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八章：西街

“爸妈我今天晚上可以去一趟西街吗？”

　　“是有什么想吃的东西吗？”宁泽兰有些不解，西街晚上一直有夜市，玩乐的东西多，美食也多。

　　“嗯，我想吃那里周记烧烤家的烧烤了”。

　　“你才刚醒，我让你爸去买了送过来”，宁泽兰不赞同地说道。

　　“医生都说我好的差不多了，就不需要待在医院了，还浪费钱。买了带过来都凉了不好吃了”，曹学宾突然庆幸自己为了吃美食也不是没干过生病没好就乱吃的事，不然还真不好解释为什么刚醒就为了吃要出院。

　　“那等会儿我去喊医生过来检查一下，医生说可以吃才可以！”宁泽兰是了解自家儿子的，阻拦了指不定做出什么事。

　　如果有人可以透过温牧给他布置的遮掩就可以看见曹学宾被黑色粘液包围着，粘液里无数颗眼珠起起伏伏。

　　晚上曹学宾跟着父母来到西街，这里每天都有很多人，曹学宾踏进周记烧烤时一眼就看见了坐在角落桌子吃饭的两个人。

　　这是温牧第一次尝试同时控制两个身体，除了有人攻击其中一个时可能会反应不过来别的都适应的挺好，他现在的主意识放在自己原来长相的躯体里，就像一个哥哥带着自己的弟弟出来吃喝玩乐。

　　他自然知道曹学宾来了，不过更应该说，对方的一举一动都在他的目光下。他跟曹学宾之间的联系就像自己跟斯忒莱狄奇之间的联系。

　　曹学宾跟随父母在靠里的位置坐下，他时不时回头看一眼坐在角落里的温牧，好像生怕对方离开。

　　【一会儿出来一下就好，首座会帮你解决身体上的污染。】

　　骤然听到这么一个熟悉的声音响起，曹学宾惊讶地转头望去，却见对方好像完全没有注意自己这里。

　　【不用看，在心里想要对我说的话就好。】

　　【啊，好。那个，我身上的眼珠跟高睿的胳膊都是那个怪物导致的吗？】

　　【嗯，那些怪物是鬼被污染后变成的，我们要融合的力量就是污染鬼的力量。】

　　曹学宾有些沉默，他知道鬼是因为那时候在屏障外面飘着的破除屏障的那个男人，万没想到那些怪物也是这样来的。

　　【你先定一下想要强化的方向吧，我的建议是眼睛。】

　　【方向？】听到可以选择强化方向，曹学宾有些激动，但他又想起自己当时摸到的那种触感。【我现在是什么样子？】

　　【怎么说，身上长满眼睛的怪物吧。】温牧往他那里瞥眼细细咀嚼着嘴里的羊肉串。

　　【那就眼睛吧，我现在就出门。】

　　温牧见他起身跟他父母聊了几句，母亲宁泽兰本来还想陪同但是被劝住了，然后曹学宾便独自一人走出店。

　　在门口曹学宾看见了自己昨天看见的小男孩和一个陌生男人。

　　这个应该就是“首座”了。

　　“那个，清除的速度快吗？”

　　“放心吧，不会很久的”，温牧控制着小男孩开口道。好麻烦，他想着等回去还是直接分出一块好了，给他创建一个记忆跟基本行事准则就行，下次就不需要他自己去控制了。

　　“好，好”。说完他就看见那个男人抬手在自己面前晃了一下然后停住，浑身的不适都移到自己的眼睛处。他感觉一阵刺痛从眼睛传来，随后便是细细麻麻的瘙痒，他几乎要控制不住自己去扣下镶嵌在眼眶里的那两个圆球。

　　“好了”。

　　男人的声音很好听，温润，没有攻击力，让曹学宾感觉对方说什么自己都会听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