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软娇嫩纤细的手,被温暖的大手包裹,拉了起来。
她分明的感受到,鲜血粘在自己手上,湿热粘稠。
用力抽出手,葱白的手指被染红,阮软愣愣看着。
宫尚角:“姑娘莫怕,无锋之人已被清理,你可以安心。”
无锋之人,全部被清理······
阮软抬头,终于看清了这个人的脸。
高大的黑衣男子,俊美无俦,冷酷,严肃。
仿佛被抽走了所有力气,阮软觉得天旋地转,软软地倒了下去,被宫尚角接到怀里。
宫尚角感受到怀里的柔软,心跳不自觉加快了些,这样柔软娇软的人,他有些不知道该拿她怎么办。
宫尚角拂过她眼角的泪,却不小心用力过猛,女子的眼角被他蹭红了。
花开荼蘼,让人莫名脸红心跳。
宫尚角闭了闭眼睛,把人抱起来,离开了无锋据点。
阮软再次睁眼,看着周围陌生的环境,她想起来了。
她的家被毁了,所有人都被杀了,而她被当成无锋抓来的无辜女子,侥幸逃过一死。
房门被打开,宫尚角走进来,端着一碗清粥,放到她的手里。
宫尚角:“你叫什么,可还有家人?”
阮软摇摇头,哑然道:“我的家人都被杀了,我叫阮软。”她不敢说出司徒软这个名字,怕他想到司徒红。
宫尚角:“为何被无锋关在暗室?”
虽然对这样一个弱女子有些残忍,但这是他角宫的职责。
阮软摇头。
宫尚角:“除了院中无锋之人,你还记得无锋的谁?”
阮软还是摇头,眼泪大颗大颗的落。
宫尚角停下审问。
看来是被吓坏了,再问也问不出什么,而且不知为何,他的心因为这个女子,有些抽疼。
宫尚角拿出一张银票,放在桌上。
阮软茫然地看他。
宫家本不参与江湖纷争,也不爱多管闲事,留下银票,宫尚角已经仁至义尽。
但,看到女子易碎茫然地眼睛,就像在水中挣扎的蝴蝶,绝望而凄美。
宫尚角留了下来。
他买了一座小院,把阮软安置其中,还留下了许多银票。
阮软装作被吓坏的样子,一直沉默。
被宫尚角带进崭新的小院,阮软后退一步,和宫尚角拉开距离。
宫尚角上前一步,把阮软逼到墙角:“你,很怕我?”
阮软咬着下唇,惊慌失措的看他。
他要干什么,终于发现她也是无锋的人了吗?
阮软撑着他的胸膛,用力推他,却怎么也推不动。
宫尚角抓住她的手,凑近在她耳边道:“为何怕我?”
他原本以为她是被无锋吓着了,可这么久的观察,他确定她害怕的是他。
明明是他救了她,她对自己却像对待瘟神。
阮软摇头,死死咬着下唇,怕自己哭出声来。
她从未和男子离得这么近,何况还是屠了她家的修罗。
宫尚角轻抚她的眼角,指尖一点湿润,桃花眼里已经水光盈盈。
宫尚角:“莫哭,我不问了。”
宫尚角牵住她纤细的手,走进屋子,把人安顿好。
宫尚角:“进来。”
角宫属下抱拳行礼:“宫主,执刃急招。”
宫尚角皱眉:“何事?”
角宫属下:“属下不知,只说是十分要紧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