炎炎夏日,金秋将至。
在离枝蔓城30里处,一座高峰挺立,峰顶是逍遥派的所在。
在逍遥派大殿中,端坐主位的是逍遥派掌门程屿潇,而在主位之下跪着行礼的是程屿潇首徒陆寒。
少年一身青衣,长得眉清目秀,腰间佩戴着一块价值不菲的玉佩,面上没有丝毫的表情,周身散发着冷冽的气质。
这时程屿潇打破了尴尬的气氛,咳了两声,然后扬声道:“寒儿啊,你也不小了,是时候应该下山历练了,正巧蜀山剑派最近举办武林大会,你随着你大师姐下山吧。”
少年脸上浮现了一股失落,也许是因为少年的经历,这些年,他在逍遥派一直备受宠爱,而他的性格也不知怎的冷冰冰,无人敢亲近。
陆寒是程屿潇早些年云游四海的时候,路过一个村庄捡回来的,那个时候还没有逍遥派,于是当程屿潇建立逍遥派时陆寒顺理成章的成为了大弟子。
要换做普通的外门,内门弟子早就在刚拜入师门不久,下山历练,因为陆寒是捡回来的,无父无母,所以就一直没有下山历练。
这些年来,因为他的特殊待遇,也有许多门派中人,颇有微词。
程屿潇如今让他下山历练,应当是承受不住几位长老的唠叨,妥协了。
在主位的程屿潇精准的察觉到了少年的心情,于是起身走到陆寒面前,柔声道:“此番下山历练,最重要的是注意安全,当然,你的年纪也不小了,找一个心仪的姑娘吧。”
陆寒脸上的失落已经消失不见,更多的是云淡风轻,他冷了声色掩盖住自己的心情道:“弟子遵命。”
程屿潇拍了拍陆寒的肩,叹了口气道:“你回去收拾收拾吧,三日后和你师姐下山。”
陆寒这次少有的没有和程屿潇告辞,他直接站起身,毅然决然的离开。
程屿潇看着少年的背影,不禁抬头看着天花板,低声喃喃:“寒儿,希望这次你不要再遇到他了…”
陆寒刚刚离开主殿,就迎面撞上了几个师弟,那几个师弟看到陆寒像是看到了催债的似的,匆匆给他问了个好就快步离开,对他避之不及。
叁日后……
枝蔓城中人声鼎沸,每家每户都在为了蜀山剑派的武林大会而做准备。
城中的客栈和一馆更是生意火爆,多的都是世家弟子们在里面驻扎。
而在大街上,一匹飞奔的野马正在横冲直撞,这只失控的野马上是一位身穿墨绿色青衣的女子。
她在吃力地控制住野马不伤人,可奈何野马的性子的烈,那个姑娘只能尝试改变马儿的方向。
在哪儿将要彻底失控,撞到人时,在这千钧一发之际,一位红衣少年从一旁的酒馆飞身而出。
少年手持长萧,身上穿着艳红大衣,奇怪的是,身上的气质多的不是妩媚,更多了几分放荡不羁。
少年把野马将要撞到的人抱开,转头飞上屋顶拿着手上的长萧吹了起来。
少年站在屋顶,口中吹出的萧音婉转千回,一阵微风吹过,长袍在空中飘逸,那匹野马瞬间好像听到了命令一般安静了下来。
马上的女子两步跳下马背,轻轻地抚摸着它的头,像是在安抚这匹野马。
这女子抬头便见到方才吹箫的男子在看着她,于是女子拱手行了个礼道:“谢过少侠救命之恩,这野马难训,今日若不是少侠,我都不知应该怎么办了。”
男子嘴角微扬,手上转着他的萧,竟就坐在了屋顶上,用十分散漫的语气道:“没事,路见不平,拔刀相助,在下沈肆,不知姑娘芳龄几许姓甚名谁可有婚配?”
这语气明显就是在调戏那位姑娘,可那位姑娘却并不在意,反而更是反客为主的道:“在下紫萧,江湖人士,我看公子应当与我是一路吧?“
沈肆听闻飞身而下,现在他和紫萧面对面站着,奇怪的是,他边往下飞手上还在转着他的箫,这萧竟然没有掉落。
紫萧看着少年的萧嘴角微扬,充满好奇:“公子的音律如此之好,为什么用一把竹箫呢?”
沈肆也不恼,耐心的解释:“习惯用竹子的方便现场砍下来用。”
这话说的,风轻云淡,要换作别人肯定是不信的,但看着沈肆脸上的神情也不得不信。
过了一会儿,沈肆好像突然间想到了什么道:“这附近的酒馆驿站都没有位置了,不知道姑娘有无住处?”
紫萧也是个聪明人,很快也就知道沈肆想要表达什么,于是说道:“在城中有一个十分偏僻的酒馆,那里应当还有房间,公子不妨随我一起去看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