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霜见直接睡下了。
罗帐之下,被褥包裹着肤如凝脂的娇躯,乌发似云般散在枕头上,纤细的脖颈如玉般雪腻,她闭着眸子,面容恬静得如同雪莲般。
被褥被一只男人骨节分明的手掀开,她只着了亵衣,被阮澜压着亲的时候,沈霜见没一会儿就被折腾醒了。
阮澜解开了腰带,外衣都已经脱了,沈霜见睡意朦胧,惫懒地打了个哈欠,伸着玉指,抵住了阮澜的胸口,道。
沈霜见国师,您不觉得这样不好吗?我已经睡了。
阮澜霜儿,我打扰到你了?
沈霜见可以这么说。今晚您过来得晚了,我熬不住,就先睡了。
阮澜握住了她左手的纤腕,摩挲着那白嫩腻滑的肌肤,道。
阮澜怎么没戴我送你的镯子?
沈霜见蹙了蹙眉,不着痕迹地把手腕从阮澜掌中给抽了出来。
沈霜见太贵重了,我担心损坏了,就先收起来。
阮澜又捞过她纤柔的腰肢,把她按到了怀里来,道。
阮澜霜儿,听说你白天里发脾气了?我都不知道原来你还会发脾气。你发作一下给我看。
沈霜见就像此刻这样。因为我养的花被个笨手笨脚的丫鬟给弄坏了,我可生气了,现在也心情不好,更没有心思服侍您了。辛苦您再走一趟回去睡吧。
阮澜两手拢了拢沈霜见的脸颊,像是搓面团一样逗弄道。
阮澜只是几盆花,我让人专门给你院子里添些紫藤,不就得了。
沈霜见不必,国师,因为我突然又不想要了。
阮澜是没了兴趣,不喜欢了,还是在借物思人?
沈霜见微微怔了一下,诧然地看着他,眼中波光滟滟,恍如晕开了一泓清浅的秋水,又不禁氤氲着些许薄如轻烟的惆怅。
像是他真说中了那么一个人,她才会有这样的反应,很快她又把这样的情绪藏匿了下去。
沈霜见您这是什么意思?我有点听不懂。
阮澜霜儿,我不是没有肚量的人,你过去是不是爱过别人,我不管,但是现在你的心只能是我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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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霜见国师,不是我说,您也太贪心了,您什么都有了,还要我的心?我的身子已经给您了,如果心也给您了,我就什么都没有了。
沈霜见万一有一天,我被您抛弃了,我会死得很惨,说不定横尸街头,还是死在某个无人知晓的角落里,连个给我收尸的人都没有嘞。您也不可怜可怜我吗?
阮澜霜儿,你胡说什么?我怎么舍得抛弃你?有我在,我不会让你死。
在他身下,她的腰肢就像春日里的小白花一样摇曳着,盛放着一种纯粹无瑕的美。自阮澜脸上滴下来的汗珠落在她身子上。
她本该是最清纯明净的存在,却因为男人的亵玩而沾染上了坠落神坛的媚色。
沈霜见是么?等到有一日……您不再是迷恋我的身子了,请您再说这样的话……或许听起来更有些可信。