宫二先生消失了有一段日子了。
宫门里,一片喜气,今天是徵宫宫主宫远徵大婚的日子。
被送入宫门的新娘在经过层层筛选之后在执刃厅站成两排。
见宫远徵选择了最前面拿着金牌的新娘,长老们不禁都露出喜色,在经过一些常规的流程之后,新娘入住徵宫。
“这宫二先生平时看着也不像是不懂礼数的人,最近也不知道怎么了,重要场合缺席也就算了,连自己弟弟大婚都不露面。”
“谁说不是呢,也说不定是被哪个相好的绊住脚,一时半会儿回不来也说不好。”
徵宫的院子里,两个仆役议论着,丝毫没有注意一道由远及近的药香。
宫远徵将两人的话听得一清二楚,却也不上前,只是偏头看了看点着红烛的新房,唇边扬起一点笑意。
“我这没那么多规矩,陪我喝杯酒,就算是礼成了。”
新娘听见这话,神情有一瞬的恍惚,但终归是忌惮宫门的势力,自己掀了盖头,来到桌前斟酒。
然而才刚把酒壶拿起来,伴着一阵突如其来的眩晕感,她趴在桌上,沉沉睡了过去。
无边的夜幕悄然落下,宫远徵看着沉沉睡去的新娘,缓缓放下酒杯,拿起桌上剩下的半壶酒走到墙边,伸手在一幅画上轻轻按了一下。
片刻之后,原本严丝合缝的墙壁竟然从中间分开,黑暗中,一双黑亮的眸子死死注视着他。
“哥哥,你受苦了。”
男人正是消失了近一个月的宫二先生,宫尚角。
此刻,他的双手双脚都被铁链锁着,背上有一道从左肩一直延伸到腰侧的骇人伤疤。
看见他进来,椅子上的人动了动,周身的铁链因为相互碰撞发出清脆的响声。
他背上的伤口不知什么原因到现在还没有结痂,还在向外渗血。
“远徵,你到底要干什么?”
可即便是现在这般光景,他也不忍心对自己从小疼爱到大的弟弟说狠话。
只是颇为无奈地看着他,像是在看一个不听话的孩子。
宫远徵拿起桌上的一只酒杯,倒了杯酒送到他唇边。
“这是什么?”
“喜酒,我的喜酒,哥哥的愿望终于达成了,不喝一杯庆祝一下吗?”
密室里没有窗户,宫尚角被关了太久,竟然现在才发现他穿的是婚服。
刚准备就这他的手把那杯酒喝下去,宫远徵竟然就手腕一翻,整杯酒都倒在他面前的地上。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