前去地牢里准备提审郑南衣的时候,却发现不远处的桌子上摆了一碗毒酒。
而且被绑在架子上的郑南衣也已经昏迷不醒了,脸色苍白,伤痕累累,看起来已经遭受过了不少罪。
宫远徵当时没有并多想,只是照常进行着自己的刑讯程序。
郑南衣胸口大片被毒药腐蚀过留下的伤疤,就是宫远徵的“杰作”。
这是宫朗角闲下来时,宫远徵第一时间跟他报备过了的内容。
所以现在看来,在宫远徵之前提审过郑南衣十有八九就是宫唤羽了。
这个后来金锐也找当天在地牢值岗的侍卫证实了,确实是前少主宫唤羽提审了郑南衣。
金锐扯开尸体的衣领,露出了血淋淋的伤口,“死者胸口有一处贯穿伤,伤口细长,整体来看,伤口上方较之下方更宽,是刀伤。”
宫门内部使用最多的武器就是刀了,这个信息也没什么太大的用处。
金锐重新给尸体盖上白布。
他们两个在医馆这里查了半天,也没发现什么特别有用的线索。
离开医馆,走在路上的宫朗角问身旁的金锐,“昨夜事发的时候,有派人去女客院落搜查过吗?结果如何?”
金锐回答:“据羽公子的绿玉侍金繁所说,长老院第一时间就派了侍卫前去查看。侍卫们按照名单一一对了过去,所有女客都在院子里,没有人离开。”
“不过……”金锐回想着金繁当时说的话,“不知道算不算是疑点,当时有两名新娘中了毒,有些奇怪。”
“哦?”宫朗角来了兴趣,看向金锐,“是哪两位?”
“非常巧合的,就是仅有的拿到了金制令牌的两位新娘——姜离离和云为衫。”
“姜离离?云为衫?”
金锐非常了解宫朗角,只要他一个眼神,金锐就能大概地猜到宫朗角的意思。
金锐很自觉地为宫朗角解释清楚道:“姜离离是已逝少主先前亲自选定的新娘,若不是……理应是未来的少主夫人,可惜。”
可惜,宫门遭此一难,姜离离是基本上没有留在宫门的可能了——因为她是少主宫唤羽之前选定的新娘。
现在少主殁了,要是其他人再选姜离离为新娘的话,未免于礼不合。
“至于云为衫,是梨溪镇云家的长女,先前还与羽公子见过几次面,有过来往。看羽公子私下里偷摸护着云为衫姑娘的样子,二人还颇为熟稔。”
“知道了。”宫朗角点了点头,随即有些戏谑地道,“不如我们去探望探望那二位在我宫门内部不慎中了毒的新娘?”
“是。”金锐点头应和。
“这么早就来看我?”白衣飘飘的上官浅自顾自地拿起茶壶斟满了两杯茶水,“要喝茶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