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难倒执岗的守卫没有发现任何异常吗?”宫子羽继续问道。
宫远徵率先向宫子羽投去一阵冰冷的笑声,随后方才回应道:“你的到来未免有些迟了,我们早已将一切调查得清清楚楚。今晚议事厅的守卫乃是月长老亲自下令撤销的,直至那浓郁的血腥味弥漫在议事厅四周,众侍卫才察觉月到长老惨遭毒手。”
宫尚角背着手,眼中漆黑摄人:“而且,月长老把自己贴身的黄玉侍留在了侍卫院,他是只身一人来到这儿来的。”
卸下护卫,独自到这儿,甚至连贴身侍卫也未携带。宫远徵心中不禁生出诸多疑虑:“月长老这般神秘地独自赴约,莫非是想要会面一位非同寻常的人物?”
宫子羽看着墙上的血字喃喃:“‘弑者无名’……”
对方留下了字——无名。
长老议事厅内,气氛仍在胶着。
宫尚角的目光从那些血字上缓缓移开,议事厅里空荡无声,他在心中琢磨着如何在数步之间便取人性命。想到月长老仅有一道位于喉咙处的狭长剑伤,伤口干净利落,他不禁分析道:“能让月长老在毫无防备的情况下,让一个陌生人走到身边并信任至极,此人必定是月长老极为信赖之人。”
他的分析有条有理,宫远徵似笑非笑地看着宫子羽,补充道:“或者说,非常偏爱他。”
这句言辞直指核心,宫子羽的眼眸泛红,他紧咬牙关,强忍心中的怒火。
雪长老心中暗自思量,倘若真是信得过的人所为,他不禁陷入沉思:“此人恐怕已在宫门处苦心积虑策划多年,其地位甚至超过了贾管事。”
这么一盘算,范围瞬间缩小了很多
只有身居高位者,才能轻而易举地接近长老院,只有身居高位者,而且在宫门潜伏多年者,才能让月长老这般卸下心房,独自去见他。
“他能蒙骗我们多年,定是手段非凡,我们更要加倍小心。”花长老阴沉着脸说道。
一瞬间,空气中弥漫着肃杀的味道
老执刃和少主遇害,现在连月长老也接着出事,不祥的血光笼罩在每个人脸上。
然而宫远徵突然轻蔑地笑道:“不过是一只由无锋养育的狗儿,既不敢光明正大地行走于世,只能暗中潜伏,传播邪恶之气,从事卑劣之举。”
"勿将狼群误认为犬类,若掉以轻心,月长老的悲剧便是我们的前车之鉴。"宫子羽凝视着宫远徵警告道。
听出他话里的意思,宫远徵与他对视:“你这是威胁我还是诅咒我啊?怎么,下一个就轮到我了?”
宫尚角下意识地摩挲了一下手指:“不管是狼是狗,总归他露出了爪子,那我们就能抓住他的尾巴。”
慕容苓樗蹲在地上,掀开了白布查看起了月长老的尸体
又看了看月长老的指甲,掰开了月长老的唇齿,检查起有没有月长老有没有喝下什么药物之类的。
奈何一无所获,除了脖子上的致命伤,慕容苓樗也找不到哪里有不对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