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日。
一早起来,宫远徵打开门就是看到了一身黑色劲装的张灵风。
与日常见到的侍卫服饰大为相似,若不是那衣领的金丝秀边,与那一头毫无装饰素着的高马尾,宫远徵真的会以为张灵风是不是去侍卫营进修过了。
不是不好看,而是在宫远徵心中张灵风应该用更好的。
“姐姐,你怎么起怎么早。”
现在都还没亮。
“睡饱了。”
宫远徵也不过是随意问问,没想到张灵风会给他回应,宫远徵愣了下,不过很快就反应了过来。
“那姐姐,你现在饿了没?”
张灵风摇了摇头。
昨天吃的够她现在三个月的活动了,所以现在还不饿,不过若是还有吃的话,她还是吃的下的,身体的能量储存还可以继续。
不知张灵风心中所想的宫远徵,微微点头。
“那行,现在还很早,我要先去趟地牢,晚些回来再与哥哥一起用膳。”
张灵风并没有说话,无声跟在了宫远徵身后来到了地牢,途中还被阻拦了一下,不过最后还是因为宫远徵又被放了进来。
进入地牢,成功见到了云为衫。
张灵风也就知道了,宫远徵离开这里也没有多久,算算个时间,回去睡了也不过是两个时辰罢了。
一晚上都问不出什么,宫远徵叫人将人叫醒,云为衫醒来之后,宫远徵坐在面前也不说话。
其实脑子里想的是怎么让这个人说点什么。
从进入地牢开始,那一双让人怜惜倔强的眼眸最是引人注目,没有丝毫害怕恐惧的情绪。
或许有,可对宫远徵来说太浮于表面了。
恐惧害怕,他宫远徵深有体会。
就连他走之前对其用药,这人到如今都不曾吭过一声,若是云为衫那脸色发白的不正常,他都要以为他的药是假的了。
宫远徵自己用的药,宫远徵知道的明明白白,虽不说有多强烈,却也是够一个武学小成的人惨叫的了。
可云为衫却一身不吭。
“云为衫....”
“骨头真是够硬的。”
“难道你不知道,越加掩饰的人,就会越假。越是小心翼翼,你演戏的痕迹就会越加的深刻。”
“不怪那些新娘们看出什么。”
宫远徵微微走上前,看着云为衫的眼睛,声音多为戏谑音线却平淡无波。
“你知道,现在如果是那些族家贵小姐遇到此时的情况会怎么样么?”
云为衫动了动眼帘,并没有回答宫远徵。
“她们啊,会从以往所有能用的不能用的条例来证明自己的家势、立场和清白。”
“以保全家族,保全自己,来达到自己的目的,而不是说着无意义自己冤枉的话语。”
看着那睫毛颤抖的云为衫,宫远徵笑了。
“当然了,自然也是有如你这一般的......”
“这般....没有理由为自己辩解的。”
“为什么呢?因为啊他们知道自己已经彻底没有了翻盘的机会了,就会这般的认命,或是无意义的喊着冤枉。”
宫远徵说这话时,一双明亮的眼睛看着云为衫,无辜极了。
如此模样,张灵风不由的侧目。
“你....又有什么证明我是无锋的刺客。”
云为衫哑着嗓子抄下了宫远徵给出的答案。
宫远徵闻言,笑了。
张灵风也奇怪的看了她一眼,眼神写着这人脑子不好使。
“问的好,的确是还要去问问上官浅的那药还有没有了。”
“倒也提醒了我,女客院内的新娘们,宫门都没有好好招待过,是要去慰问一番的。”
对于云为衫,是否是无锋之人,并没有确切的证据,可这人行为和言行神态确不是个好的。
新娘之中又不是没有江湖儿女。
他是见的世界少,但他不是傻,宫门藏书阁不是摆着的。
加上因为小时的奇遇与身上遇热就显的纹身,宫远徵可没少翻阅书籍,宫尚角在外也会收集一些书籍回来,以前还会限制于医书一类,现在是有啥带啥,千奇百怪的书都会带些回来。
所以现在的宫远徵可以说是一个读了万卷书的人了。
读万卷书如行万里路。
“徵公子长老院传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