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位绿玉侍卫围在大树周围,宫尚角紧走几步蹲下身,小心的伸手试探陆亿的呼吸声。
好一会儿,他才感觉到微热的气体打在皮肤上,心不自觉的跳快了一拍,没死就好。
也是这时候,他才彻底看清陆亿的情况。
与面如金纸的脸色相对的是嘴角的血,血迹斑斑,流到领口,浸湿了一大片。
离得近了,才发现她穿得衣服不是他以为的红色,而是白色,原本洁白的衣裙被鲜血染红,红的滴血。
目光环视一圈,他出来的急,带出来的都是男人,现在想找个女人都找不到。
陆亿本就不好的面色随着时间推移,更加难堪。
宫尚角:“抱歉。”
一手把人半抱在怀里,另一手抱住陆亿的腿弯,稍微一用力,就抱起来了。
宫尚角就一个感觉。
轻,很轻,感觉都没一个孩子重。
宫尚角:“快去找大夫和马车。”
……
宫远徴发出一声呻吟,慢慢清醒过来,摸了摸疼痛不已的脖子,脸色阴郁。
“金复,你死定了。”
他起身往门外走,大声喊道:“来人。”
金复抱拳施礼,“徴公子好。”
“你还敢出现在我面前,别以为你是我哥的绿玉侍卫,我就不敢杀你。”宫远徴怒极反笑,笑得开心,笑得怪异。
金复一脸平静,“徴公子,我只是遵从角公子的命令而已,若能让徴公子消气,金复自当遵循徴公子的意思。”
“你竟然威胁我。”宫远徴脸一沉,抬手就想给他一巴掌。想起什么,恨恨的放下手。
“我哥有消息了吗?”他别过头问。
“没有。”金复回答简练,像是看出宫远徴的意图,“公子吩咐徴公子留在宫门,若是强闯,任何人可以动用武力,用任何手段,把人关进地牢,直到他回来。”
“你……”宫远徴气急却没有办法。
“滚远点,不要让我看见你。”
金复推下后,宫远徴烦躁的原地转了几圈,脚下一转,走向角宫。
在偏殿外,远远的看了一眼,醒着的孩子跟睡着的不同,不哭不闹的他们依然安静,但他们睁着大眼睛滴溜滴溜转,一看就是个机灵鬼。
心中升起陌生的情绪,想到他们的母亲,又想到不顾危险去找人的尚角哥哥,心里怎么也静不下来。
不再多看他们一眼,他要去宫门门口守着,一定要在尚角哥哥回来的第一时间知道。
……
大夫走出门,宫尚角连忙上前几步,“怎么样,大夫。”
“夫人暂时脱离生命危险,到那一剑是擦着心脏刺进去的,加上失血过多,以后恐会留下病根。”看宫尚角着急的样子,大夫以为宫尚角与里面的人是夫妻。
“不是夫人,是……家人。”宫尚角惊讶后连忙解释。
弟媳可不就是家人吗!
“大夫说,她会留下病根,不知是什么病根,严不严重,影不影响以后的正常生活。”宫尚角尴尬之余不忘问大夫陆亿的病情。
大夫知道误会了也是连连道歉,说到病情,大夫捋了把胡子,“也不一定会留下病根,这段时间好好调养,很大几率不留病根的。”
大夫后来又说了很多,还留下一张药方,说是病人什么时候发烧就煎给她喝,烧退下去,一般就没事了。
宫尚角还问了大夫陆亿的身体情况能不能赶路,被大夫慌忙阻止,又把脉后,最后定下三天后再出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