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亲情向 '
' 私设如山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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宫澜羽“ 说吧,找我有什么事”
少女跪坐在桌前,眼皮缓缓抬起,淡漠的眼神扫了寒鸦肆一眼,等待着他的回应,垂眸摆弄着木盘上的六只茶杯。
寒鸦肆“…门主要你以宫门十几年前失踪的宫四小姐宫澜羽的身份去宫门“寻亲”,伺机潜入宫门,盗取无量流火…还有监视潜入无锋的三名刺客”
少女摆弄茶杯的动作一顿,沉默半晌,放下茶杯,双手自然地搭在双腿上。
宫澜羽“明白”
寒鸦肆“宫氏一族常年隐居旧尘山谷,自成一派,不受江湖规矩约束”
……
寒鸦肆“宫门历经百年,他们高度团结,一致对外,难以瓦解”
寒鸦肆“大门背后,就是孤立无援,无依无靠的险境,所有人都是你的敌人, 你…只能相信你自己”
寒鸦肆说完时,少女刚喝完第六杯茶,她放下茶杯,听到这句话倒是轻笑了一声。
宫澜羽“这算什么,吓唬人…”
寒鸦肆“雪莲…你不问是什么?”
六杯茶被她尽数吞入肚中,寒鸦肆看了一眼茶杯,眉头轻皱,抬眸看向她,仍然是那副波澜不惊的模样。
宫澜羽“五杯毒药,一杯解药”
雪莲嫌弃般地瞟了他一眼。
宫澜羽“这是早就学过的,况且,在无锋,我可没有反抗的权利,自觉一点,挺好”
雪莲眸色暗了暗,随即起身准备离开,却被寒鸦肆一把抓住手腕。
寒鸦肆“雪莲…保重”
她睫毛微颤,短暂地看了他一眼,脸色一肃,心中了然。
宫澜羽“知道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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宫门外。
新娘已陆续上岸,雪莲隐秘在人群中,搜寻着记忆中三位少女的身影。
人群中发出惊呼,新娘们纷纷察觉不对,陆续掀开红盖头,却被近在咫尺的短箭所吓到,面色稍微一僵,随后便露出惶恐不安的神情。
宫澜羽“这是搞哪出,发现有刺客了?还…用的是钝箭”
雪莲倒是兴致好,双眸划过一丝兴味,微微挑眉,目光在箭与人之间徘徊。
宫澜羽“这样也好,那我就更期待了呢”
雪莲唇角微扬,目光在三名刺客中打转。
宫澜羽“你们的表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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宫门暗道。
宫唤羽一掌将郑南衣劈晕,而后被领进来的雪莲也只看到了郑南衣被带走,新娘们跟在后面的景象,没看到一出大戏,她心里暗自可惜。
宫唤羽“远徵弟弟,而后不要这么鲁莽”
宫远徵“是,少主”
雪莲恰巧在这时被侍卫领进来。
侍卫“少主,这位姑娘深夜来访,说自己是十几年前失踪的宫四小姐,近日才得知,特地前来寻亲”
侍卫朝宫唤羽行礼,退到一旁。
宫唤羽皱眉,眼前的少女穿着粗布麻衣,夜里寒凉,似是怕冷又或是胆怯,她的身子轻颤了一下。
宫唤羽“澜羽妹妹失踪多年,宫家曾派出数名侍卫,奔波一年,寻遍天下都未找着,宫门早就已经默认澜羽妹妹已经故去,姑娘,话可不能乱说”
少女一听,从行囊里拿出一块手绢,角落里绣着“宫澜羽”三字,她垂眸捻了捻,递给宫唤羽。
宫澜羽“小女被一家农户收养,从小便在农田耕作,听养母说,这块手绢是他们捡到我时,就有的…小女虽被农户家收养,可这些年来养父母从未亏待过我,让我读书识字”
宫澜羽“而我一直不知这手绢为何会绣这三字,但一直不知道此三字有何意,如今养父母已到暮年,这才告诉我收养的真相,让我来这宫门寻亲”
少女有些胆怯,说的磕磕绊绊。
宫唤羽看向了少女的手,的确,少女的手上遍布岁月留下的痕迹,原本该是白皙如凝脂的手却带有难看的茧,看来并没有说谎。
宫子羽打量着少女,抬起头的一瞬,神情一滞,与自己记忆中的脸逐渐重合,不说一模一样,却也和兰夫人的有几分相像,尤其是清冷的气质。
宫子羽“哥,给我吧,母亲的针法有些许独特也给我绣过类似的手绢,我…应该能认出”
宫子羽接过手绢,拿出自己的那块仔细比对,雾姬夫人曾教过他母亲的针法,摩挲着那一针一线穿过的地方,好像回到了母亲绣制这块手绢的时候。
母亲格外爱兰,用浅色的线在手绢的正面绣了好几朵兰花,最终在反面用深色的线又绣了一朵,两块手绢,除了角落的名字不同,其他还真挑不出什么毛病来了,宫之羽难掩喜色,朝宫唤羽点点头。
宫远徵“等等”
宫远徵“单凭这块手绢,恐怕不足以说明她就是宫澜羽吧”
他冷哼一声,斜了宫子羽一眼,对他这种“手绢认亲法”明显不满。
少女一听,立马会意,嘴角微微勾起,将长发挽到左肩前。
宫澜羽“小女来时也听说了不少关于宫门的事,如果我没说错的话,宫四小姐出生时,脖颈右下方带有一个拳头大小的暗红胎记,而我,恰巧也有”
她转身,脖颈处也的确有一个拳头大小的暗红胎记,部分被衣物遮盖。
眼见宫远徵吃瘪,宫子羽心情大好,挑眉,嘴角微微上翘,带着一丝得意,宫远徵眼眸蒙上一层冷意,朝宫唤羽点点头。
宫唤羽见惯了两人互相看不对眼,便也习惯了,全当是两个小孩互相斗嘴,温和一笑,轻拍少女的肩。
宫唤羽“澜羽妹妹,欢迎回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