辗转研磨,耳鬓厮磨,宫尚角的呼吸错乱,越发不受控制。
阮软用力气也推不开人,渐渐的慌了。
她后悔了,死前不能报仇,还要被仇人占便宜,天底下还有比她可怜的人吗?
呜呜呜,登徒子,放开我······
宫尚角稍微找到一丝清醒,他感受到身下的人在抽泣,害怕的颤抖着,他连忙停下。
宫尚角:“软软,莫怕。”
阮软哭的更伤心了,根本止不住。
宫尚角压下身体的余旺,把人搂着,轻轻拍她的背脊,安慰心上人。
他记得,从前母亲就是这样安慰他的。
阮软哭着哭着就睡着了,宫尚角仔细看她的眉眼,越看越喜爱,每一处都长在他的喜好上。
可惜,她始终怕他。
可是,自从母亲和朗弟弟死后,他就不知道怎么笑,怎么对人温柔。
他变成了把刀,没有刀鞘的刀,和人离得越近,不是伤人就是伤己。
若是软软,他也会学着温柔,和她有一个自己的家。
这一次,他定会保护好她,还有他们以后的孩子。
阮软醒来的时候,宫尚角已经穿好里面的衣服了,正要去拿外衣。
宫尚角就要离开了,可她不想死!
阮软情急之下,把宫尚角的衣服抱在怀里,不给他穿。
宫尚角停下动作:“把衣服给我。”
阮软紧紧抱着衣服,摇摇头,缩进床铺最里面。
宫尚角无奈,不再强求,拿起软软的衣服,给她穿了起来。
阮软怕他抢衣服,很不配合。
宫尚角:“别动,还想不想跟我一起走了。”
阮软疑惑看他:“你要带我走?”
宫尚角:“我本就打算带你一起。”
阮软:“······”
她觉得宫尚角不做人,故意逗她玩。
阮软生气地扭头,不想理会这个可恶的仇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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阮软被宫尚角抱上马,两人骑着一匹马,走走停停走了四五日,才到旧尘山谷。
阮软迫不及待跳下马,她远离宫尚角,落地的时候,不小心晕了片刻,宫尚角把人接住。
阮软眼泪花花的,难道是她的半月之蝇提前发作了?
这几日头昏脑胀,还浑身发烫。
宫尚角把人抱起,翻身上马,往宫门赶去。
阮软有气无力道:“我是不是要死了······”
宫尚角:“胡说,你只是不适应旧尘山谷的瘴气,等我带你回去,让远徵弟弟给你开药,调理身体。”
阮软昏迷过去,宫尚角皱着眉,一脸的冷酷凝重,心中焦急,打马让其更快。
经过万花楼的时候,看见一袭紫衣,还有旁边的宫子羽,也无暇理会。
紫衣:“刚刚那可是角公子?他的怀中好像有一个人。”
她刚刚看的清楚,宫尚角怀里的分明是她的妹妹,而且已经晕过去了。
她知道她的任务是取百草萃,分明宫尚角对她有情,取百草萃毫无难度才对,这个蠢货怎么跑来旧尘山谷了!
宫子羽双手抱胸,摸了摸下巴,要是他没记错的话,宫门家规写的明明白白,不得私自带人回宫门。
而向来最守宫门规矩的宫尚角,却从外面带回来了一个女子,还紧张的不行,竟然纵马过街。
莫不是动了真情?
噗!
宫尚角动情,这是什么天大的笑话,宫子羽摇摇头,打消自己可笑的念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