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秋后算账

酒店老板“好了，关门吧。”

酒店老板“辛苦费少不了你们两个的。”

两人擦了一下汗，开心的数了数手上的红色钞票，笑容满面的对酒店老板说：

打工仔“不辛苦不辛苦，那我们两个……”

酒店老板挥了挥手，示意他们两个人离开。

把人送进房间后，酒店老板只怪今晚的运气不好，摊上这档子破事，还好程煜没找他算账。也就是这回让酒店老板长了心眼，回去就好生查了查酒店里的人。

被送回房的顾二少还不知道自己这么辛苦的把人都聚在一起，却被警方的人捡了个漏，酒是白喝了，请客倒是真给请出去了，不过是在公安局里面。

程协看着各个都跟喝醉了酒似的人，疯言疯语倒是说了不少，一句他想要的话都没有。这不就是抓了人，跟没抓一样吗？在场的所有人都这么觉得，只是说出来不免有些伤了这么辛苦才找到这群人的人。

大家都心照不宣的，没去看自己的队长，程协见套不出线索来，也打算放弃了，只不过是在等。等这些人是怕坐牢还是怕上面的人。

程协“小刘，我们走吧。”

刘文“哦，好。”

刘文收拾好了自己做笔录的本子，不敢多问就跟着程协走出了审讯室，围在外面的人，一看程协来了，就特别有序站成一排。

程协“你们都辛苦了，可以去休息了。”

谁曾想到他们一向办案废寝忘食的队长，会语出惊人，让他们一度怀疑这是不是真的队长，程协被他们几个人有些震惊的表情搞得好像自己没给自己的队员休息一样。

程协“这是真的，还有别以为我不知道你们几个人的小脑瓜里在想什么。你们不走，我就走了。”

说着就真的被去管还愣在原地的几人，他伸了伸懒腰，还打了个哈欠。就那句有点损人的话，就能证明他们的队长是“真的！”

“那既然程队都发话了，啊～我也困了。”

一个个围在审讯室的人也散了，各回各家，各找各妈的。但 被关在牢里的几位今晚注定是睡不着了。

“滴滴滴……”

手机连响了好几个电话，却都在无人接听的状态自动的挂掉，在第九个电话响起时，床上的人有些困难的伸手去拿床头柜上的手机。

　　眼睛迷迷糊糊的只看了三个字，他滑动了接听，一句震得他头痛的话响起：

顾渊“顾宸你现在在哪？！”

顾渊“你TMD知不知道你犯了多大的错啊！”

顾渊“这一次如果挽回不了银盛的声誉，你TMD就不要再回顾家！”

一连串的话如炮仗似的在顾宸耳边轰炸，他想要回话，却听到电话被挂断的声音。头痛得让他直接在床上滚了一圈，额头上冒出了不少汗水，但 他顾不得去擦了。

顾宸缓慢的起身，只觉得自己的这幅样子如果是被顾董看见，那是真的要被赶出家门的。他扶着墙壁一步步的走向浴室，然后转动浴室的开关，随着冷水直冲向自己的头时，他抿了抿有些干燥的唇。

昨晚的事，他什么都记不起来了，但 被人下药的事，他是记得一清二楚的。还有……因为迷药而发生的意外，顾宸试着回忆了一下，在头疼得厉害的时候，他才停了下来。

他大喘着气，像是快要溺亡的人好不容易能浮出水面呼吸到一口新鲜的空气一样。顾宸从未觉得死有多可怕，但 在面临着这种情况的时候，像他这样已经把死置身事外的人也不免感到了一丝恐惧。

顾宸脱了身上打湿了的衣服，真的打算好好的洗一洗澡，再随便让自己清醒清醒。镜面被水雾弄得有些模糊不清，关了浴室的开关。他随手拿了一条毛巾先擦了擦脸，感觉身上不再粘手后。

用浴巾围在下半身，他走到床边坐下，用手机打给自己的助理，

顾宸“查一下徐州和陈伟杰他们真正被捕的原因，尽快。”

电话那头应声道：

秘书“是，顾总。”

顾宸也看了一下手机，没有看到与这件事相关的新闻或报道。

毫无疑问是警方还未找到证据，不过能抓到人想必那位也是不一般的人，顾宸真的很想将这些破事交给比较冤大头的人去处理，可惜顾祠邢不会让他置身事外。

与还为那几位忙得焦头烂额的顾宸不同，程煜是相当的有空闲时间，处理完一些不重要的文件，他看向电脑上的人员名单，手指灵活的将那些空缺的地方都填入了【不适用】。

关于那一栏的是关于职位适不适用的内容，程煜滑动着鼠标，直到鼠标箭头停留在一个叫慕志扬的员工那里。好巧不巧的是让他想起一些童年的“阴影”，造成这个不妙回忆的人也刚好是叫这个名字。

就当程煜怀疑自己是不是认错人的时候，但 去翻看照片，他很明显的皱了一下眉。那左眼角下的黑痣，与他印象中某一个人很像，特别标志性。

　　这下让他没了好心情去看剩下的文件，程煜却想到了昨夜那个强吻了自己的人，心情更加不好了。他缓缓念出那个人的名字：

程煜“顾宸……”

只怪那晚自己忙着处理语轩居的事，没能仔细去看顾家二少爷长什么样，不过他深知对方会查到自己的头上，所以 程煜只需要等人上门就好了。

收拾好了心情的顾宸，一下子就联想到了这家酒店真正的主人，也就是语轩居名义上的主人。

顾宸“好像要去拜访一下诚欣的程总了。”

他慢条斯理的换了一件新的西装，想要过个烟瘾却发现自己身上一根烟也没有。

顾宸“还真是有点不习惯了……”

说着他把房门关上，走到楼下将房卡退了，不过他注意到了前台小姐看自己的眼神，想必是跟昨晚的事有关。但 碍于要处理的事比想要知道昨晚的事更重要，他选择性的忽略。

走出语轩居，早已等候多时的慕辞见顾宸走来，事先打开了车门。顾宸没多想的进了车，慕辞心有领会的把目的地设为诚欣。

　　顾宸靠在皮质的车厚垫，看着快速倒走的树木。头没那么的疼了，这让他的表情好多了。没一会就到诚欣，

慕辞“到了，顾总。”

慕辞提醒道。

在车外打开了车门，顾宸看了一眼，窃窃私语的人群却安静了不少。这时一位面目清秀的人走到他面前，脸上露出了微笑，表情很淡定，丝毫没有被顾宸的气势压倒。

徐思佳“您好，顾总。我是程总的秘书徐思佳，程总已等候您多时，还请随我来。”

声音也是较为柔和，却没有一丝怯场或令人不愉快，虽然这句话明摆着是客套话。但 能让顾宸感到很舒服的人，确实是很少见的。

慕辞似乎是不太相信自己所看到的，毕竟头一次见顾宸是笑得很自然的，不免令他有些难以置信。不过身为一个辅助顾宸的得力助手，过多的事尤其是私事，是不能多问的。

心情颇好的顾宸，跟着徐思佳上了贵客专用电梯，「叮咚！五楼总裁办公室到了！请想要去五楼的乘客及时出电梯！」有些可爱的电梯提示音让顾宸越来越好奇诚欣的程总是怎样的一个人。

徐思佳敲了一下标有总裁办公室的门，只听见有些清冷的男声传出：

程煜“进。”

徐思佳表示自己已经将顾总带到，

徐思佳“还请顾总您自己一个人进，这是程总交代的。”

顾宸表示理解，然后让慕辞在外面等着他。

窗外下着不实季的雨，透明玻璃窗被黏上了些许小雨滴，也倒映着一张与声音不相符的脸。冷漠无情有点像是顾宸刻意对“第一次”见面的程煜留下的刻板印象，就像生来与其他的普通人不一样。

程煜任凭顾宸对自己进行外在的评分，相比之下他更显得从容淡定，比起有事要求的顾宸，程煜只想将【商人】这个身份贯彻到底。

程煜“可以了吗？顾总。”

顾宸轻咳了一下，就看见程煜那骨节分明的手，如白玉般美丽，这倒衬着那手上翠绿色的茶杯，像是陪衬的物件。他接过程煜手中的茶杯，道了一声谢。

　　热气腾腾的茶水，将手指暖和了不少，听着窗外淅淅沥沥的雨声，闻着茶叶的清香，喝下一口让昨夜有点遭罪的胃舒服了不少。

他看着坐在自己对面的人，说出了他此次来的目的，

#顾宸“我想请程总帮一个忙，当然不是白帮的……”

顾宸也是头一次这般放低语气去求人，程煜没有直接答应他。

程煜“他们做了什么，我想顾总都或多或少知道了一些。”

顾宸一听这话，心想着肯定要被顾祠邢给赶出家门了，程煜则是看着他有些气馁的低下了头，这让程煜的心情倒是好了不少。毕竟他最喜欢别人过得比自己还要不好的人。多少是有点恶性趣味。

程煜“不过我可以帮你……”

顾宸抬头看到了程煜脸上还未消失的笑，不好的预感让他浑身难受，

程煜“只不过代价由我来定，毕竟我也得找人秋后算账一下。”

这时在顾宸眼里的程煜，是个“无恶不做”、“唯利是图”的坏人形象。

但 得到帮助的人，却怎么样也开心不起来。

程煜看着离开的人，想都没想把那张员工名单给复制到了自己手机上，继续喝着热茶处理着被自己遗忘很久的文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