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太累了

01

四个人商量到傍晚才从图书馆里走出来 张桂源今天妈妈顺路来接他 季白和张函瑞觉得天黑的有点早就坐公交车回家了

季白“你听的什么？”

张函瑞不常独自听歌 大多数都是外放 或者把歌曲导在电脑上把音响打开 整个房间都跟着音乐的律动抖动

张函瑞“这次校庆的歌”

张函瑞“老师说我可以自己弹钢琴唱 我就听听它的谱子”

张函瑞“你要一起听吗”

季白点了点头 张函瑞靠她近了些 摘下右耳的耳机

那是一首舒缓的钢琴曲 因为最近太过紧张 突然放松的那一刻她有点想睡觉

刚要碰到玻璃 张函瑞用手挡住了她的头 轻轻移到自己的肩膀上 生怕吵醒

不到十分钟的路程季白感觉自己睡了好几个小时 睁开眼还是因为后面窗户开的太大她被冻醒的

张函瑞“醒了啊”

怕她睡觉着凉的衣服掉到肚子上 张函瑞给她往上扽了扽 又往上坐了坐怕她不舒服

季白“我睡着了怎么不叫我”

张函瑞“你太累了”

季白刚睡醒 有点冷的发抖 下意识往他旁边靠了靠

张函瑞也有点混沌 把头搁在她的头上 两人就这么挨着

她抬头就能看到他的喉结 知道他也累把衣服分了他一半 数着站点儿怕错过了下车时间又得走回来

张函瑞“你回去要不要看看你小时候的照片”

两人靠的太近 张函瑞的声音像个巨型喇叭一样 惹的她耳朵又疼又痒

季白“什么小时候的照片”

张函瑞“不是要做自己吗”

张函瑞“我觉得你看看你小时候的照片就知道了”

季白小时候是短头发 幼儿园午休合铺让一个不太爱干净的男生染上了虱子 哭了一个下午才肯去理发 剪的时候还哭的一抽一抽的

但小时候的她足够自由

02

回到家后季白翻箱倒柜了半个小时才在衣柜最顶上发现了相册

上面的灰有些厚 一张纸根本擦不干净 皮面让它许多地方都积着灰

龙套“你找这个干什么？”

妈妈正在收拾明天早上要用的食材 从厨房探出一个头来看着卧室方向

季白“我要回顾童年”

她从第一页开始翻 一直翻到开始记事的那时候

照片上的她穿了一个红色的短上衣 上面还印着HelloKitty 一股七八十年代的风味扑面而来 短裤直到大腿根 往后一翻那居然还是个露背装

继续往下看是一个美人鱼装扮 也是个漏脐短上衣 不过这次的裤子长的直达地板 她光着脚坐在地上 背景板是一片海洋

她笑的灿烂又热烈 对于还没完全发育好的肚子肉丝毫不在乎 顶着八角帽完成时尚界混搭的第一步

她那时候是真的快乐

在夏天瞒着家人和发小一起去河里面游泳 全身都湿透了也不肯回家 对方父母发现在他俩的自行车被数落了一顿才安分了一些

季白爸爸妈妈没有跟着回老家 自己奶奶气的拿着苍蝇拍就要往她身上打

她父母不管 在二年级之前只觉得她是个笨小孩 一首古诗都要学好几天才背过的那种

张函瑞不一样 在幼儿园的时候就聪明

季白把相册合上 她知道该穿什么衣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