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卿卿站在他背后幽幽地说着,果然,还是不会干活。
骆妈妈说得对,本来是天之骄子,跟她在一起之后,什么好处也没落到,反而还把原来的一些东西丢了。
骆嘉昀停下手,回头看着慕卿卿,明明距离很近,但是心与心却隔远了。
慕卿卿呐,你该回去了。
指了指外面的车。
骆嘉昀我还可以来找你吗?
慕卿卿算了吧,我只想为国家的繁荣和昌盛奋斗一生,有些人相遇过,短暂地喜欢过,那就够了,希望你能遇到与你门当户对并且喜欢的人。
她不想陷入另一个不欢迎她的泥潭,也不想去迎合他们的喜好和想法。
她就是她自己,沧海一粟,平凡而不起眼,但又有属于自己的光芒。
心里固然还是喜欢着骆嘉昀的,纵然不舍,但不足以让她停下脚步。
况且,还有更伟大的事情在等着她去做:投身祖国建设事业,岂是儿女情长能左右的?
而现在南墙撞完了,看样子骆嘉昀也清醒了,没有了之前对她的喜欢。
骆嘉昀深深地看着慕卿卿,她的眼睛是真的漂亮,既纯粹又带着希望,犹如海上升起的明月。
原来骆嘉昀的情绪并没有落在他的身上,以至于对慕卿卿的喜欢不深厚,也总感觉隔着一层。
但是本能地不想离开。
骆嘉昀距离回归应该不远了吧?
慕卿卿对啊,就在今晚。
为此,她还特意拿着手表过来再叫华叔对一遍时间。
不光她紧张,莲姐也特别紧张。
就怕慢了,导致脱帽换徽章也慢一步。
骆嘉昀那就好,你们那么久的努力都有了结果,到时候香港的发展会越来越好,包括大陆,更是翻天覆地的变化。
慕卿卿着迷地听着骆嘉昀描述的画面。
高楼林立,车辆川流不息,人人都有好生活,自由平等,社会和谐,希望的光芒照耀着大地,歌颂着新的诗篇。
慕卿卿看不出来,你还有这种想象力,不过你描述的未来可真好,那个时候我都快五十了吧?也不知道是继续待在香港,还是大陆。
慕卿卿我觉得我会更喜欢大陆,想待在我叔叔说的那个地方,我从小就很喜欢课本上面的一个词,落叶归根,特别浪漫,不是吗?
骆嘉昀侧头看着慕卿卿,感觉心里酸酸的,忍不住伸手摸了摸她的头,手掌厚实,温暖有力。
慕卿卿怔住,骆嘉昀尴尬地快速收回手,摸了摸鼻尖。
骆嘉昀咳,不如我们打个赌?
慕卿卿你说?
骆嘉昀二十五年后的中国会是什么模样,谁说得更准确,输得那个人就得答应对方一个条件。
骆嘉昀一脸淡定,完全没有作弊的心虚,完全就是欺负‘土著人’慕卿卿,她毫不犹豫地点头。
慕卿卿赌就赌,到时候,我们还是在这里,不见不散。
骆嘉昀可以,击掌为誓。
一大一小两只手在空中碰上,发出清脆的掌声,伴着夜半激昂的国歌声,穿越山川湖海,穿越时间的长度,重新在湘江河畔响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