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凌云阁这五年,我除了不怎么读书,把夫子气的够呛之外,一直本本分分,从未做过什么出格的事,与两位皇子也是恭恭敬敬,从未逾越过什么,
这风承渊送给自己贴身玉佩又是什么意思?难不成他喜欢自己?不对不对。
我当即否定这个可能性,大概是因为我倾定太子妃的头衔罢了。
他应该是喜欢那至尊的位置才会送这个玉佩,父亲说过像皇家有权有势的大多霸道,就算不喜欢也容不得别人觊觎,风尘渊大概就是这么想的吧,我抚摸着手里的玉佩,心里愈发相信这个说法。
二皇子风承钰在16岁的时候也从林云阁结业,被封钰王去了宫外的王府,我本就是陪皇子们读书的,现在他们都不在了,凌云阁也不会因为我专门授课,
于是我便被接回了将军府,我回去的那天,一向端庄稳重的父亲竟有些紧张,父亲和哥哥将我里里外外检查一遍,生怕我在皇宫里受苦。
“ 回来就好,回来就好”。父亲嘴里不断念叨着。
看见父亲花白了的头发,我的鼻子有点酸,扑进父亲的怀里,带着哭腔说:“父亲,女儿想你了。”
“这些年宁宁受委屈了。”
……
我回到家后,不用像在皇宫里一样,天不亮就起来去听夫子讲课,自由自在,想干什么干什么,日子过得舒心又惬意。
在大雍,女子15岁后方可谈婚论嫁,所以我还有一年。
据说外面风承渊和风承钰两人斗得厉害,太子的人选还未尘埃落定,我的夫君都不知道是谁呢。
不过据父亲说风承渊当上太子只是时间问题,风承钰不是他的对手。
我现在一点也不想掺和这些事情,自打我回到将军府,便一直在家待着,对外称病。谁来都不见。
上次风承渊过来我以风寒加重怕传染大皇子贵体的理由拒绝了,仔细算来,我与他也有三年未见,看着我梳妆盒里的那枚玉佩,不知怎的,我有些心神不宁。
总感觉事情似乎没有我想的那么简单。
近日,丞相府的小姐裴烟邀请我去参加她的及笄礼,不好推辞,我便答应了。
及笄礼那天,我一身素色典雅的衣裙,引来许多人的侧目,一众贵女向我行礼,“参见郡主”。
我见裴烟眼里有些许阴暗,似乎是不忿我抢了她的风头,其实我真不是故意的,随着年龄的增长,有时我自己看见镜子里的我都有些愣神。
父亲母亲确实给了我一副好相貌。
不想沾染麻烦,我便去了人少的地方观赏,不知是不是巧合,转身就遇到了风承渊。
几年不见,他周身的气质似乎更温润,也更加迫人。
“靖王万安。”
“郡主不必多礼。”他伸手托起我的身子,滚烫的双手隔着衣服物传到肌肤上,这个姿势有点亲密了。
我不动声色的挪了挪身子,和他保持距离。
男人墨色的眸子更为深邃,他将手背到身后,像是没有发现女子避之不及的举动。
“不知郡主的风寒可好了一些。”
“已经痊愈了,谢靖王关心。”我规规矩矩的回道。
“哦?郡主的病倒是来的快,去的也快。”男人的语气莫名,似乎知道我是骗他的。
我内心有点慌,但是面上沉稳有序。
“是父亲和哥哥宠爱臣女,请最好的医师来为臣女看病,自是好的快。”
我定定地看着他,眼里没有一丝心虚。
突然,他抬手似乎是想触碰我的脸庞,我下意识的偏头躲避,他神色幽暗,温润的气质也瞬间变得凌厉起来。
“别动。”他沉声说道。
他靠近我,从我的衣领处拿下一片树叶,我吓得浑身僵硬。
看见叶子我松了一口气。
“多谢靖王。”
我向后退去,不想离他这样近。
没想到他不动声色地抓紧我的手腕,宽大的衣袖遮住他的动作,我有些错愕他的举动。
“靖王这是干什么。”
他在我的耳边低语着:“这么多年,你还是一如既往地避着本王,本以为那年送你的玉佩已经够明显的了,不过没关系,等我们成了亲,以后有的是时间。”
那天我也不知道是怎么走出丞相府的,只知道我的手腕处一直是一股热意。
回去后,我翻出那枚玉佩,看着它久久不能回神,靖王他好像真的喜欢我。
我一直知道,我大概率会嫁给风承渊,甚至我已经做好了与他一辈子相敬如宾的打算,可是我没想到他会真的喜欢上我。
这超出意外的消息有点让我回不过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