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年后。
上官浅姐姐,怎么样?
上官浅拿起挂在腰上的牌,上面刻着‘魅’,骄傲的给她看。
燕雁浅浅真厉害。
燕雁无奈的夸奖她,温柔的看向她。
上官浅还好有姐姐在,不然,我可得不到魅。
上官浅说到这里,垂眸得上前抱住她的胳膊,语气多了些委屈。
上官浅姐姐,你后悔吗?
燕雁顿了一下,后悔吗?
她不知道后不后悔,吃尽所有的苦,成为无锋的底牌中的‘魉’。
燕雁苦不苦都不重要了,重要的是有你们。
上官浅姐姐,我害怕。
上官浅上一秒还在高兴,下一秒含着泪水,头紧紧贴着对方的的头,似乎害怕她会离去。
燕雁默了一会,思睹着回游过去,好像过去太久了,有些记不清了吃了多少次的苦,受过多少次毒,数不清了。
那是一个天高云淡的夜晚,四周都是封闭的空间,上方留着有一小缝,而悬空下是,一推密密麻麻的毒蛇。
寒鸦某推下去。
燕雁挣扎的两个手臂,不断地反抗,双手被捆绑着铁链,摩擦出血痕,对比这个,她唯一最害怕的就是蛇,以及丑陋的虫子,心里的恐惧慢慢上升到她的眼睛。
后面的人顺势将麻布套在她的头部。
燕雁放开我。
她的呼唤在黑夜中如同娃娃般的破碎,却无人回应;首领的命令如同铁律,无人能违抗。刹那间,她被人推向地下,凄厉的哀嚎声回荡在那座紧闭的石室之中。
石门外默默的看着这一切,而寒鸦柒被绑在十架子上,身上没有一处是好的。
寒鸦某捞上来。
燕雁从地下蛇口井中吊了上来,一条条毒蛇围绕着她的身体,张着毒牙不断地撕咬着她的血肉,空气中弥漫着血腥味,腐烂又血腥。
寒鸦柒放了她。
身后的寒鸦柒目睹了被倒吊的燕雁,发出撕心裂肺的嘶吼,却无法拯救她于危难之中,无法给予她足够的庇护。
点竹可知错?
燕雁我何错之有?
燕雁顽固的嘲讽她一句。
点竹真是顽固的硬骨头,燕雁,你说你为什么要和寒鸦柒逃离无锋?无锋对你不好吗?把你从死人推里捡来,给你一身好武功,你却这么报答无锋的?
点竹你在无锋这两年,没想到这一次,你还是个硬骨头的家伙,我想寒鸦柒是不是和你同样享受这高等的待遇?
点竹或者说,上官浅……
燕雁撕哑地大叫一声,她已经奄奄一息,浑身布满掀翻的血肉以及蛇牙印。
燕雁点竹,她不是你徒儿吗?
点竹徒儿?她也配。
点竹走到桌前拿起小玉瓶,打开盖子,侧眸看向燕雁一眼,与她怒目相对。
点竹只要你吃下它,我就放过寒鸦柒和上官浅。
点竹毕竟他们可是你的软助。
寒鸦柒不要,燕雁,不要吃。
点竹微眯着眼睛,咬牙切齿侧头看向一旁的人。
燕雁泪眼婆娑,惊恐的看着他们。
他们要对他做什么?
燕雁点竹,你要做什么?
在那一刻,那人将烙铁直接放在寒鸦柒腹部的伤口上,他痛苦地大叫一声,紧握双拳,忍受着烫伤带来的剧痛。
燕雁张开颤抖的唇,她现在怎么都做不了,紧闭着双眼,脸上的泪水滑落下去。
燕雁好。
燕雁我吃。
点竹早知这样,又何必呢?
点竹示意,将她放下来,再把小玉瓶里的蛊虫放在她的嘴里,一瞬间,燕雁腹部传来撕咬的疼痛感,丝毫不比在蛇口井中还要疼上加倍。
点竹把他解开,给他们空间相处。
寒鸦某是。
点竹等几人走后,燕雁这才缓缓地起身,一瘸一拐的走到躺在十架子的寒鸦柒面前,伸出手抚摸着他的脸,颤抖的说。
燕雁对不起,是我连累了你。
寒鸦柒我没事的。
寒鸦柒干裂的嘴唇,低声细语的说。
寒鸦柒就算再来一次,我还是会这么选择。
燕雁倚靠在寒鸦柒身旁,手紧紧拉着他的手,总有一天,她会一一偿还今天的仇。
回神过后,燕雁怔了一会,蓦然得抬头看向窗外的夕阳。
燕雁浅浅,夕阳好美。
上官浅也抬头看向火烧云般的云朵,嘴角微微上扬一会。
上官浅很美。
寒鸦柒是很美。
寒鸦柒不知道怎么时候来的,直接来到燕雁身边,五指相扣,陪着她一起看着窗外的夕阳,除此之外,另一处同样也正在看着窗外的风景。
燕雁你来了。
谁不渴望着向阳而生,心怀对憧憬美好的生活,相较于阴霾笼罩的日子,阳光下的生活无疑更为动人。
上官浅寒鸦柒,你怎么老是和我抢姐姐?
上官浅不满的瞪着他。
寒鸦柒淡淡的回她一眼,当着她面,揽住燕雁的肩膀,将她的头靠在自己的胸膛。
上官浅看着他那欠揍的表情,真让人讨厌,姐姐在这里,自己也不好做些什么。
真是便宜他了。
上官浅燕雁,走吧。
燕雁嗯嗯。
燕雁抬头对着寒鸦柒甜甜一笑。
燕雁晚点,我来找你。
寒鸦柒抬手摸着她的额前的碎发,温柔的看着她。
寒鸦柒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