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十一章 最遥远的距离

五条悟面前不存在最遥远的距离。

但是世界上最远的距离莫过于，我爱你，但是你不知道。

五条悟给永山彻打电话，却显示已关机，伏黑惠在打击之下压根没缓过神来。现在五条悟唯一的头绪就是埼玉，五条悟到那的时候，永山彻也刚刚赶到，他的身上都是血。

“为什么突然之间？”

“是我忍不了了，咒术协会的人被我杀了一大半，年轻的咒术师我一个都没杀。”

“需要我谢谢你吗？”五条悟又笑了。

“不谢，我只是走上了和杰相反的路，或许和你们所有人都是反的。”

永山彻推开家门请五条悟进去，家里面什么都没有，地面上都是灰尘。

“不用换鞋了，就这样吧。”

“你为什么要回到这来？”

“这里是我和津美纪相遇的地方，也是她住的最久的地方，她是我的孩子。”

“没有分手炮吗？”

“我又不年轻了，你还有心情？”

“当然有，现在的你更像二十岁意气风发那会儿，果然短发更适合你。”

永山彻笑笑，起身走进卧室，把盖在床上的防尘布拿掉。五条悟看着永山彻的背影，靠着门框，永山彻回头看他。

“我们在一起的时候，应该也是在埼玉吧。”

“嗯，已经过去四年了。”

“你说下一个来杀我的咒术师会不会被我反杀？”

“当然，现在除了我，几乎没人杀的了你。”

“你想杀我吗？就在这死掉也挺好的，至少这是我家。”

永山彻坐在床垫上，五条悟坐在他身侧。

“你是想累死我吗？永山彻，每天各种各样的任务已经十分消磨我了，你为什么要走？”

“一方面我的确不想再这样下去了，我厌恶咒术界的一切，另一方面我在执行任务时发觉一些不太好解释的事情，原来的我没办法参与进来，所以我才想叛逃。等等，高层发的消息是什么？”

“说你在京都杀了很多人，要把你抓回去，是自从你刚刚杀了咒术协会的人才下定要杀你的通缉。”

“那就对了，他们口中杀人的证据是我提供的。”

“你有病啊？”

“你少管。”

永山彻拿出新买的手机，插上手机卡，找出了一些证明，这些可以作为永山彻不再成为通缉犯的证据。

“把这些传给我，我把这些上交给咒术协会。”

永山彻删除了，没有一丝情面。

“我其实想好了，这件事就麻烦你帮我保守秘密吧，这是我给你的诅咒。”

“特级诅咒师：永山彻…是吗？”

“嗯，睡吧。”

彻底睡着之前，五条悟听到了这样一段话。

“假如你的人生中从来没有过我，是不是现在会比之前更自由。”

梦醒了，身边没有永山彻，更没有他的痕迹，五条悟甚至以为那就是个梦。

那我们是不是也会有下一个十年，我还没看到你步履蹒跚、满头白发的模样呢。

“哥哥…我，我没家了。”

永山彻站在天桥上看着远处的月亮，现在的永山彻，只有他自己了。

“永山彻，这个名字是挺恶心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