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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5 似飞蛾扑火

夜色尚浅:月隐墨香浓

“宫门与无锋,是树欲静而风不止;是匹夫无罪怀璧其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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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顿饭吃的不上不下,但好歹上官浅还是达到了自己的目的,宫尚角专门派了马车将主仆二人送了回去。

  上官浅让车夫在离家门口不远的地方停下,说自己想散着步走回去,让车夫先掉头离开。

  回家的几步路,上官浅悠悠闲闲的走的很慢。从接到人开始,她并未与白鹇多说一句话。最终还是白鹇耐不住尴尬的气氛,率先开了口。

  “少主……”白鹇不确定的盯着前面少女的背影,语气里多少有些羞愧。

  “班鸠无事。”

  白鹇面上表情一松,刚要开口谢过少主,又被泼了一盆冷水。

  “不过你要再这么莽撞行事,死的可不只是班鸠一个人。”上官浅冷着眉眼回头,语句里的冰冷刺的白鹇不敢再前进一步。

  “要不是云为衫那个蠢货,我早就…”上官浅压着自己的声音,几乎是咬着牙齿说出这句话,但忽然间是想到了什么,堪堪住了话头。

  只得恨恨的咬住舌尖,直到口腔里尝到厌人的铁锈味,才将自己的恨意压下去。

  长呼出一口气,上官浅才扶着身子继续往家里走去。刚推开门,两人就察觉到屋子里刻意放低的气息,顿时警觉起来。

  “恭喜你们,化险为夷。”暗处里寒鸦贰吹开火折子,点燃了照明的火烛。

  “峰主让我带话给你,好好做事。”寒鸦贰朝着上官浅走近,每一步都像从尸堆血海里踏出的厉鬼。

  “不要再节外生枝。”

  这句话里的警告不言而喻,上官浅貌似浑然不觉,还颇有些诺诺的回到。

  “遵命。”上官浅微微欠身,持着端正的礼节送客。

  待寒鸦贰几个闪身离去,上官浅才发觉自己手掌攥的太紧,指甲被劈断,血迹滴在了雪白的袖口上。

  白鹇也注意到了异样,赶紧找了金疮药和棉布给上官浅包扎。

  泪水盈在上官浅的眼眶,几欲夺眶而出,又被上官浅逼了回去。

  “少主,这样疼的只有您自己。”白鹇看着已经大变样的大小姐,又忍不住多心疼起来。

  孤山派还未灭门的时候,少主应该也是个天真烂漫的孩子吧……白鹇对上一辈的记忆不多,只知道自家所处的云山是孤山派附属的一个小门派,先前因为族人惹了麻烦,且自家武功善隐匿而不善进攻,重重躲避下任然遭到仇家报复,是孤山出面才得以平息,故而云山纳在了孤山名下。

  除了云山白氏,晓山班氏、鸢山乌氏皆是孤山派名下附属。平日里各山各顾自家,并不会多有交流,只是逢年过节供纳些礼物,听孤山掌门一些调遣。

  只是孤山派被灭门,是以下属者都或逼迫或投降的依靠了无锋,不过白家最念恩情,在当年灭门之乱中依旧尽力,但武力不佳,竟是最后只留白鹇一人。

  其实那天,跟着去的白鹇并没有成功带着班鸠离开,而是被无锋的人用暗器射中后当场抓住。

  班鸠是被家里人保下来的,其中答应了什么要求,白鹇班鸠二人并不知晓。只是自那之后,这两不起眼的小辈就在听无锋的命令行事,对接人正是寒鸦贰。

  找到上官浅,正是她们接到的第一个任务。二人知道无锋厉害,找人而已,一开始也不当回事。直到发现上官浅后颈上孤山派后人的印记,白鹇的心思才活络起来。

  她在确信少主没有真的失忆,并且有意报仇时,与上官浅坦白了身份。

  “疼?”白鹇被上官浅的声音拉回了注意力。

  “我们要做的事情,可比这疼多了。”上官浅将受伤的手收回,又用另一只手掐住自己的伤口,棉布里再次渗出血色。

  有只娇小的飞蛾从窗户的缝隙里闯入室内,直直朝点燃的火烛扑去,上官浅就看着那只飞蛾被烛火一点点吞噬。

  “赴汤蹈火,在所不惜。”白鹇跪下去,坚决的声音回荡在室内。

  听着这话,上官浅碰了碰自己的肚子,又慢慢蜷起了自己的手指。

  灯火明灭,偶尔发出噼啪一声,连带着影子一起摇曳。

  宫尚角将手里的玉佩翻来覆去的看了又看,原本冰凉的玉佩也被他握出温度来。

  宫尚角纵横江湖见过不少事,这次出门探到的事情还算是比较顺利,他大可以凭借经验设局行事。这几番闹剧就像一出排好的戏,一点一点将蛛丝马迹摊开在他面前,他感觉得到其中的不同寻常。

  只是当怀疑与异样再次指向那个朝思暮想的人时,宫尚角又踌躇起来。世人常苦相思,宫尚角也不能免俗,只是有些事情,做得做不得的,都该快些去做才是。

  故而宫尚角在返程之前,又去拜访了一位故人。山回路转,雾霭缭落的山涧里,有一鲜有人知的住所。

  宫尚角带着几分寒气踏入水榭时,水榭的主人似乎已经恭候多时。

  满树飞花间,男子玄衣白发,发用一梨木簪挽起,虽然鹤发满头,但男子看着只与宫尚角一般大。他指法慢弹,流出一曲悠扬曲来。

  宫尚角走入亭间,端正的走到了男子面前。男子一曲罢,按下琴弦,良久才开口。

  “角公子,好久不见。”

 

  “乌堂主,别来无恙。”

  两人对坐在茶桌前,一挺拔威严,一脱然出尘,俱是当世杰出的人物。

  乌堂主不经回忆起二人的缘分来。那时花堂主被无锋重伤,被宫尚角一人救起之后,也曾对饮在一方茶桌前。

  那时他愤恨不已,想说动宫尚角一起对抗无锋。宫尚角是如何说的来着?他说:为善不及,为恶难禁。自己为宫氏经营,护宫门已是不易,虽不会与无锋同流合污,但是守一家难以守天下,拒绝的很是果断。

  如今再次寻来,可是改了主意?乌堂主颇有些打趣的意思,大概是认定宫尚角此人只为宫门生,为宫门谋。

  “是。”宫尚角果断开口,截然不同的答案反倒是让乌堂主愕然。

  “为什么?”

  “暗莫暗于昧己。”最大的昏暗,便是不明前兆,如今确定内心想要守护的东西又多了一大一小,宫尚角多了一些想要去做的事情。

  宫门与无锋,是树欲静而风不止;是匹夫无罪怀璧其罪。不管是家人还是爱人,不管是新仇还是旧恨,都无法再让宫尚角容忍无锋再在江湖肆意妄为。

  体会到宫尚角的决心,乌堂主不经大笑起来,眼尾漫出一丝泪又被他狠狠揩去。

  “天怜吾尓”乌堂主仰天长啸,颇为痛快。他起身,复又坐到琴桌前,弹了一首古战场破阵曲。

  曲意激昂峥嵘,血染琴弦奏者也恍然不觉。离别时他对宫尚角长鞠一躬,声音洪亮回荡在此间山涧。

  “乌氏一族愿倾全力,助公子成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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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作者有话说:

  “为善不及,为恶难禁。”

  “暗莫暗于昧己”来源于《觉觉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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