宫尚角不再言语,而是安静的喝了口茶
良久之后才说道“确实应该送一下执刃大人呢”
而在羽宫前面,金繁和云为衫她们几人还在掰扯
“金繁,我知道你立过誓言,对后山情况只字不提。你无须开口,只要点头、摇头,这样也不算违背你的誓言。”
云为衫想出来了一个好办法,既可以让金繁不违背誓言,而他们又能知晓危险来自于何处
那日在房内,宫子羽将刀架在他脖子上他都不肯说,云为衫知道他有苦衷,想办法让他透露。
金繁他憨厚老实,脑子也就是一根筋的玩意,琢磨了一下,似乎觉得她的话有道理,于是点头答应。
云为衫开始问话:“三域试炼,有生命危险吗?”
金繁点头。
“你知道第一关试炼是什么吗?”
又点头。
“是考验心智?”
金繁摇头。
“考验武功?”
还是摇头。
“考验轻功身法?”
摇头……
这样问下去不是办法,云为衫不知道该问什么了,俩人顿时都陷入为难,一个不知道该怎么问,而另一个不知道该怎么告诉她。
这时金繁突然想到了什么似的,他向前走开两步,然后在庭院里站定,他瞬间全身内力暴涨,一股强风迎面而来。
云为衫发丝浮动,她立刻反应过来:“考验内力!?”
金繁猛点头。
既然试炼会有危险,云为衫当机立断,然后神色恳切地看着面前两人:“金繁,紫商姐姐,我要你们帮我一个忙?”
宫紫商二丈摸不着头脑,她奇怪的看向云为衫问道
“什么忙?”
“帮我进入后山。金繁,我代替你,保护执刃大人。”云为衫垂下的手攥紧,目光透着灼人的温度,表现出似乎不能眼见宫子羽一人只身犯险的模样。
而她们不知道的时候,宫尚角和慕容苓樗在云为衫提出那个好办法的时候,就已经站在羽宫旁一颗大树后
本来宫尚角想径直走进去
慕容苓樗直接一把拽住了宫尚角,然后表示让他听一下她们的对话
宫尚角无奈的看了一眼身边的女子,她碎发随风飘着,一不小心就吹到了他脸上,略微有些痒
宫尚角只能顺从的跟着慕容苓樗躲着树后面
而云为衫因为紧张,宫紫商的内力本就不强,而金凡则是因为关心则乱
三人居然都没有发现有俩个不速之客
许是在他们三个心中觉得,宫尚角是不会来送宫子羽的
宫尚角听见云为衫说出那番话的时候,就越发的肯定了她刺客的身份
而前面他们的闹剧正在继续
宫紫商和金繁同时拒绝道:“那怎么行?!”
云为衫神色黯然的说道:“是因为后山重地,外人勿进,对吧?”
她的表情略带着黯然,好像受人欺负了一般
宫紫商瞧见云为衫黯然的神色,只能讪讪地:“闲人……闲人勿进……”
"我并非闲人,亦非过客,云为衫言辞真挚,道:“我是执刃大人选中的伴侣,虽未正式成婚,但在我心中,他已然成为我的...我的良人。金繁,你方才提及三域试炼的危险,若羽公子在试炼中丧命,我亦不愿独活;然而若能过关,他便将成为名正言顺的执刃,彼时我作为执刃夫人,是否有资格踏入后山?"
金繁听了后觉得有些道理,但是碍于规矩又有些无措
金繁只能左右为难,但见云为衫一脸执拗的表情,还是念叨着:“有……”
宫紫商听了以后着急了起来:“哎哟,好妹妹,你真的别闹了。就算你不是外人,你一个弱女子去了又能怎样呢?金繁去了好歹还能舞刀弄剑保护宫子羽,你去了——”那不是送菜嘛。
云为衫一听这话,就知道稳了,她定了定心神道
“要是我能赢过金繁呢?”
顿时宫紫商和金繁的神色都愣了愣
宫尚角听见后,手无意识的捏紧
慕容苓樗瞄了一眼,攥紧了拳头的宫尚角,眼中带了些笑意
看来今儿个收获不小呢
宫尚角听闻俩个人要比试,他闭了闭眸子,然后见三人进了羽宫内,他则是抱住慕容苓樗的腰,纵身越上了羽宫门前的一颗大树,刚刚好能瞧见羽宫内的事儿
慕容苓樗猝不及防的被宫尚角搂了腰,她差点下意识的出手,但是在一瞬间,她按住了自己的动作,假装害怕的埋头搂紧了宫尚角的腰
宫尚角感觉到了慕容苓樗的动作,身躯僵了僵,但是还是很快带她一起上了树
慕容苓樗搂着宫尚角的腰身,感觉身下的人儿越发僵硬的身躯,眼中的笑意越发的深了些
宫尚角只能随慕容苓樗去了
羽宫里,刀已经出鞘,冷光掠过云为衫平静的眼瞳。
她接过金繁递过来的刀,拿在手上有些沉,刀刃锋利,通体寒锋毕露。
这竟然是一把已经开了刃的刀
云为衫愣神了片刻 ,但是随即很快就回了神
金繁看着云为衫说:“这是我们侍卫常用的刀,对姑娘家来说,可能有些沉了。”
云为衫却道:“无妨。”
既然云为衫提出她能赢,两人就准备比试一番,金繁提醒:“君子比试,点到即止。”
云为衫点头。
语毕,两人刀刃对抗着,一时间寂静的庭院发出兵刃相接之声。云为衫的身法轻盈,而金繁的进攻猛烈,转眼已过了数招,本来以为很快可以分出胜负,然而,金繁竟然迟迟无法占上风。
庭院里的落叶被两人的内力和刀法激荡得飞舞起来。
宫尚角看着庭院中比试两人,但是自己的心神却不能稳定的看向两人
因为他感受到他身躯中传来的柔软的触感
以及一股子清香
宫尚角第一次感受到女儿香
慕容苓樗看着心神有些不定的宫尚角,以及手下越发僵硬的身躯,眼中的笑已经溢于言表了
但是宫尚角不敢看向她,就没有发现她的偷笑
边上的宫紫商直接看傻了。
终于,一阵气势催动,云为衫的姿势如行云流水,手里的刀轻盈得宛若无物,倏忽顶到了金繁的脸面前,横在他颈侧。
云为衫:“我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