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九章 安慰七海

“灰原…灰原他还在等我。”

永山彻声音很小，嘴里还有血在流出来，声音含糊不清。七海建人扶着他的肩膀，听到了永山彻的话。

“他已经死了，老师你先照顾好自己。”

“你在骗我，他明明和我们说好要去看海的，他怎么…”

永山彻越说越激动，七海建人把沾了血的御守放在永山彻手里，永山彻看着那个特地绣了名字的御守，他的心脏好像要被人捏爆了一样痛。

“为什么要这样对我？”

永山彻声音很轻，他抚摸着上面干透了的血迹，他只恨不得死的人是他，而不是自己的学生。

“为什么一定要夺走我的学生呢？”

永山彻没有声嘶力竭，他的嗓子有点哑，他更没有落泪。灰原雄一定不喜欢自己哭泣的样子吧，永山彻心里是这么想的。

“老师你车祸的伤很重，让悟把你治好吧。”夏油杰开口。

“不了，我想这样我会更清醒一些。杰，惠交给你们了。”

永山彻回到病床上，身上的绷带被染红，他用胳膊盖住自己的眼睛，手里紧抓着那个御守。

“明明说好的…”

伏黑惠懂事的跟着五条悟他们走了，病房里只留下永山彻和七海建人。

“惠，你想去你爸爸平常工作的地方看看吗？”夏油杰问怀里的孩子。

“爸爸他，是老师吗？”

“是哦，而且你爸爸他是一名非常优秀的老师，所有人都很尊敬他。”五条悟手插着兜，走在街上。

病房内，七海建人坐在旁边的椅子上，永山彻移开手臂把七海建人揽入怀中。虽然不知道什么情况，但是他明白这是老师在给他尊严。

“哭出来就好了，老师在。”

七海建人握紧拳头，紧绷的情绪和看似无懈可击的防备在这一刻全部放下。抱住老师残破的身体痛哭起来，永山彻抚摸男孩的后脑勺，另一只手轻拍他的背。

“对不起，对不起老师…”

“你不需要说对不起，你已经尽力了，是老师不好。”

“老师，咒术师的尽头难道就是同伴堆积如山的尸体吗？我…已经丧失成为咒术师的勇气了啊。我宁愿咒术师的尽头真的是死亡，可是我也没办法看着灰原死在我的面前…”

“那就不要成为咒术师了，你和灰原的份由老师来承担，老师带着你和灰原的期待走下去，好不好？”

咒术高专，夏油杰抱着伏黑惠来到他们讲课的教室，黑板上还有永山彻写的板书。

“这就是老师几天前上课时候留下的，因为事出突然所以没有人来擦黑板。”夏油杰看着伏黑惠，伏黑惠看着黑板上他看不懂的知识。

“要不要去老师的宿舍一次，老师上次把他的钥匙给了我一把。”五条悟转着钥匙上的铁环，几人来到永山彻的宿舍前。

五条悟打开门，房间里很暗，烟灰缸里都是烟灰与烟蒂，但是床铺整洁干净，床头柜上摆着伏黑惠、自己与五条悟一行人，还有和自己班学生的照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