宫尚角无奈的笑了笑,柔声说:“好好好,哥哥就你一个朗弟弟。”
十二年后的一天,正值上元节,宫门明显比往年冷清许多,周围弥漫着一股萧瑟之气,只有少数几个仆人在屋檐下挂灯笼。宫尚角独自坐在房间内,桌上的锦盒敞开着,里面那盏早已残破不堪的龙灯映入眼帘,让他不禁陷入了对往事的回忆。
当宫远徵走进房间时,看到了宫尚角满脸的失落,他不经意地瞥了一眼那个锦盒,心中涌起了一股莫名的感觉。
“哥,走吗?”宫远徵询问道
宫尚角盖上锦盒的盖子:“走。”
出门后,宫远徵紧随其后,但在离开之前,他忍不住再次凝视那个精美的锦盒。当宫尚角和金复回到房间时,发现桌上的龙灯已消失不见,只剩下那个华丽的锦盒。宫尚角便问道:“灯去哪里了?”
金复答:“公子别急,应该是哪个不知情的下人收拾起来了。”
“去找!”宫尚角冷声说道
就在此时,宫远徵手提着那重新焕发光彩的龙灯走了过来,那原本已经破旧的龙灯如今已被他修复得完美无瑕。他的脸上洋溢着喜悦,将龙灯递给了宫尚角。满怀期待且略带得意地,他说道:“哥哥,我已经把那些损坏的部分都修理好了!”
宫尚角冷冷地责问:“谁允许你自作主张的?”
宫远徵愣了一下:“我……我只是见这龙灯旧了,所以……”
“你觉得新的就比旧的好了?”宫尚角冷声反问道
宫远徵感到困惑不已,站在那里显得有些委屈和无助,他的眼神逐渐变得湿润。宫尚角见状心生怜悯,温柔地说:“你还是先回去吧。”
在那一个夜晚,宫远徵长时间地坐在门外的台阶上,他的眼睛充满了疲惫和忧伤。他感到委屈,也感到心痛。金复走到他身边,轻轻地在他旁边坐下,开始轻声解释道:“那只龙灯尾部的那点污渍,其实是朗弟弟在初次尝试写诗时不小心蹭上去的墨水,而那根断掉的龙须则是他在夜间做噩梦时紧握着的,不小心折断了。对于对角公子来说,这些都是朗弟弟留下的印记,是他唯一的念想了......”
宫远徵说:“我知道了。旧的不修了,留着。我回头给哥做一个新的。”
“衣不如新,人不如旧。请徵公子多多体谅吧。”金复温和的说道
“我对哥哥只有一心,无新无旧,一如既往。”宫远徵反驳道
说完,宫远徵站起来走了。
回忆里,那只被修复的龙灯与此刻的龙灯重叠在一起。
宫尚角的目光落在了宫远徵手上的纱布上,那些纱布紧紧包裹着他的手指。回想起那天看到宫远徵的指尖裹着纱布,涂了一些药物,他不禁问道:“你的手怎么了?”
在那个时刻,宫远徵全神贯注地编织着要送给哥哥的精美的龙形花灯,然而,他不小心被锋利的竹条割破了手指。尽管他的手在疼痛,他却并未停下工作,而是将流血的手指放在口中,继续有条不紊地编织着竹条。然而,他没有向宫尚角透露任何关于此事的信息,只是轻描淡写地说:“我在处理草药时被晒干的硬草划伤了,这只是个小伤口,没什么大不了的。”
宫尚角抬起手,趁眼泪掉出来之前,把泪水抹掉了。而后,紧紧抓住宫远徵的手,紧紧握住。
宫远徵有些受宠若惊的看向宫尚角。
在山谷之中,宫子羽背着手,手腕上系着一条与上官浅相同的花绳。两位贵公子沿着街道继续前行,彼此都留意着周围的环境。上官浅干脆放开了动作,明目张胆地在人群中寻找接头人的踪迹。他还故意嘟囔道:“这位大小姐真是能跑,一路上都没见到人影。就连金山也被她带得乐不思蜀了。”宫子羽回应道:“看来宫紫商已经偷偷溜走很久了,真让人心疼金山。”
两位行人漫步在街头,突然一个举止匆匆的过路人不小心碰到了上官浅的肩膀,与她擦肩而过。宫子羽心生疼惜之情,立刻关切地扶住了上官浅,同时回头审视那位行人的背影,发现他身着朴素,步伐迅速而不紧不慢。
上官浅看了一眼那个撞她的人,是寒鸦柒!
上官浅得想个法子出去。
她乘宫子羽不注意,然后把头上的簪子取下,悄悄藏入袖口之中。
宫子羽看着上官浅,发现了她消失的发簪,问道“你头上的发簪怎么没了?”
上官浅摇了摇头,“什么?”
宫子羽只能怀疑是刚刚那人撞上官浅的时候,把那发簪顺走了,虽然不知道他是怎么做到的,但是这发簪是宫子羽所送。
上官浅摸了摸发簪的位置,发现空无一物后,有些着急的抓着宫子羽的衣袖:“糟了!我的发簪”,上官浅急得发出哭腔,抓紧了宫子羽的手臂,“这可是执刃大人送我的礼物。”
宫子羽刚刚还想说自己再送一个就行,但是看着上官浅那一副焦急的模样,话到了嘴边,还是被咽了回去。
宫子羽眉头一皱,转头追了上去。
“刚侍卫来报,宫子羽出宫门了。”金复对着宫尚角说道
宫尚角微眯着双眼,优雅地说道:“华灯璀璨,美酒佳肴,以及美丽的夜晚,这一切对他而言,难道不是司空见惯的吗?”金复点头表示同意:“然而,此次与他同行的不仅有三位好友,还有一位美丽的新娘,上官浅。”
“赶紧派人盯紧她。”
“盯紧宫子羽吗?”
"不,我正在密切关注上官浅的变化。如果我的猜测正确的话,那无形的网很快就要收拢了。我现在和你们一起去,请立即去执行你的任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