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1.长生不老药

　　孟临渊仅在医院住了两晚，就被特批可以出院了。主要是庞弗雷女士对他的内伤实在是没有办法，即使住院也没什么效果，还霸占了一个医院珍贵的床位。而且他恢复的确实很快，仅仅二十来个小时过后——灵气在体内运行过了几个大周天，就生龙活虎了起来，至少表面上看是如此的。

　　在孟临渊出院前的那天晚上，斯内普来过一趟。帮他看了伤，并偷偷地塞给他一张纸条，约他晚些时候在斯内普的办公室见面。

　　孟临渊如期赴约。斯内普坐在他的办公桌后面，表情如以前一般，还是那样冷漠而倨傲他。盯着孟临渊的脸半晌，却始终一言不发。直到看得孟临渊心里都发了毛，才慢吞吞地掏出魔杖，施下一个防窃听的咒语。

　　斯内普突然没头没尾地开了口：“你的血……很特别。”

　　孟临渊以为自己之前送他的那半管血，已经被他研究没了，这是又找自己要了，于是道：“如果你还需要的话，我可以卖一点给你，毕竟我很缺钱，这是全霍格沃兹都知道的事。”

　　斯内普却没想到他会这么说，有些动心又有些纠结，最后仿佛下了很大的决心一般，回答孟临渊道：“不……”

　　他轻轻地叹息了一声，才接着继续：“孟，你的血就是潘多拉的魔盒。我真希望那一天，自己没有接过你递过来的那半管血。”他从衣服口袋里掏出一瓶鎏金色的液体，递给孟临渊。

　　“这是什么？”孟临渊把那瓶液体接过来，举在眼前看了看，这颜色和他的龙血颜色有些相似，该是用龙血调配的药剂。

　　斯内普突然转移了话题，问他：“你知道尼可·勒梅吗？”

　　好在孟临渊不仅看过八部《哈利·波特》系列电影，还看过《神奇动物在哪里》三部曲，自然知道那位满头白发、颤颤巍巍的“脆弱”老头：“那个魔法石的制造者，长生不老的炼金术师尼可·勒梅？”

　　“长生不死，不是长生不老。”斯内普纠正道，“即使是由魔法石粉末配置成的长生不死药，也仅仅是延长人的寿命，衰老的身体不会重回青春。”

　　斯内普从孟临渊手上抽回了那瓶药剂，几乎一字一顿地道：“无限的生命，以及永恒的青春！这！才是！真正的！长生不老药！”

　　斯内普突然想起了伏地魔，那个黑魔王终其一生所追求的东西，现在正被自己轻飘飘地拿在手上。

　　孟临渊仅惊讶了一小会儿，就想清楚了其中缘由。他的父亲是春之神，春之神的春，是春天的春，也是青春的春。一千多岁的孟临渊仍能保持着十一岁孩童的样貌，除了突遭变故精神受创以外，与他这特殊的血脉也不能说毫无关系。

　　“你试过了吗？”孟临渊问他。

　　斯内普愣了一瞬，道：“已经用小白鼠做过实验了。”斯内普其实非常清楚，孟临渊真正想问的是，自己有没有用过这个长生不老药。

　　可他并不想长生不老。而且不仅是他，就连邓布利多也并不愿意为他试药。尼可·勒梅是和妻子一起活了六百多岁，他们深爱着对方，相依相伴，六百年如一日。可自己呢，若是真的获得了长生，也只是把痛苦和遗憾的时间，无限延长而已。

　　斯内普不想和孟临渊继续这个话题了，他收起了那瓶魔药，站起了身居高临下的俯视着孟临渊道：“海格前两日向邓布利多汇报，禁林中有独角兽被袭击了，不知道什么东西伤害了独角兽，并喝了它的血。如果让那个袭击者知道了你的血真正的用途……我想你能考虑得清楚会是什么后果。”

　　斯内普用眼神示意了一下门口：“好了，你可以回去了！”

　　“不，等等！”孟临渊刚走出去没两步，斯内普又开口叫住了他：“昨天你的血滴在草地上，居然让野草迅速开出了花。这件事如今已经在霍格沃兹传得沸沸扬扬了，希望你已经想好了该如何解释它。”

　　斯内普犹豫一瞬，还是在最后释放了自己些许的善意：“赫奇帕奇的斯普劳特教授，或许会愿意帮助你。”

　　“您是邓布利多教授喝了复方汤剂假扮的吗？”孟临渊凑过去在斯内普脸上揪了一把，转身就跑，“多谢斯内普教授的关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