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九章 夏油杰正论动摇

五条悟看向天，然后又低头，他不知道什么时候早就跪在地上了。永山彻就躺在地上，夏油杰努力攻击着伏黑甚尔，声音越来越小。

“五条悟。”

“五条悟。”

“五条悟！”是杰在叫他，“快醒来啊！”

“那时候我的脑子里只有一个想法：永山彻绝不能死。然后，我看见夏油杰也倒在我面前，从那时候起我的精神几乎就不再受我控制了…”

等永山彻醒来的时候，伏黑甚尔已经死了，两个人簇拥在自己的周围。见自己睁开眼，两个人扑到他身上，紧抓着他的衣服，去拥抱他。

“太好了…小叔你没有死，太好了。”五条悟无比庆幸，自己领悟了反转术式。

“老师…”夏油杰抓着他的手，额头贴在永山彻手背上。

“死了啊…”永山彻坐起来回头去看伏黑甚尔的尸体，“这可真是，不知道该怎么跟惠交代啊。”

三个人一番沉默，回到了天内理子死亡的地方，五条悟面无表情的把白布盖在天内理子身上。身边的人面带微笑的鼓掌，察觉到夏油杰的情绪不对，永山彻拉住了他的手腕，看着夏油杰的眼睛。

“老师，他们为什么要这么做？明明她…”

永山彻不说话，夏油杰的暴怒几乎就在一瞬间，五条悟抱起天内理子的尸体。看向二人，他注意到了永山彻正抓着夏油杰的手。

“怎么，你想要杀了这里的所有人吗？”

“不…”夏油杰低下头，永山彻松开了手。

“我们离开吧，找个适合安葬她的地方。”

夏油杰跟在五条悟身后离开，身边鼓掌的声音依旧，他烦躁的闭上眼，丝毫没有察觉永山彻没有跟上来。

就在大门关上前一秒，夏油杰回头看见门缝里站着不动的永山彻。

夏油杰刚准备喊他一起回去，可是下一秒永山彻打了个响指，那个房间里就变成了人间炼狱。

夏油杰瞪大了眼睛，永山彻仿佛也看见了夏油杰。可是他们都什么都没说，只是回了咒术高专，找个好地方埋葬了理子。

永山彻拖着疲惫的身体回到了咒术高专，咒术高专正在重修途中，夏油杰站在小巷那里等他。永山彻迎着夕阳背对着夏油杰，但他也停住了。

“为…”

“你想问我为什么要杀了那些人是吗？”

永山彻回头面向夏油杰，永山彻的衬衫都是血又破破烂烂，夏油杰闻言点点头。

“你以为我被咒术协会调查多年只是因为之前我作为赏金术士吗？在你心里那个崇高的老师，他杀过人。”

永山彻自嘲的笑了，夏油杰有些惊讶，永山彻走的离他越来越近。

“知道吗？杰，现在的日子像是我偷来的。”

“我心里的正论动摇了，作为非咒术师，他们真的值得我们守护吗？”夏油杰也不跟他绕弯子，永山彻靠在阳光照不到的小巷墙壁，摸出兜里的烟和打火机。

永山彻沉默地伫立着，他叼起香烟，用打火机点燃，缓缓地吐出一团朦胧的烟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