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做事,从不将就糊弄。”
“那公子,有为自己多考虑过吗?”
*笔下男女主尚浅,会出现剧中其他人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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宫远徵后山试炼的事情定的快,执行的也快。没过两日,宫远徵就拿着行囊到了后山门前。
最小的弟弟要去试炼,宫家的兄弟姊妹都有心过来送送,就连上官浅也不例外。宫远徵看着眼前乌泱泱站的一群人,嘴角忍不住抽抽。
“我哥也就算了,你们怎么都过来凑热闹。”莫不是还想着要看我什么笑话不成。
宫子羽见他这模样,心里估量着也知道宫远徵那傲娇脾气上来了。“之前我闯关,远徵弟弟那么关心,现在远徵弟弟闯关,我身为哥哥,自然是要来看看的。”
宫远徵挑挑眉,显然是记起当初挤兑宫子羽当执刃的日子来。
“是呀,里面凶险万分,弟弟可得小心。”宫紫商说话时还故作惊慌状捧心,好像试炼是什么九死一生的恐怖事情。
宫远徵往后边缩脖子边摇头,面上隐约有些嫌弃。“姐姐,这可吓不到我。”随后他对着后面站着的金繁说:“姐夫你管管她。”
金繁被叫的一愣,心想这一声姐夫叫的可真不容易。他笑着点头,低头发现宫紫商耳朵红了一点,于是笑得更加温柔。
“哦?远徵弟弟,叫声嫂子来听听。”上官浅说着便挽上了宫尚角手臂,一双美眸眨了眨,落在宫尚角眼里是狡黠,落在宫远徵眼里就是挑衅。
“差不多得了。”宫远徵蹙眉,颇有些无语。不过虽然面上嫌弃,但宫远徵心里还是欢喜有这么多人来送他。
等一圈人都说完,宫尚角才开口,“远徵,照顾好自己。”他并不担忧远徵弟弟能否过关的问题,能顾好自己身体才是重要。
“哥,我一定会通过试炼。”宫远徵是知道宫尚角武功已经更上一层楼的事情的。他只想快些出来,可以帮上哥哥更多忙。
宫尚角想说那些都不重要,话在嘴边一转就只剩两个字——“知道。”
“远徵弟弟是不知道,这行囊收拾好了,角公子还要亲自检查一遍,生怕你缺点什么。”
“真是让人羡慕。 ”上官浅懒洋洋站着,眼神也不住往宫尚角身上瞟。给宫尚角盯出几分不自然来。
宫远徵很是松快,小孩子似的要翘尾巴,“那是自然。”
宫尚角向来不介意二人斗法,反倒是宫子羽频频感慨,“角宫真热闹。”
听到这话,角宫三人面上都有些默契的笑意。
“走了!”宫远徵背上了自己的行囊,利落坚定的转身离开。
阳光刚好打在宫远徵束发的银冠上,折射出来的光衬的那个初长成的少年分外耀眼。
“就这样进去了,不多说点?”宫子羽踱步到宫尚角身边,话里话外好像有些其它意思。
“说什么?试炼窍门吗?”宫尚角装傻。
“啧。”宫子羽也发现了宫尚角装傻。
“你以为都跟你似的,再者,你怎么知道我什么都没说。”宫尚角老神在在,语气舒缓,殊不知自己的俊傲形象在宫子羽眼里已经裂了道缝。
以前怎么没发现尚角哥哥有这幽默气质呢?他悻悻的摆正身子,发现金繁与自家姐姐又在你侬我侬。
“亲爱的大小姐,有个十万火急非常重要的任务要交给善良美丽的你。”金繁语重心长,宫紫商认真点头。
“什么事?善良美丽绝世无双的我一定办到。”
“这里有些记录,是我服用出云重莲这半年来所感受到的身体变化与内力变化,所以请大小姐一定亲手送到月长老手上,方便他做研究。”
宫紫商听半天,没听出来这是一个需要她亲手办的重大任务。
“啊?”
“求你。”金繁言辞恳切,宫紫商只觉得自己快要在腻死在他流转的眼眸里。
“好~”宫紫商提起裙摆即刻就要风风火火的去后山月宫,金繁见她没起疑才暗暗送了口气。
金繁朝宫子羽点点头,宫子羽还没来得及回应,突然又被去而复返的宫紫商叫住。
“等等!”宫紫商看看宫子羽又看看金繁,两个人都以为有哪里漏了马脚。
“宫子羽,你的记录呢?”
宫子羽也用了出云重莲,自然也要记录给月公子做研究。
“啊……我的啊,我的…已经送过去了。金繁那是他偷懒没写完,才没赶上的。”宫子羽在心里暗暗擦汗。
“哦?是嘛?”金繁是这样的吗?宫紫商有些疑惑,宫子羽做事能有金繁靠谱?!
“啊对,所以得赶紧送过去,不能耽误。”金繁附和着点头,宫紫商也没多纠结。既然月公子急着要,那得快些送过去。于是又风风火火的去了。
一旁的上官浅倒是看出些不对来。“他们瞒着大小姐要干什么呢?”
宫尚角眉眼带着笑,心里想的是浅浅果然聪慧,嘴里说的却是其它:“我不如上官姑娘善解人意,自然是不懂他们要干什么。”
“我只懂角公子心意。”上官浅也只顺着他的话说,心下虽然觉得奇怪,但还是没去多想羽宫事务。
上官浅的话,宫尚角很是受用。告别了宫子羽等人,与上官浅一同回了角宫。
临到房前分别时,宫尚角停下脚步,对上官浅说:“你可有什么想要的,自可去角宫库房挑选。”
“角公子以为我在和远徵弟弟吃醋?”上官浅实在是猜不出宫尚角这个嘱咐由何而来。“只是逗逗他,没有旁的意思。”
宫尚角有些意外的点头,但还是回她的话。“应该的。”将库房东西给她挑选,应该的。
应该的……这三个字惹的上官浅胸口一烫。她抚着胸口,感受着自己过快的心跳。上官浅,你好像越来越不似以前了,她自顾自的想着。
其实上官浅并没有缺什么东西,所以随意逛了一圈,只拿走了一枚喜鹊携桂的暖玉玉佩。
没其他的,就是看着与他腰间那枚相称。上官浅持着那枚温润的玉佩,想要把它拿去给宫尚角看看。
踏入房间时,宫尚角刚放稳书架上的盒子。见她进来了就问上官浅可有挑到自己喜欢的物件。
上官浅就把玉佩递过去,宫尚角看着那喜鹊携桂的图案,也品出些她的心思。
“很适合你。”他接过那块暖玉,将玉佩系在了她腰间。
“近来感觉如何,身子还舒坦么。”
“不怎么闹人,偶尔动动。”说起孩子,上官浅语调都柔和起来。
“乖点好。”宫尚角上前揽住上官浅的肩,想带着她找个舒服的椅子坐下。
“说起来,还有一个多月就要临盆了,角公子可做好准备了?”
初为人父,宫尚角也难免紧张,他确定上官浅坐得足够舒服后,才找了位置自己坐下。“是我亏欠。”
上官浅只当宫尚角在说先前的事,并没有开口问他的亏欠从何而来。
“眼下安稳算是真切。”
“公子当初答应我对抗无锋,可想过以后?”上官浅了解宫尚角守护宫门的执念,如此冒险的事情,如何做的如此干脆决绝。若是失败了呢?又该如何自处?
虽然一切都按照着她所期盼的方向走,可她还是担忧起宫尚角的处境。
“我做事,从不将就糊弄。”所有的后路与可能的后果,可以估计的,不可估计的,他都会尽最大可能考虑到。
“那公子,有为自己多考虑过吗?”
宫尚角愣住一瞬,抬眸却望进上官浅潋滟多情的眼波里,他颇有些郑重的回答:“以后会的。”如果可以的话,以后都会的。
得到承诺后上官浅放松了许多,角公子重诺,答应了自会做到。
月上梢头,树影错落,深秋里万物落寞,惹的人心也跟着寂寥。
羽宫里传出些温润舒缓的琴音,与人安慰。等用手支着头假寐的人睁眼,琴音才缓缓终止。
“我还混账的时候,常去听琴。医书说五音疗疾,却也未曾提过琴音可以造境。”宫子羽揉了下酸麻的手臂,如实的表达自己的感受。
乌堂主抚着琴弦,早已习惯了旁人的惊讶。“医书自然是不会提的,怎么着也该是武林秘籍里才有。”
宫子羽没理会乌堂主的打趣:“梦中境我已见识,那堂主所说的幻域呢?”
乌堂主又抚上琴弦,庭院里立马又下起一场霏霏的雪来,这下宫子羽才是真的看呆了。
“我何时入的幻域?”
“在执刃唤我来的时候。”乌堂主解了幻域,宫子羽看看四周才发觉自己始终在执刃殿内,并没有回羽宫的院子。
原本只想试试乌堂主本领,是否如让所说般厉害,如今看来,惊喜更甚。
“如此,便可放下心了。”
宫子羽心中雀跃,内心对誓盟大会又多了几分把握。
阿云,我不会让你久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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角公子和羽公子看起来都有些心事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