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色已晚,长公主见女儿精神还不错,自己却是有些疲惫,仲溪桥便让母亲先回去休息,自己明日再去看望。
“娘今日为我费了太多心神,还是早些去休息吧,明日一早女儿再去陪娘说说话。”
“好,明日夜阑也会带着华浅来,你不是和那丫头相处的还不错?明日你也能和她多说说话。这都成婚了,也该让她稳重些。”
长公主对华浅并不看好,毕竟她的名声也不太好,可又如何,现如今终究是与仲夜阑成了婚,是仲家的大娘子。
听母亲这意思,好像是不太喜欢华浅,仲溪桥在脑子里过了一圈,叹了口气。
看来要想华浅成为自己亲嫂子,还是有点难啊。
长公主离开之后,仲溪午想着母亲不在,也能与妹妹多说说话,复又进来。
“哥哥今天没去恭贺仲夜阑大婚?”仲溪桥承认自己就是故意的,谁让她哥哥这么不争气,就得好好挑衅挑衅他才是。
哪壶不开提哪壶,仲溪午脸一冷,连话都不想说。
瞧他这样仲溪桥更是觉得好笑:“哥哥既然喜欢阿浅,一味的隐忍可换不来阿浅的真心。”
说来就气!
轻描淡写便将仲溪午隐藏多年的心思道破,仲溪午惊得直接站了起来,“你,你…”
“我?我什么?哥哥是想问我怎么知道的是吗?”
仲溪午看着仲溪桥那还有些苍白的脸色,甩甩袖子,终还是坐下,毕竟妹妹病刚好,再说了,这屋子里也没外人。
“你我为兄妹,做妹妹的怎么可能看不出哥哥的心思,如今眼看着心上人嫁做他人为妇,也不知哥哥是什么心情。”
仲溪桥心情很复杂,她是真的恨仲溪午为何不直接表明,可又想想,华浅之前那么痴爱仲夜阑,又怎会看得见其他人。
唉,真是复杂啊。
不过都不要紧,既然她来了,而华浅又重活一世,想来一切都还有机会,只那仲夜阑,是绝无机会了。
“哥哥作为家主,想必事务繁多,等我病好之后去与阿浅说说话,也会给哥哥你制造机会的。”
“不可。”
仲溪桥的话音刚落,仲溪午就出声拒绝。
“她已嫁了师兄,想必日后会与师兄琴瑟和鸣。”
仲溪午如何不痛心自己的心上人满心满眼都是他人,可现在一切既然已经尘埃落定,他也不会再去打扰她的美满生活、
“琴瑟和鸣?兄长告诉我,仲夜阑是真心求娶阿浅的吗?”仲溪桥瞧仲溪午这副好像他已经彻底出局的样子便气愤:“兄长不会不知道仲夜阑是为什么会娶阿浅,他既不是真心,又怎么与阿浅琴瑟和鸣?”
仲夜阑这个吃着碗里的望着锅里的,真真是,分不清自己心意的男人又有什么好。
“可她终究已经是仲府的大娘子。”
话里话外都是没了转圜的希望。
难怪你之后会装作对牧遥一见钟情的模样呢,仲溪桥这下明白为什么了,好家伙,真是舍己为人呢!
罢了,再如何也是自己兄长,自己怎么也得帮他,毕竟仲夜阑那厮与情之一字的处理上可算不上什么好东西。
“难不成女子嫁了人便不能和离?”
和离?仲溪午未曾想过这个角度,毕竟以华浅的手段,既然能下药陷害仲夜阑嫁给他,便不可能会与他和离。
“兄长今日也累了,还是早些回去休息吧,明天让下人好好打理打理,毕竟明日阿浅要来仲氏园。”可不能输给仲夜阑那人。
话外的意思仲溪午自然是听得出来,又说了些让仲溪桥好生照顾自己的话,便先离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