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牢中,一间最里面的大牢向外敞开,里面仅仅只有皮鞭抽在肉体上的声音,而受刑的人此时却仿佛已经没有了生息一般,任由鞭子在身上肆意地抽打。
像是没有知觉一样,没有一点儿反应!
那人披头散发,看不清相貌,但是我心中知道那人就是闻声,我紧紧揪住风承渊的衣服,声音都忍不住颤抖,“暴君,你没有证据就将堂堂三品大将这样折辱!”
他握住我在他胸前的手,细细把玩着,眸子低垂着,看不出什么情绪,声音像是地狱的修罗一般,莫名让人心慌,“就凭他觊觎国母,朕就可以让他死一百回,怎么,韵韵心疼了?”
他捏着我的下巴,强迫我看着他的眼睛,“第一次在韵韵嘴里听见暴君两个字,竟是为了他?”
“风承渊,我对闻声从未有过别的想法,我即墨韵宁敢作敢当,不管你信不信!”
“朕知道,朕的韵韵怎会看上这样的贱奴呢,否则,韵韵见到的就是这贱奴的尸体了。”他看向闻声,眼中的杀意尽显。
“不要杀他,否则我会记得他一辈子,你知道的,我最怕欠别人的,你也不希望我的心里一直有别的男人吧。”我认真的看向他,像是能看进他的内心。
他抱着我的双手瞬间收紧,像是要把我揉进他的血肉里一般,我感到疼痛,挣扎了一下,他这才反应过来,松开了一些,但是手还是紧紧圈住我的腰身,动弹不了一点。
他把头埋进我的颈窝,声音中带着几分无奈,“这天下间,也就只有韵韵能威胁朕了,偏偏朕甘之如饴……”
“死罪可免,活罪难逃,废他一双腿,发配边疆,子孙后代,永世不得入朝为官。”风承渊冷冷地吩咐一旁的狱卒,他要毁了闻声。
我想开口求情,他像是看出我的意图,开口堵住了我未说出口的话,“这是朕最后的底线,韵韵若是不想朕反悔,就不要再多言了。”
我只好乖乖闭嘴,任由他抱着我离开牢房。
身后传来闻声惨叫的声音,他的双腿废了,从此威名赫赫的闻将军在京城销声匿迹……
抱歉……我只能默默在心里默念着,我只能勉强救下他的一条命,其他的我无能为力,即墨氏已经不是从前的即墨氏了,风承渊也不是从前的风承渊了。
我知道风承渊骨子里对我极端地掌控欲,以此威胁才堪堪让他退步,我身边被他的气息包裹着,像是被落入水中的水草缠绕着,窒息且绝望!
我感受到此时他的心情很不好,一向说一不二的君主,如今被我威胁了,恐怕回去又是好一番折腾吧。
我心中无奈苦笑,即墨韵宁啊即墨韵宁,你怎会到了如今这地步呢。
那晚,凤栖宫一共叫了四次水,一群宫人守在门外听着里面的声音听得面红耳赤,直到天色微亮,里面的声音才堪堪结束。
当我醒来时,我看着身上一片狼藉的痕迹,已经没有力气骂他了,想起昨晚发了疯一样的男人,心中都不由感到后怕,醋坛子打翻的男人真的太可怕了。
我抬手想起身,奈何身上没有一丝力气,又倒了下去,听到动静的琉璃很快带着宫人进来伺候我洗漱,那些宫人低头快速收拾好床上的狼藉,琉璃看着我身上的痕迹,泪水在眼中直打转,动作愈发轻柔了。
我摸摸她的头说:“傻丫头,我没事。”
“都怪奴婢没用,让娘娘受委屈了。”
“不是你的错。”我安慰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