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他？

是夜。

天色暗得出奇，周围静得诡异，这里的气氛太过压抑，到底是发生了什么呢？

突然，液体滴落的声音响起。在寂静了很久的环境中，这种突然出现的声响最为瘆人。

一人从远方走来，他是从哪个方向来的？没看到他来的方向，是凭空出现的吧。

他似乎停留了一会儿，是在等什么人吗？很快，又有一人凭空出现在此。

这两个人身上的血腥味很重，不知道是受了重伤，还是杀戮太多。看两人的姿态不像是受了重伤的样子，血水滴落的声音越发频繁，两人也快走出铃空林。

原来是这两个杀神啊，走出林子，有了那么一丝亮光，使得能看清楚一些，模糊间看到了他们的面容，以及所佩戴之物。因为这两个杀神装束太过显眼，所以很轻松就认了出来。

其中一个今早还在对自己的哥哥撒娇呢，这不就原形毕露了。他身旁的是楚家的家主，这两人大半夜不睡觉跑出来杀人，也不知道是不是脑子出了问题。你们跟那群怨种是有多大的仇啊，值得你们大半夜来杀？浪费精气神。

两人没有停留，像是害怕被谁发现似的，速度快的飞起。

临近边界，他们是要去哪？不像是回纪风洲的路，更不像去汴行洲的路。越往里走越熟悉，这事还真是越扯越大，他们走的这条路怎么这么像堂生殿的必经之路啊！

堂生殿是死者亡魂所聚之地，生者不可去的啊，哪怕只远观也不可的啊！这两个疯子又想干什么？！等等，他们不会是想把那些怨种的亡魂也干掉吧？！这更不行，扰乱天地秩序会遭天谴的！虽说天谴时灵是不灵的，但也很恐怖的好不好，会死人的！

负责跟随的小精灵被吓了个半死，要飞不飞的想要回去向家主告状。可惜还没飞出半米远就被白望屿抓了回来，还真是命大，竟然没被白望屿直接弄死。

也是，这只小精灵算是他哥哥送他的吧，他怎么可能舍得杀死？

白望屿捏着小精灵的后颈，仔细端详了会儿。“也没什么过人之处，只是毛茸茸而已。不过，为什么这么肥？”他想着。

楚念见他一直盯着那只精灵，害怕他一个不顺心把精灵直接捏死，点明道：“这是那位养了很久的，你最好不要有什么危险的想法。”

这是他哥哥养的？哥哥为什么会养这种东西？白望屿脑子里闪过很多个问题，反正都与他哥哥有关就是了。

两人没有在外面耽搁太久，走进了堂生殿。很快，堂生殿内传来一声声惨叫，悲惨至极。叫声不见，堂生殿内的亮光也黯淡了许多，看来那些人的魂魄已经消散了，效率挺高。

与此同时，纪风洲中翻了天，吵吵嚷嚷，人心惶惶。原因并无其他，在铃空林内发现了几具尸体，据说死的人是纪风洲有头有脸·位高权重的人。

本来死就死了，偏偏其中一人与汴行洲的一位家主渊源颇深，偏偏那位家主极其护短，偏偏那位家主在汴行洲中有着很大的话语权，与清舟境的地位齐平。

不过，也算阴差阳错吧。这一闹，把季家的家主给惊动了。那季家家主去了一趟现场，回来之后就一直不太对，有时神情担忧，有时兴奋异常，很多人都说他脑子出问题了。

当然，到底是怎么回事，只有当事人知晓。他找到了他一直在找之人，下次就可以凭着气息将那人认出，他开心是因为这事，他担忧是因为万一那几具尸体中的其中一个，就是他要找的人，那人已经死了。

“那道气息很熟悉，之前好像在哪里遇见过…”季月林喃喃着。

好巧不巧，季月林抬头时看到窗户外有两人在不疾不缓地行走。那两人正是白望屿和楚念，他们解决完那几人之后，就立刻往回走，刚好途径季家。

季月林的目光落在白望屿身上，久久没能移开，“是他…?”身体的反应比脑子快，他再眨眼就已经来到白望屿身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